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收到訊息,冷凌風留在土國,與秦厲的龍虎軍頑抗,而楚漫雲則帶著一部分兵馬去一線峽攔截雲清的大軍,一線峽處在山與山之間,供應全靠冷凌風這邊,早前冷凌風已經叫土國百姓與涼州百姓開渠引水,打井灌溉,養雞種菜,他這些年結交了一些朋友,這段時間也透過種種途徑,給他們送糧草,但只是杯水車薪,如今百姓開墾種植的糧食又沒到收穫的時候,冷凌風那邊根本挺不了多久。”“古夏皇族似乎有人在背後撐腰,試圖奪權,國內也謠言四起,說龍七為一個女人,出兵攻打西凌,將古夏置於戰爭的旋渦,將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國內反對呼聲很大。龍七心牽掛楚漫雲,雖有心相助,但阻力重重。”“龍七以前是商州城主,在商州能呼風喚雨,但古夏不同,原有的勢力如老樹盤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除,而我們也是剛掌權不久,如果在這事上,我們失盡民心、軍心,日後古夏那邊就失去控制。”“但即使如此,龍七還是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去救楚漫雲,他已經帶領他商州的親兵,火速趕去一線峽接應楚漫雲,龍七帶走商州的親兵,我們在古夏的勢力就空了,一個不慎就會被古夏那些貴族連根拔起,所以我得馬上趕回商州鎮守那邊,但冷凌風那邊如果沒有外力相助,定是扛不了多久。”“你想我怎麼相助?”我抬頭看著他。“我需要你財物的支援,更需要你的兵馬,我需要你借一小部分兵力給我穩定古夏政權,鎮壓他們的反撲,然後大部分兵馬秘密潛入西京,西京的地形我熟悉,這我會安排好。”“財物沒有問題,但出兵相助,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能暴露這些兵馬是我們護龍司的人,雖然我執掌龍符,能調兵遣將,而護龍司的兵馬與北帝的兵馬幾乎平分秋色,但我這樣派兵相助名不正,言不順,有什麼不慎,會惹怒朝中大臣,國內百姓,我們護龍司失盡人心,軍心。”“這麼多年,北天帆一直對我們護龍司虎視眈眈,一直想尋一個錯處將我們護龍司連根拔起,我——”“你的難處我明白,我不會讓他們暴露身份,涼州城目前還留著狼雲軍的四千精銳,我想讓你的人扮成馬賊,潛入西京,西京是秦厲的老巢,這裡如果出事,局面得不到控制,他一定恐慌,不得帶兵回來鎮壓,而涼州的四千精銳,也會在這個時候出動,到時後院失火,他肯定坐不住,他在土國的兵馬一抽回來,冷凌風那邊就能撐住了。”“西京是西凌的皇都,守衛森言,兵馬足,如果只是少量人根本不足以撼動,所以必須是大批兵馬,而現在只有你能做得到,也就是涼州是存還是亡,就取決於小葉你了。”“嗯,這事我會跟我弟弟商議,你入宮危險,詳細的計劃跟軒兒商量妥當,再告訴我。”雖然我很想他留在這皇宮的時間長一些,雖然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他說,但我卻不敢讓他停留太久。“小葉,有一天時機成熟了,就從地道出宮吧,錦衣華食還是抵不住深宮寂寥,皇宮殺機重重不及外面天高海闊,日後到外面找一個好男兒,逍遙自在一生。”公孫宇對我說,目光第一次顯得很深沉,但依然讓我沉溺其中。“我——你——”我想說這個好男兒能是你嗎?但話還沒出,就已經心如擂鼓,那句已經吐到舌尖的話,硬是說不出來。這是我在皇宮與公孫宇的第二次相見,雖然我想說的話一直說不出口,但我的心卻覺得無比的柔和溫暖,原來他的心裡也是有我的。不久有訊息傳來,一隊聲勢浩大的山賊,侵擾西京,燒官宅商鋪,搶貨擾民,弄得京城雞犬不寧,聽說這山賊的破壞力不輸一支強大的軍隊,西京大亂,大臣慌亂,急請皇上歸京。與此同時,涼州四千狼雲軍在牧歌的帶領下,裝成惡鬼,每天殺幾個西凌計程車兵,製造惡鬼殺人的輿論,駐守涼州計程車兵天天提心吊膽,而冷凌風這邊又遲遲攻不陷,不得已秦厲撤軍趕回西京。再不久又傳來訊息,楚漫雲帶領的狼雲軍在一線峽擊退了聖女國的大軍,聖女國的皇上、皇后雙雙死在戰場,聽到這訊息既高興又難過,曾記得當年,雲清與雲娘攜手相依,男俊女俏,羨煞旁人,曾記得當年在冷府一起喝酒談笑,他們兩人打情罵俏,看得人頭皮都麻了,前後不過幾年,卻這般結局,心中說不出的唏噓與感傷。公孫宇沒有食言,雖然大家紛紛猜測西京怎麼突然湧現出這麼多的馬賊?甚至也有人說這些馬賊訓練有素,紀律嚴明,人數眾多,如一國之軍隊,但卻誰也不知道這是我護龍司的兵馬,我和軒兒也大大鬆了一口氣,借出這麼多兵馬,我們都寢食難安。雖然涼州守住了,但聽說西凌大軍離開之前,將能燒的燒了,能搬走的搬走了,這裡成了一座廢墟,但我相信只要人還在,這歷經風雨血腥的土地,總有一天會崛起一個強大的國家。只不知道小姐過得怎樣?如今的秦府守衛比皇宮還要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