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一邊品茶,一邊看著他被打,黑衣男子的動作一點都不含糊,只那麼一會,地上已經淌血。“寫不寫?”“不寫。”“好,我看你骨頭有多硬。”我站起來看著他。“我也看你心有多狠。”他抬起頭盯著我。即使是到了這種局面,他的目光依然銳利如刀,即使他倒在血泊裡,落魄如斯,但依然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全身帶著凜然之氣,讓人不敢逼視。“進去——”就在這時,侍衛押著皇后過來,明晃晃的刀子就擱在她的脖子上,燕皇后的手緊緊抱著孩子,孩子很安靜,似乎還在睡夢中。“皇上——”皇后一進來,就淚如泉湧,哭得好不淒涼,侍衛一鬆開擱在她脖子上的刀,她立刻抱著孩子投入北天帆的懷抱,北天帆將這母子緊緊摟在懷中,似乎摟著天下珍寶一樣。“皇后,朕讓你你受苦了。”北天帆的聲音低沉晦澀,帶著深深的愧疚。“能與皇上同生共死,是臣妾的福氣。”皇后笑著看著他,這個時候的她,整個綻放出奪目的光芒,竟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恐慌,好一對亡命鴛鴦,這場面看著真感人。“北天帆,趁現在都還活著,有什麼話就現在說,要不一會就沒機會了。”“你想怎樣?”皇后看著我,目光帶著憤恨,也帶著恐慌。“你最好勸你的夫君寫下禪位詔書,否則我心情不爽,在你兒子的臉上劃一刀,再不爽在他腦門刻一個字,本宮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我將刀子放在那正在沉睡的孩子的臉上,佯裝要在上面劃上幾刀,剛剛強裝鎮定的皇后,一下子臉色發白,就連身體也劇烈地抖動著,完全沒有昔日的端莊。“如果爽快寫了,本宮保證讓你們一家三口都有命活著。”“你拿什麼來保證?日後登基的是你?”北天帆看著我,目光帶著一抹嘲笑,都死到臨頭了,還要這表情。“你信我還有一線生機,你不信就只有死路一條,如今你已經是階下囚,如今這皇宮已經全部被我們控制,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你以為這些侍衛都聽你發令施號?”“皇上,你就答應他們吧,臣妾不要做什麼皇后,妾不要什麼榮華富貴,只要你們父子平平安安,這是我們的孩兒,你唯一的親骨肉,難道你忍心看著他被人亂刀砍死?臣皇上答應他們吧。”“答應他們,孩兒只會死得更快一點。”北天帆輕輕撫摩了一下皇后的髮絲,帶著幾許柔情,幾許繾綣。“太妃,有人帶兵闖北玄門,主子說了,萬一他不肯簽下禪讓書,殺——然後將他的人頭帶出宮,只要陣前對他效忠的將士看到他的頭顱,一定軍心大亂,到時我們自然可以勢如破竹,如今情況有變,太妃所以不用再跟他羅嗦,以免夜長夢多。”灰衣男子走近我說,眸子的兇殘顯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