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你我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儘管開口。”“玄木想請羅音借一步說話。”玄木的話,讓我微微愕然,玄木進宮次數不少,但我卻不曾發現他與羅音有所交流,今日他找羅音所謂何事?我心裡雖有疑,但卻點了點頭,但卻不曾想羅音斷然拒絕。“如今時辰不早,羅音與大小姐必須馬上趕回宮,實在耽擱不得,玄木少將,如果沒有要緊的事,容後再說。”羅音的話雖然說得很客氣,但整個人卻冷若冰霜,莫非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恩怨?“玄木不會耽誤羅姑娘太多時間。”玄木沉下臉來,整個人升騰起一股凌厲之氣,兩人沒有互相對視一眼,但那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玄木,我給一刻鐘,你們有什麼恩怨處理一下,但你們都是我珍視之人,切莫傷了和氣。”聽到我這般說,羅音下馬,但臉色依然很冷。前方有一小樹林,他們朝小樹林走去,但一刻鐘之後,他們並沒有出來,隱隱還聽得裡面傳來打鬥的聲音,我按捺不住往樹林走去,但不曾想看到讓我耳熱心跳的一幕。玄木正將羅音抵在一棵大樹上,吻得天昏地暗,那狂熱勁,讓我心跳加速。發現我進來,羅音死命掙脫,臉色通紅,玄木竟然還狠狠啃了一口才鬆口,這男人都這德行,我以為他們有仇,不曾想是——看這樣子,這兩人好上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那麼久,我竟然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真是眼拙。估計是被我看見,羅音一聲不吭就走人,但我還是發現她耳垂、脖子除了吻痕,還有或深或淺的牙齒印,手腕還有一塊淤青,這死玄木竟然還這般粗暴,對女人怎能對自己手下這般,我心中怨道。我正想責備幾句,但當玄木轉過身子的時候,我即將吐出來的話,又吞了下去,他那張俊臉青一塊,紫一塊,左臉腫得不成樣子,估計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右臉有一條很長的劃痕,估計是被羅音的指甲所傷。嘴角破了,有血絲流出,估計是羅音咬破的。“玄木——”我遲疑喚了一聲。“那女人心狠——”玄木低低罵了一句,但那臉上的醉意未退,似乎頗為享受。“玄木,你對羅音用強?”“不用強,衣角都碰不上一塊。”玄木這傢伙竟然朝我咧嘴一笑,男人都這般厚臉皮,我本想責罵他幾句,但看他被打得慘不忍睹,又不忍心。“”大小姐,我至今未娶,只待羅音。“玄木正式道,他這樣正經,我反倒愣了一下。”這女人那麼冷,半天沒兩句話,你也要?“我問。”嗯,要的,不要還讓她打成這樣?“玄木一邊笑,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估計是痛極了。”但你就是想也不要那麼狠,你將羅音的脖子、耳垂整成這個樣子,她明日回到宮中怎麼見人?宮女私通侍衛這罪可不小。“”這事還請大小姐代為籌謀。“聽到我這樣說,玄木才有些後怕,剛剛腦子都想什麼了?從地道回去,羅音一直沒有說話,估計是被我撞破好事,冷美人有些羞澀了。”羅音,玄木人倒很不錯,如果你有意,倒不如我——“”玄木少將,羅音高攀不起,此事大小姐莫提。“羅音出言打斷我,那俏臉依然冷若冰霜,這傢伙是真的認為出身配不上玄木,還是對玄木根本無意?當初玄木被北天帆派到瘟疫橫行的地方,不可謂不險,但她卻不曾關心過絲毫,莫非她自己心中有人?”羅音,玄木他剛剛說至今未娶,只待你,如今你未嫁,他未娶,玄木根本不介意你的出身,你又何必介懷?“聽到我這般說,羅音低頭沉默。”莫非羅音,你心中有人?我一向不會棒打鴛鴦的。“”大小姐,你莫要亂猜測,羅音心中只有夫人、小姐。夫人待我恩重如山,羅音是知恩圖報之人,如今夫人將大小姐託付給羅音,羅音一門心思都放在小姐身上,不作她想。“羅音的聲音不大,但字字有力,我也禁不住動容。”羅音,我娘對你恩重如山,你何嘗不是如此,我哥哥再生之前,你多番搭救,我娘也賴你護著。“”但我始終沒能讓大少爺活下來,夫人也因此幾乎喪命。“羅音的聲音有些沉,就連眼眶都有些紅。”雖然我沒有見過哥哥,但只要想起他當初慘死的場面,我心中悲憤。“羅音,如今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保護好小姐,小姐的心意,羅音明白,但請小姐不要勉強。”“我說不準日後能走出這皇宮,說不定還能尋覓到一個如意郎君,到時我成雙成對了,可不用你護我了。”“你有那天再說。”羅音的唇微微勾起,這女人就那麼可惡,專說這掃興的事,她就認定我要老死宮中,孤獨一生?路上再無話,回到落華宮,古小柔看到羅音的臉,閃過那麼一瞬間的愕然,但她卻不問任何話,很熟練地拿脂粉給她遮蓋,但她脖子的牙齒印、吻痕,黑夜倒容易糊弄過去,白天十分扎眼,這傢伙只得稱病臥床兩天才敢出來。“下次給我遇見他,非撕他一層皮不可。”玄木都被她打成這個樣子,這傢伙怨氣還這麼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