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賭這一局,本宮自然奉陪,只是本宮不想打沒有勝算的仗,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任何環節都不能出錯。”我們細細籌謀,但難度甚大,要注意的地方太多,我越說越緊張,但內心卻隱隱帶著一種說不出興奮與雀躍,等我們商議一個大概,已經是日落西山,而我的手已經是滿滿一層汗。“李葉,你記得你今日的諾言,如果你這次敢背棄朕,朕將你的手手腳腳都砍了。”北天帆陰狠地說。“北天帆,你最好也記得今天說的話,如果你敢算計本宮,本宮會想辦法讓你成為太監,日後看著三宮六院,粉黛無數,卻無能為力。”我狠狠瞪著他說,這死人一面要我跟他齊心,不許有猜忌,其實他自己就在怕。“自己沒有男人,也不見得別人有女人,毒婦。”北天帆從鼻孔哼了一聲,目光中的怨恨能淬得出毒汁,看得我脊樑發涼。這天我們滴血成盟,喝下混著兩人的鮮血,逼迫著對方立下對自己最惡毒的誓言,我們的賭注太大,誰都輸不起。“你的血太難喝。”他走前,這般對我說。“你的更難喝!”我氣嘟嘟地回駁他,碗裡盛著兩人的血,憑什麼說我的難喝?他低頭一笑,不再言語。等北天帆走後,我發現不僅僅手心出汗,衣服也溼了。這次的賭注不可謂不大,我押上了自己所有家當,甚至性命,但剷除惡霸貪官,這對我的引誘力太大了,我怕錯過這次機會,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為所欲為,甚至要一次又一次違心地庇護他們。第二天,軒兒下了朝就去了御書房,等他過來我這邊的時候,對這件事情,已經完全清楚了。“姐姐,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李軒問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他已經不是任何人可以隨便矇騙的小孩了。“是不是陷阱,我現在也說不準,我只是在賭,賭北天帆將江山社稷,天下蒼生看得比自己暫時的權勢重。”“這是皇上的任命詔書,我要求行動當天,這些官員帶著詔書,親自領著兵馬,捉拿貪官,鎮壓叛亂,既可立功揚名,也可以當天上任,最快速度穩定政局,當天他們所帶的兵馬,皇上的人佔一半,我們的人佔一半,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軒兒,這次對我來說,許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這些貪官都是爹培植的手下,爹活著的時候,他們已經蠢蠢欲動,爹不在就更加放肆,他們並不是真心效忠護龍司,有好些已經是君庭威的爪牙。我們可以趁這次,將他們全撤了,然後換成我們的人,這樣不但滅了貪官,也沉重打擊了君庭威的勢力,所以思想想後,我還是想賭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