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菜地走走,朕也好久沒去了。”“好——”我答得爽快,我最怕是跟他單獨留在寢室,傍晚的風很涼爽,晚霞映紅了半邊天,看著心情特別舒暢,但走著走著,我的手就被他的手握住,帶著厚繭的手有些粗糙,但卻寬大溫暖,但我的身體卻為之一滯。“皇上,這不好,被人看見會誤會。”我試圖鬆開他的手,但結果失敗。“誤會?誤會什麼?我們不正是這種關係嗎?更親密的事我們都做過,何況是牽一下手?”他低頭看著我,眸子充滿笑意。“不要——”“如果小葉覺得牽手太親密,那就抱一下吧。”說完他不由分說從後面將我緊緊摟住,遠遠跟在後面的胡公公和羅音忙將頭低了下來,我氣得要死,我越是不想做的事情,他就偏要做。“北天帆——”“叫夫君就鬆手。”他在我耳畔低低地說著,語氣輕柔,帶著引誘。說真這詞我實在叫不出口,光想想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些甜言蜜語,他對多少女人說過?“叫你夫君的人多著呢!”“朕不是如你所願嗎?不是一直嚷著讓我選妃嗎?現在心不舒服?後悔了?”他看著我,目光有一抹異彩閃過,手也鬆了開來。“誰後悔了?”我大踏步向前走,菜地現在還是一片蔥綠,估計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先是對菜彈琴,又對菜吹簫,琴音纏綿,蕭音悱惻?斜陽、菜地、美男,出奇的和諧柔美,看得我微微出神。不知不覺這太陽已經下山,暮色已濃,天就要入黑了,眼前的身影似變成了一幅山水畫,更是耐看。“小葉的眼神似乎有點色迷迷,想朕了?”他說。我什麼時候色迷迷了?“今晚朕不走了。”他突然對身後的胡公公說,我的好心情自聽到他這話沒了,滿眼蔥綠的菜苗一下子失了顏色,全是枯黃枯黃的,好不淒涼。“皇上你今天早上翻了胭昭儀的牌子。”胡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取消了——”“皇上這似乎不是很好,胭昭儀會很失望。”我忙說。北天帆斜著眸子看著我,笑得更是溫和,但我覺得有些冷。“我去了,你不失望?”“小葉自然會失望,不過——”“沒有不過。”說完他一把將我抱起來,這可不是寢宮裡面,我忙掙扎要跳下來。“如果不想朕在這裡寵幸你,你最好不動。”聽到他的話,我真的不動了,畢竟這樣的事,他又不是沒有做過,如今想起,都心有餘悸。“但這樣會被人看到。”“這碧水宮就你的人和朕的人,朕的人沒這個膽子嚼舌頭。”這一路回去,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碰到,估計是胡公公和羅音提前將人支走了,他一定是知道胡公公會這樣做,才這麼肆意。一番折騰下來,我渾身痠軟,而他卻在身旁安然入睡,發出輕微的呼吸,我輕輕下床清理身體,羅音也將熬好的藥汁遞給我,我生怕會意外懷上他的孩子,所以每次都吃得很及時,不敢有所拖延。“你在喝什麼?”我正喝了一半,北天帆走了出來,他隨意披著一件外泡,胸膛裸露著,顯得有幾分狂野之美,俊美的臉龐在燈火下顯得有些冷硬,羅音、小婷低頭退了出去。“皇上不知道?”我隨意說道,然後微微仰起頭,準備將這藥一鼓作氣灌下去,但突然疾風到,手中的碗就被他的手掃落,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樣的夜晚顯得特別驚心,地上也灑落黑黑的藥汁。我愕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發怒。“這是打胎藥,龍騰宮的宮娥這段時間估計是忘記端來了,所以我自己命人準備了。”我對他解釋道。“你不想有朕的孩兒?”他問我,目光深沉。“不想——”我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猶豫,我抬頭看著他,他低頭看著我,我看到他眸子的火焰在燃燒。“莫非皇上你想?”我遲疑地看著他。“你配嗎?這皇宮大把女人等著幫朕生兒育女。”“朕只怕你這藥汁不夠黑不夠濃,效果不夠好。”聽到他的話,我心釋然了,剛剛他那表情,那舉動,還真讓我以為——“胡公公,擺駕回龍騰宮,還有傳胭昭儀到龍騰宮。”他陰著臉離去,走的時候颳了一陣陰風。這伴君真如伴虎,一時是風,一時是雨,真是捉摸不透。“皇上怎麼了?”“他嫌棄我喝的藥不夠濃,不夠黑,怕沒有效果,羅音你以後弄濃烈一點,黑一點。”我一邊說一邊皺眉頭,這又黑又濃,該多難喝呀?但讓我有所安慰的是,他雖然發怒,但卻不曾像前三個月那般折磨我,就是有些時候無緣無故啃我一口,似乎帶著怒意,帶著憤恨,帶著無法發洩的情緒。碧水宮準備的那些療傷的藥已經好久沒有動過,小婷有時會大著膽子問我究竟出了什麼招數,讓皇上變溫柔了?其實北天帆的轉變一直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似乎是從我那次大病之後,他就突然一下子變了,我想應該是他那次看到命懸一線,覺得不夠一年,就這麼讓我死去,太便宜我了,所以就悠著來。“莫非小婷心裡有人了,想大小姐傳授點經驗給你了?”“能有什麼人?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