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種種罪行,我不但沒有清理門戶,甚至有時還有出面替他們處理,心中像吞了一個死蒼蠅一般,十分難受,時間長了,這成了我的一塊心病。“姐姐,那南衡太守越來越過分了,這些都是狀告他的狀紙,他所犯下的罪行多得數不清,我恨不得為民除害,但昨日他竟然還敢卻進府尋求庇護。”軒兒將給厚厚的狀紙遞給我,我看得簡直是火冒三丈,這樣的惡徒,就是死十次都不足平民憤,他還有臉要我們救他?我一掌拍在桌子上,但冷靜下來,我又猶豫了,這裡面牽涉的官員全是我們護龍司的人,他們盤踞一方,實力不容小覷,以前曾為我們護龍司立下不少功勞,如果我處置了他們,護龍司管轄之下的官員會怎麼想?如果我任由他們這樣下去,那——實在是傷腦筋。“軒兒,姐姐恨不得將這群貪官推出去斬首,但這事關係眾大,牽涉的人多,我們再從長計議。”這天軒兒剛走,北天帆就來了,他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來過碧水宮,所以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愣了愣,有些意外。“皇上怎麼來了?”“朕想母妃了,前來看看,太妃莫非不歡迎?”“本宮天天盼皇上過來,怎會有不歡迎之理?那皇上自便,隨意逛逛。”“太妃不陪朕?”“皇上睹物思人,最怕是有人打擾,本宮怕跟在皇上跟前,礙了皇上的眼。”我笑著說,我才不想跟他呆一塊。“太妃說的甚是,的確是有些礙眼。”某人說完揚長而去。“你——”我怒極,但卻又發作不得,畢竟這是自己說的話。北天帆在碧水宮閒逛之時,我在樹陰下找了一個涼爽舒適的位置,悠閒地品著茶,涼風吹襲,坐得久了,倒昏昏欲睡。“這是太妃畫的?”突然闖入耳畔的聲音猛地將我驚醒,不知道什麼時候,北天帆已經站在我身邊,手裡拿這幾幅畫卷,不用問這傢伙剛剛又登堂入室,進了我的寢室,這段時間,我迷上了畫畫,看到什麼就畫什麼,找到了新的樂趣。“這是觀月亭?”他問我,他拿的這幾幅是我得意之作,不禁來了興趣。“皇上你覺得如何?”話一問出口,我已經後悔,這傢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的畫連羅音都不知道畫什麼,他能看出是觀月亭已經很厲害了,我這樣問肯定是自取其辱。“不錯,有西刀子的風骨。”北天帆很認真地說,但嘴角卻抽搐得厲害,一看就知道一定說著違心的話,西刀子可是北國負有盛名的畫家,這傢伙這般刻意討好我,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