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現在還是不要去,估計你現在過去,不但於事無補,反倒再次刺激容妃。”聽到羅音這樣說,我頹然坐了下來,這北天帆發什麼瘋?“羅音,我真的跟皇上沒有什麼苟且之事,就是有,我也不會跑到羅蘊的寢宮來苟且,我又不是傻的?是那條毒蛇,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瘋,硬說想念我,硬說喜歡我,然後硬將我弄上床的,你看我的手腕都差點被他掐斷了,我真的去反抗了,我真的不是垂涎他的美色。”我將那紅紅的手腕伸給羅音看,我現在就是一個蒙怨不白的可憐蟲,急迫想別人說的冤屈,表明我的清白。“嗯,我相信你。”羅音就這麼波瀾不驚地說了一句,但就是這麼一句簡短的話,讓我的心安定下來,羅音相信我,羅蘊也會相信的,等她休息一晚,我明天再向她解釋,我這樣對自己說,也只有這樣,自己的心才好受一點。雖然是這樣想,但一整晚始終睡不安寢,在床上輾轉反側,心煩意亂,我終是不放心羅蘊,所以派人去查探,但回來的人都說羅蘊在龍騰宮,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羅音,我得出去看看,我實在不放心羅蘊。”我披衣起床。“大小姐,你現在去又有什麼用?皇上守在她身邊應該沒事,今天容妃雖然受了刺激,但我追出去的時候,沒有見她有什麼不舒服,她後來似乎也顧慮肚子的孩子,停下腳步來,估計是沒事。”羅音安慰著我。“羅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疑心太重,我覺得皇上在她身邊才更危險,今天這事,我覺得皇上是故意的。他不是那些情竇初開的愣頭小子,而是有六宮粉黛的皇上,他就算是喜歡我,就算是對我思念甚深,也斷不會急迫成這個樣子,竟然抱我上他妃子的床。”“我覺得這事就是一個陰謀,他是故意挑撥我和羅蘊之間的關係,如今羅孕身懷六甲,如果他顧忌她肚子裡的孩子,怎會讓她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羅音,我越想越不對勁,無論如何?我還得去看看。”聽到我這樣說,羅音不再說話,她曾經是一個殺手,她比一般人更懂得人心的殘忍與人性的醜陋。我衝去龍騰宮,但卻被侍衛攔住,他們說皇上已經安寢,我朝裡面看去,北天帆的寢宮已經燈火熄滅,四周靜悄悄的,沒有尖叫,沒有痛哭,一切顯得是那樣平和,平和得與平日無異。莫非是我多想了?但為什麼我的心會如此不安?是我對那條蛇有偏見,總覺得他不安好心嗎?“本宮有重要事告訴皇上,實在耽擱不得,請馬上進去稟告。”思前想後,我還是想親眼看到羅蘊無事。“太妃,今日皇上說了,容妃受到驚嚇,任何人都不見,如果小的去打擾,明天叫小的腦袋搬家,請太妃——”門前幾個侍衛撲通一下全跪下了,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腳步聲,原來是玲瓏聽到聲音走了出來,估計是擔心羅蘊的身體,她一直守在門前。“容妃身體如何?”看到玲瓏出來,我鬆了一口氣,因為我從她的臉上看不到慌亂,估計羅蘊沒事。“太妃,請放心,容妃身體沒有事,皇上已經將她的情緒安撫好了。”聽到玲瓏這樣說,我放下了心頭大石,北天帆哄女人的手段絕對一流,有他安撫,那比我有效多了。看來是我多心了,但如果北天帆今日所做的事不是一個陰謀,莫非他對我說的是真的?想起他今晚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我一陣發冷。“太妃,你怎麼了?”羅音擔心地問我。“發情的蛇很可怕。”我說,說話的時候,又想起北天帆想要我跟他睡時的樣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知道羅蘊沒事,我放心回了碧水宮。明明疲憊不堪,但卻還是睡不著,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今晚又是一場噩夢,我覺得自從到了北國,進了這皇宮,我的噩夢就沒斷過。“太妃——”半夜羅音突然來拍門,不知道為什麼今夜的拍門聲讓我心驚肉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說——”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剛剛守在龍騰宮的趙遠回來稟告,龍騰宮傳來尖叫與哭聲,李太醫已經趕了過去。”“什麼?”我猛地站了起來,披了一件衣服,就衝了出去,手腳冰冷冰冷,如墜冰窟,我趕到龍騰宮的時候,被告之,羅蘊因為受到刺激,動了胎氣,孩子已經沒了,這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將我整個劈傻了。“玲瓏,你不是說沒事的嗎?”雖然這孩子不是我身上的肉,但孩子沒了,我感胸口有一把尖刀剜過。“太妃,奴婢明明看著容妃情緒已經平和下來,也沒嚷哪裡不舒服,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半夜突然就——”玲瓏哭了,顯得比我還要慌,這段時間,我與她為了羅蘊的孩子能順利生下來,費了多少心?其實我都很想哭。“本宮不是叫你寸步不離地跟在容妃身邊嗎?容妃現在沒了孩子,你怎能不陪在她身邊?”我雖然很想見羅蘊,但這個時候,我膽怯了,像在外面做了壞事的孩子,不敢回家,事實我沒有做壞事,這次真是啞巴吃黃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