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大山,逃跑的時候快得像一陣風,無論再過多少年還是記得,我一直很好奇,你揹著什麼?只是沒有機會問口“北天弘笑得溫潤。“是黃金,當年覺得整座客棧裡坐的都是賊,所以連水都不敢喝一口就跑了,讓三王爺見笑了。”說起當年的事,雖然覺得有點丟臉,但因為那麼多年前,就有一面之緣,感覺兩人一下子親近了不少,就是說話也顯得自如多了口“你當年真是可愛得緊,以後叫我天弘吧,冷凌風也這般叫我,不用那麼見外,我也叫你漫雲可好?”他的聲音溫柔如春風吹狒,帶給人微微的燻意,讓我不由自主地點頭口“漫雲寫得一手好字,豪邁而道勁,縱是磊落男子,也寫不出這等字,讓我傾慕不已口”北天弘看著我說,目光真誠得讓人覺得他所說的沒一句話都是出自肺臟,絕無虛假。“你什麼時候看過我寫的字?”我好奇地問他,我平素寫的字畫並沒有對外流傳。“我素喜書畫,冷凌風曾贈我不少,其中不乏漫雲的墨寶,如今還放在書房珍藏著。”原來是冷凌風,居然偷偷拿著我的書畫去結交朋友?這該死的u“一直想結識漫雲,有好幾次動身要來涼州,不是碰到涼州硝煙瀰漫,就是父皇召我回去,想不到你就是我多年前那小丫頭,我錯過了好些年了。”他低聲地說,聲音帶著遺憾。“那些只是年少的拙作,見不得人,難得三王爺喜歡。”“叫我天弘吧。”他再次出言提醒。“嗯“我點了點頭。接下來這天晚上,我們談詩論畫,品茶彈琴,北天弘琴換書畫樣樣精通,尤其在琴方面有很高的造詣,他譜的曲,經由他彈奏出來,宛若天籟。我們蕭琴合奏,竟然異常默契,那天晚上我彷彿回到年少那些快樂的時光,沒有刀光劍影,沒有烽火硝煙,沒有算計仇恨,沒有鮮血與白骨,只有單純的寧靜與快樂。我彈琴的時候,他站在我背後,偶爾指點一下我的指法,我焚香作畫,他就悄悄在一旁看著,沒有哥哥考察我時的緊張,但卻有著當年那種愉悅。等我倆一曲罷,才驚覺天已經破曉。但彼此毫無倦意,這時間過得還真快,我已經好久沒如此開心過,內心平和輕鬆,似乎置身廣袤的原野,又似乎泛舟湖邊,聞著岸邊淡淡花香,這種感覺真好口即使天亮了,我依然不大願意離開,而他似乎也是如此,我們正在兩相看的時候,冷凌風過來了,俊朗的臉龐帶著一抹若有若我的笑意。“漫雲,要不椎過來小住一段時間吧?天弘客房旁邊還有一間廂房也收拾好了。“冷凌風笑著說,那聲音帶著調侃,他偷偷拿我的書畫贈送給被人,這筆帳我還沒跟他算呢?居然敢過來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