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他不曾來看我一眼,人的諾言有時輕如蟬翼。“不是叫你今天少喝點嗎?一身酒味。”我責怪說。“要喝多點壯膽,雲兒你說是今晚洞房嗎?還是要等等?”他的手覆上我的小手,聲音軟軟的,軟得能讓人的身體都酥了。“我們還沒正式拜堂。”我吶吶地說著,心沒來由一陣亂跳。“原來雲兒是喜歡在床上。”他笑著說,即使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我也知道他一定笑得很該死。“如果我的雲兒喜歡,這七天就算是再難熬,我也會熬的,這些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天了,我還是先出去,免得做在你身旁心癢癢的?”他笑著說。“你似乎認識我沒幾天,哪來等好些年。”我反駁他。“你不知道我從出生就是為等你嗎?要不怎會二十六歲尚未娶?”這傢伙的聲音甜得膩人,這麼虛偽的話他都說得出口,我還真服了他,男人有多少句是真的?我真分不清楚。“今天那麼開心,我出去跟兄弟喝會酒,你乖乖在這裡等我。”他隔著紅蓋頭親了我一口,親完心滿意足地走了。“你不幫我揭頭蓋?”聽到他走,我急了,他不會打算到商州在幫我揭吧,這該多難受。“什麼時候洞房,我什麼時候幫你揭紅頭蓋,我熬得那麼辛苦,你也得陪陪我,這才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說完他笑著出去,我騰一下站起來,伸手硬將他扯回來,這對他來說只不過舉手之勞。“幫我揭開,要不難受得很。“涼州習俗,紅蓋頭必須新郎揭起,否則不吉利口“偏不——”說完這傢伙身形一閃溜了,這死人,我氣得直跺腳,我有幾次想將紅蓋頭揭開,扔在地上,但一想到不吉利,還是停手了,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嫁的幸福。丫鬈見龍七出去,進來陪我,有那麼東一句,西一句,才沒有那麼無聊,只是昨天沒有睡好,今天折騰了一天,實在有點累,好想躺下去睡一覺,但一想到今天我們成親,一想到今夜還有一個男人睡在我身旁,尤其紅蓋頭還沒脫,我就不得不正襟危坐。我這裡冷清孤寂,外面喧騰熱鬧,笑聲不斷口“城主,進去吧,你今天就是在裡面折騰到第二天,我們都不會笑你的。”有人說,聲音粗擴豪邁。“難不成我們城主是柳下惠,美人在側,依然坐懷不亂?要不怎麼跑出來跟我們喝酒?”“城主,你不會是被楚大小姐趕出來了吧。”“城主,你不會緊張了吧?”外面聲音越來越大,顯然都喝大了,風從吹進來,飄來肉和酒的香味,我的肚子餓得呱呱響,今天我可一點東西都沒吃過,同是成親,龍七可以隨意走動,可以大吃大喝,我卻得留在這裡乖乖等他,真是不公平。“小伊,把好吃的東西拿過來。”我甕聲甕氣地說道。“小姐,這可不好,要等到今晚新郎餵你吃,要不不吉利。”又是不吉利,不知道誰定的現矩專門折磨新娘子。“小伊,你先出去。”說話間龍七進來了。“餓了?”就在這時,龍七回來了,他在我身旁坐了下來,我故意扭開身子不理他,他笑著說我小氣,但手卻輕輕揭開我的頭蓋,雖然只是這麼小的一個動作,這傢伙卻弄得十分隆重,緩慢得不行,讓我的心也怦怦直跳。“行了沒?你就不能快點。”我終於忍受不了了。“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某人慢條斯理地說,氣得我不行,等到紅頭蓋揭開,我長長鬆了一口氣,覺得像過了幾十年一般。四目相對,他的眸子帶著醉意與驚豔,性感的唇瓣湊了過來,手摟住我的腰,將我拉了過去,輕輕柔柔的吮吸著,這種感覺心就什麼輕輕撓著,癢癢的,十分難受,但這傢伙又不給我一個痛快,就這樣一點點痴纏著。他纏繞在我的腰間的手,輕輕摸索著,掌心的熱量透過嫁衣傳遞到我的身體裡,身體一點點熱了。“雲兒,我覺得我熬不到回商州了,要不我們今晚洞房好不?!,他喃喃地地說,眸子那一抹醉人的藍色,實在讓人心顫。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微微的呼吸聲,顯然有人悄悄靠在邊上偷聽口“桑塔,你再不帶人滾遠點,我出去將你扔到海里。”龍七鬆開我,皺眉說。“城主,熬不住就上吧,別忍了,忍著忍著就不行了,說不定嫂子等著呢?“外面的人爆笑,我臉騰一下紅了,龍七低低罵了一句,但嘴角卻牲著一抹淺笑,然後問我,是不是真的等著,等他個鬼,我都快餓死了。“餵我。”我蹬蹬跑去拿了一隻大雞腿,然後遞給他,他禁不住大笑,說我現在就像餓鬼一隻。“親一口,我就餵你。“他看著我,目光火辣而撩人,這家伏又在勾引人了,飯都沒吃飽,誰有力氣跟他調情?“我記得涼州的習俗,你今天不能吃葷,只能喝水和吃果子。”說完他給我拿了一個果子過來,果子紅豔豔很是誘人,但我卻想吃雞腿。“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現在出嫁了,入鄉隨俗,一切按你商州的風俗,商州的新娘是可以吃葷的。”聽到這樣說,他笑了,然後終於肯餵我,我小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