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病?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不知道她有沒想起我?這樣濃烈的思念,讓我十分慌張。我平日很少發夢,但這段時間一睡著,就夢到她,我甚至夢到我和她相擁像抱,甚至在花樹下親吻纏綿,醒來竟然還滿嘴芬芳,心旌盪漾。我這是怎麼了?我怎能這樣想?事情處理完畢,我不顧當地富紳的百般挽留,飯也沒吃,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第一次領略了什麼是歸心似箭。“小淺呢?”“在樹上。”安姑姑笑著說。“什麼?”我從來不知道她會爬樹,乍一聽到她在樹上,竟有點不相信,但我來不及多想,一聲慘叫在不遠處響起,小淺一腳踏空,竟然從樹上掉了下來。“小淺——”看到那直墜而下的身子,我嚇得幾乎心跳都停止了,我飛身撲去,將她接在懷中,她顯然嚇壞了,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但那一刻我比她還害怕。“小淺——”估計是怕極,我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估計摟得太緊,她有點呼吸困難,我趕緊鬆開她的手,此刻她的臉不再蒼白,反倒粉嫩如桃花開。“莫楓——”她喃喃地叫著我的名字,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不是著了魔,竟然當著安姑姑,當著綠萼和一眾侍女,就這麼吻了上去。007:清醒我這一吻落在小淺的額頭上,吻的時候什麼都沒想,自然而然地吻了上去,但當我聽到綠萼驚呼,看到一張張目瞪口呆的臉,尤其是小淺那呆如木雞的臉,我內心為之一震。我剛剛乾什麼?我竟然吻小淺了?那一瞬間,我也無法說出自己是什麼心情,我似乎做了一件荒唐得很的大錯事,但剛剛那一瞬,我又覺得自己的作法,是理所當然,合情合理,我們本該如此。是兩年多的同床共寢模糊了彼此的界限?還是過於擔心而亂了心,失了方寸?又或者——有一個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又如霧裡看花,雖然隱約知道輪廓,但終還是看得不夠真切。我深呼吸一下,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儘量不看那一干驚愕的臉龐,不去想自己為何有此舉動。“怎麼爬樹了?”我鬆開摟住小淺的手,讓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我想看看你什麼時候回來。”小淺低下頭喃喃地說,臉上紅霞滿布。她爬樹竟然是為了能張望我回來的身影,在這一刻,心宛如有暖流淌過,說不出的熨帖舒服。她微微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裡有羞愧與畏怯,像極做了壞事的孩子,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大人的責怪,看到她這模樣,我那顆心像被三月柳絮輕拂,變得柔柔軟軟。“小淺了不起,還會爬樹。”聽到我這樣說,她愣了愣,似乎是想不到我還會贊她。“不過下次等莫楓在的時候再爬,知道沒?”她聽到忙點頭,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臉上卻是如釋重負的輕鬆。我笑著牽著她的手散步,歸家時的焦慮,在我握上她的手這一刻,已經消散了,雖然今天她特別安靜,一直都是我說話,但她的身影就在眼前,她的手在我的掌握中,我的心變得無比寧靜。我細細跟她說外出的所見所聞,與平日無異,我是不想因為剛剛那一吻嚇著她,所以裝成若無其事,但顯然我還是嚇到她了,一路上她都顯得很沉默,若是平日這麼些天沒見著我,會有說不完的話。晚上跟往日一樣,我抱她上床,她一會就睡著了,雖然我日夜兼程,但這一晚卻無法入眠。她如今卻像一個孩子似的,但我卻把她成一個女子那般親吻,甚至前些日子,我竟然夢到與她在花樹下纏綿,我一方面覺得我自己的想法實在齷齪的,但另一方面對今天的行為,我似乎又沒有什麼悔意,反而覺得早應該如此。躺在床上一直不想走,雖然以前也試過幾次是這樣,但卻從來沒有想今夜那麼濃烈,手有點不受控制,很想將身邊的人兒摟入懷中,看到她散發出粉色光澤的唇瓣,我無端想起今天那一吻的觸感,如果這一吻落在她的唇,那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怎能又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她已經睡著,我是時候離開了,但為什麼腳就是不想動呢?我掙扎到了半夜,終於還是起床離去,離去之前禁不住輕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她的肌膚滑膩如絲綢,讓我的手竟有點留連忘返。“莫大哥——”走到外面,遠遠看到綠萼的身影,她站在濃夜裡,身影顯得特別蕭瑟孤單。“綠萼,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綠萼在這裡等莫大哥。”“有事?”我隱約猜到她因何而來,估計是因為今天我那一吻。“莫大哥不喜歡綠萼,綠萼自知,自從莫大哥拒絕綠萼之後,綠萼也不奢望能成為莫大哥的妻子,夏小姐的確是長得傾國傾城,才華橫溢,但也是在她不瘋的時候,這些年她瘋起來多可怕?人不人鬼不鬼的。”“綠萼——”我喊停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說小淺,人不人,鬼不鬼,我心中很是牴觸。但綠萼根本就沒有理會我的不滿,繼續張嘴就說。似乎忍了很久,今日不讓她說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