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厲也趁這這個當兒帶著他的手下迅速離開了,他是一個能屈能伸,進退有度的人,知道無法扭轉頹勢,不會做無謂的犧牲,畢竟今夜他死傷慘重,刺餘的部隊船隻根本無力與我涼州將士抗衡。那些得知梟狼受傷的幫眾急忙過來打探訊息,他們都一臉的緊張與擔憂,灰狼說老大隻是受了輕傷,現在歇息,叫眾人不要打擾,眾人聽到這話,才放心離去,但我的心繃得緊緊的,因為我知道他隨時有肯能死伴隨著西凌大軍的離去,外面的歡呼聲震天,甚至還有人放焰火,火光中映著的全是興奮的笑臉,我的浪雲軍與三狼幫的幫眾在外面又跳又叫,整個海面沸騰了,如果訊息傳回去,今夜的涼州城一定歡呼震天,老百姓開心興奮得徹夜難眠口這場戰爭終於結束了,哥哥,涼州我終於保住了,此刻本應該喜極而泣,大喊大叫的時候,我的心卻變得沉甸甸的,因為梟狼至今未醒,生死未卜。紅狼與灰狼一直守候著梟狼的身邊,紅狼這小子終於沒忍住哭了,被灰狼死拽出去,說吵著梟狼,我在梟狼的身旁坐了下來,守著他,他臉色多大變化,但那嘴唇卻白得嚇人口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我心中默默地念著。(,你怎麼就那麼傻呢?你不知道這樣你會沒命嗎?我死是我的命,你替我擋幹什麼?”看到他這樣,鼻子酸酸的,“心中難受到極點,如果他因此而死去,我這輩子都不安,如今只能祈求上天,讓他平安無事。“楚大小姐,你也倦了,先去睡吧,我們來看著老大就可以了口”半夜紅狼與灰狼又進來了。“別走——別走——別離開我了——別——”突然梟狼的手動了一下,然後胡亂動著,顯得很不安,嘴裡喃喃喊著別走,沙啞而微弱,像極被人遺棄的孩手那般無助彷徨口[]061:妻子我的手突然一緊,已經被梟狼緊緊握住,昏迷中他的手竟然很有力,弄得我的手都有點痛了,這讓我很意外,但同時這讓我的心稍稍定了下來,力氣大點,終究是一件好事。“別走——別離開我——”梟狼繼續喃喃地喊著,聲音惶恐而焦急,似乎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一般,讓我禁不住想輕輕撫摸一下他的臉訓手就這樣被他緊緊握著,我有點不自然,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紅狼與灰狼已經靜悄悄離開,他們兩個不在,我鬆了一口氣,沒有看到,他又昏迷,握著就握著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這般對自己說,心泰然了很多。“別走了,別不要我了,我只是一時氣壞了。”梟狼不停地說著胡話,什麼一時氣壞?他究竟是對誰說話,他是叫我不要走嗎?“嗯,我不走,我不走。”我坐在他的床沿上,輕輕地對他說,說完他竟然安靜了下來,似乎能聽到我說話那般,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船艙的燈火比平日要明亮許多,大夫進來看了幾次,但每次都一聲嘆息,然後無奈地搖頭,心慌得我不行,將士依然興奮地在外面高聲歡呼,偶爾發出幾聲嚎叫,帶著說不出的豪邁,他們的狼嚎虎嘯讓整片海域一夜歡騰,不知道他們哪有那麼多力氣?“小心刀子——”突然梟狼猛地叫了起來,聲音帶著驚慌與淒厲,嚇了我一跳,我忙扶著他,但他的身休顫慄著,估計是扯痛了傷口,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只是眼睛依然緊閉著,他還沒有醒來,估計剛才發噩夢了,他夢中還惦記著我的生死,這讓我說不出的感動。“我沒事,我沒事,我好好的,別慌,你別慌口”我緊緊握著他的手,他又重新安靜下去,就在這時,外面有腳步聲,在門外有點遲疑不前口“誰——”我輕輕地問口“是我,大小姐睡了沒?”從聲音聽是牧歌,只是今夜他的聲音有點顫音,顯得有點緊張,莫非有什麼突然情況?但如果有突然情況,他的語速不可能這麼慢,估計這段時間被這場戰役弄得過於緊張了,我總是疑神疑鬼。“我沒睡,你進來就可以。“我輕輕地說,一邊說一邊試圖將手從梟狼手中抽了出來,但沒想到我這一動,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死死攥著我,這傢伙的手勁真大,估計太大力,扯動了他的傷口,他的表情帶著痛楚,看到這樣,我只好作罷。牧歌進來之後,目光很自然落在我們緊握的手上,我被他看得有些窘迫,微微將目光移開。“牧歌,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問道。“沒——沒——沒事——”他的聲音有點吞吐,沒有往日的爽朗順暢,臉色比平時蒼白,估計今天這場戰役,他也累壞了口“一直沒見你出來,擔心你有事,跑過來看看。”隨後他又補了一句,說話間朝我笑了笑,恢復了往日的自如。“今天在船上遇襲,我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是他幫我擋了這致命的一刀,要不我沒命見你了,但這一刀砍得很深,傷了他心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大夫說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我今晚得守著他,雖然我們打了勝仗,但也不能得意忘形,巡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