“朕現在什麼人都不見。”冷冷的聲音帶著怒意。要是平日,他動怒的時候,我定是躲得遠遠的,但現在我只得硬著頭皮等在門外。“皇上痛失孩兒的心情本宮明白,那本宮就不去打擾了,就在這裡侯著,皇上出來的時候,麻煩胡公公提醒一下本宮。”我對胡公公說,但我這聲音不小,裡面的人應該能聽到。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從另外一側到了令狐美人寢宮前面,跟胡公公耳語了數句,因為離得有些遠,他們的聲音又很小,我聽不到,但很快門開啟,胡公公走了進去。這侍衛剛剛就站在德妃的身旁,如今應該是向北天帆告密來,果然很快北天帆走了出來,臉色不善,但我還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106:正面交鋒(二)但北天帆卻什麼都不說,一直往前走,直到離寢宮門前有一些距離他才停下來,我的心稍稍放了下來,這起碼錶示他是私下跟我說這事,那事情似乎可能還有轉圜之地。“你現在似乎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冰冷聲音,銳利的眸子,讓人心驚。“皇上,德妃服侍皇上也有好些年了,她性子隨和,一直與人為善,在宮中口碑極好,又怎會做下這種狠心之事?剛剛德妃一直大喊冤枉,這事定有蹺蹊?”“朕命李太醫來看過令狐美人,的確是小產了,難道令狐美人還捨得自己殺死自己的親骨肉?這宮中不是人人都像太妃這般無情。”北天帆的聲音如他的臉都是那麼冷,這個時候的他,是一個掌握著生殺予權的帝王,而不是那個哄著我喂他果子的北天帆。明明就是同一個人,但有時我也會犯糊塗,覺得他們就是兩個人。“你身為太妃,應該知道違抗聖旨是什麼罪?”“本宮剛剛得悉德妃懷上了皇上的子嗣,心中歡喜。本宮實在不忍心皇上一天失去兩個孩兒,所以才斗膽讓德妃先站起來,更何況這事還沒有查明,萬一是冤枉了德妃,皇上豈不是抱憾終身?”“太妃,還真是關心朕。不是懷了身孕就可以胡作非為,謀害皇室血脈這罪名不小,朕怎麼也要給令狐美人一個交代,朕也要給朕死去的孩兒一個交代,要不怎封后宮眾妃的悠悠之口?”“既然太妃說德妃是冤枉的,這事朕就交你徹查,希望太妃給朕一個交代,否則你也脫不了關係,德妃即日起禁足德馨宮,直到這事水落石出,如果真得是德妃所為,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朕絕不姑息,希望太妃也能秉公處理。”“好,為了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請皇上允許本宮隨意出入德馨宮。”“準——”“皇上,當年德妃就被冤枉打入了一次冷宮,離開冷宮一年後都萎靡不振,這誰設下的陷阱?容妃懷上皇上的孩兒,滿心歡喜地等待孩兒的降世,結果胎死腹中,這又是誰下的手?旁人不知道,你我其實都心知肚明。”“其實她們什麼都不是,她們只是兩個深愛著皇上的女子罷了,她們肚子的孩子都是流著你的血,下手的時候不心疼嗎?你晚上摟著她們入眠,對著她們說著甜言蜜語的時候,你不心虛嗎?”“李葉——”我沒有抬頭看他,但我卻看見他垂下的手,已經青筋突起。“本宮言盡於此,先行告退,令狐美人痛失孩兒,皇上還是進去多加撫慰,今晚是初十,我想皇上應該沒有心情興致寵幸小葉,今夜小葉就不過去了。”“你——”說完我感覺吐了一口惡氣,心中好不舒暢。德妃已經被侍衛送回德馨宮,開始禁足的日子,我去的路上,已經收到玄木的書函,他已經得知此事,如今正焦急萬分之中,求我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保護他的妹妹。“想辦法通知你的主子,孩子保住了,德妃暫時被軟禁,我會想辦法的,叫他不要太擔心,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他。”我低聲的說。我進德馨宮的時候,德妃躺在床上,臉色還是異樣蒼白。“太妃——”看見我進來,她眸子閃過異彩,想掙扎著爬起來。“你今天夠累的了,好好歇著,你我不是外人,這些虛禮就免了,皇上現在將你禁足,對你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我還希望他能將你禁足一年,這樣外面的人沒不敢踏足德馨宮,她們就沒有機會對你下手。這樣孩子才能有機會保住,只是這麼長時間不外出,日子難熬點。”“素容不怕,只要能保住孩子,只要能平安將他生下來,不要說一年,十年八年,我也心甘。”德妃拉住我的袖子,目光滿是希冀,這讓我想起了當年的羅蘊,為了孩子,她竟然真的可以耐得住寂寞,天天就呆在自己的寢宮了,當年我說什麼,她就照做,可惜最後還是這般下場。無論如何,我這次都要守護好德妃的孩子。“皇上將這事交給我徹查,本宮自然相信你是無辜的,但口說無憑,而令狐美人的確是小產了,所以一會你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不得隱瞞,不得遺漏,知道嗎?”“好,自從知道懷了身孕,素容就儘量少出門,這個令狐美人平日見面偶爾也會聊上幾句,雖然時下很得寵,但看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