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怎麼回事?”離淵不解地問我,而陸彥則愣在一旁。“別慌,先聽聽他怎麼說。”我努力斂了斂心神,這事太突然了,我一時都反應不過來。但越是這個時候,我越要冷靜,不能做出錯誤的判斷,而將士也要保持冷靜。“兄弟們稍安勿躁,狼雲軍的第一條軍規是城主的命令隨時隨地服從,第二條是城主的命令無條件服從,一切聽我的命令列事,違抗軍令者殺——”我回眸掃了一眼狼雲軍,聲音果斷而有氣勢。“是——”眾士兵齊聲答,聲音洪亮而沒有任何猶豫,這聲之後,騷亂聲停止,一切又安靜下來,我的心安定下來。“皇上,請問這是怎麼回事?”我淡淡地開頭,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帶上任何情緒,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羅益身上。雲清將他們放在他的前面,這幾個人離我們不遠,我能清楚看到他們的臉,雖然憔悴了一點,但的確是羅益他們,只不過我自從認識一個叫龍七的人之後,我就知道這世間有易容術這一回事。“楚城主如何擔心他們是易容的,不妨前去看看,他們離你們不遠,不過他們試圖霸佔我們聖女國,是朝廷重犯,如果現在放了他們,我無法向滿朝文武交代。”雲清說,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大小姐,我去。”路彥說。“小心點。”我說。“嗯。”路彥過去,我盯著四周,以防有突發事故,路彥摸了一下羅益的臉、脖子,然後扯開他的上衣,然後細細察看,我與離淵、沐風暗暗戒備,我手中捏著幾把飛鏢,準備一發現不對勁,立刻救人。br/>一會之後,陸彥回來,一臉愕然,帶也帶著抑制不住的喜色。“大小姐,不是易容,的確是羅益,我曾與這小子一起洗過澡,他這小子手臂有一胎記,右手掌心有一各刀痕,並且他中指比常人要短,與無名指平齊,這不是易容能改變的,但他們都顯得神志不清,跟他們說話也不回答。”陸彥低聲地說著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冷凌風說他已經被五馬分屍?我抬頭看著雲清,而他也看著我,目光碰觸的瞬間,他朝我勾唇淺笑,一如往昔。“冷凌風是不是跟你們說,他們死得很慘?其實狼雲軍的弟兄,你們都被你們涼州那位表面仁義的冷大少爺騙了,他把我說得如此狠毒,如此喪心病狂,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打消你們一切退路,讓你們替他賣命。”“冷家一直野心勃勃,試圖吞併我們聖女國,我作為司徒家的子孫,揮衛自己的江山沒錯吧?我雲清雖不生在涼州,但卻涼州生活了二十年,豈會加害涼州?尤即使冷家試圖吞併我聖女國,也是冷凌風一人的串情,罪不在冷家兄弟,所以我才駁回眾臣的提議,至今留著羅益他們的性命。”“這二十年雲清與狼雲軍弟兄相交甚深,楚城主一直厚待雲清,所以雲清銘感於心,如今西凌大軍已經攻打到土國,弟兄們是無家可歸,如果不介意,雲清願意邀請各位弟兄前往我們聖女國,我保證善待各位兄弟。”“雲清知道楚大小姐是大厲王朝的後裔,日後會以一國公主之禮待之,各位弟兄都是血族後人,上百年以來,一直被人視為妖孽的化身,雲清知道這隻要妖言感眾,今日雲清向大家保證,有我雲清一天,我保血族平安,堂堂正正活在這世上。”“如今西凌大軍即將攻破土國,你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兒皆在土國城中,隨時有被殺的危險,我雲清這次帶軍到土國,只是為了捉拿逆賊,如果各位弟兄願意跟隨雲清,那麼我們現在就進城,將你們的父母妻兒接到聖女國,從此安居樂業,無戰亂之憂,幸福一生。”“我也知道弟兄是重情意之人,你們與冷家軍多年交情,要你們倒戈相向,實在太難為你們,我的目標也只是冷凌風等,罪不在冷家軍,我酌情處理,只要今日你們放下兵器,讓我們大軍過去,那狼雲軍的弟兄就是我們聖女國的人,日後我們聖女國就是你們的家園。”雲清富有感染力的聲音在山谷迴盪,大軍又是一陣騷動。雲請的確對我們瞭如指掌,他知道我們血族只盼望的是什麼?最盼望的是能堂堂正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捏住了我們的死穴,他試圖不戰而勝,但不可否認,他的話讓血族計程車兵,熱血沸騰,心潮澎湃訓我們無家可歸,他許諾我們一個家園;弟兄重情重義,他許諾目標只是冷凌風,冷家軍會善待;弟兄擔心父母妻兒,他提議一起進城將他們接出來;血族的人上百年屈辱地活著,東藏西躲,他揚言妖孽這話只不過是妖言惑眾,他許諾讓血族的人堂堂正正活著,保他們平安,甚至以一國公主之禮待我,維護我一亡國尊嚴。這話的確很有誘惑力。“大小姐一一“沐風他們看著我,所有狼雲軍的將士都看著我,狼雲軍一直軍令如山,紀律嚴明,我在,他們都聽我的。“楚大小姐與冷大少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這不用雲請說,狼雲軍弟兄也很清楚,只是大小姐不能因你一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