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還走?”他問我,我微微愕然,我自然是走的,雖然我也一直與男人為伍,並不介意四面八方全是男人,但如今這局勢,我不敢離開太久。“嗯,我不是很放心,得回去看看。”“已經很晚了,別走了,我叫人在我帳篷旁邊替你支一個小帳篷,你已經有好幾天沒睡過了吧,好好歇一晚吧,眼睛全是紅絲了。”他對我說,聲音低沉渾厚,很是好聽,如催眠曲一般,我的倦意更濃。“睡會吧,主帥精神不足,很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本想佯輸,結果將西凌大軍打得落花流水怎麼辦?”他笑著說。聽到他的話,我禁不住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就好了,不過他那句很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倒讓我的心微微觸動,我記得有一次我與春厲交手,就因為做出錯誤的判斷,導致大軍慘敗。“大小姐睡一會吧,有我們守著勺”池默對我說,我終於點了點頭們“不用帳篷了,我就在這裡眯一眼就好。”不知道是太因,還是梟狼的到來,讓我繃得緊緊的心稍稍鬆弛,我比任何時候都想睡上那麼一會。我站起來,找來一塊空曠的地方躺了下來,這地上不平穩,的確有很多尖細不一的小石頭,但這個時候我太因,以致依然覺礙很舒服口“池默,半個時辰後叫我u“我說,池默點頭口“睡這裡吧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梟狼在草地上鋪了幾件長袍~“你睡就得了,我沒那麼嬌貴。”我說。“我嬌貴點,我會帳篷睡,不遭這個罪。”說完他將長袍鋪在我身旁,我不再推辭,躺了上去,衣服是他的,因為帶著他身上男兒氣息,梟狼將衣服交給我,他就帳篷裡面了,池默則在不遠處站著,估計是太困,我一會就睡著了口“誰——“聽到有腳步聲在身邊響起,我猛地坐起來,手中的長劍已經刺出。“是我——”聽到梟狼那沉穩的聲音你,我猛地收劍回來,好在他閃避得快,要不傷著他了u“夜晚風大,披上吧”他蹲下來替我蓋衣服,動作很輕柔,如他此時的目光,在這一瞬間心底某處有一股暖流經過,這種感覺真溫暖。“嗯,謝謝,你也睡吧。”我朝他笑笑,被他這般盯著,我終是不大自然。他離開之後,我繼續睡了,半個時辰過去,池默將我叫醒,此時尚為天亮,四周的篝火差不多燃盡,顯得有的暗,我站了起來,這半個時辰睡得極好,我感覺整個人又重新變得精神抖擻,感覺身後有人注視,我回眸,微弱的火光中,梟狼正看著我。“今晚睡不著,出來吹吹風。”他說。“嗯,我回去了口”我將衣服遞給他,他沒有接,只是對我說披著吧,路上風大,這個時候萬一著涼病倒了就不好。聽到他的話,我將手縮了回來,這個時候真的不能病,雖然我知道我極少生病,但還是披上了,我上馬離開,在轉彎處禁不住回眸看了看,微弱的火光中,他長身玉立,衣袍在風中翻滾。“駕——”我揚起鞭子,馬兒揚長而去。回到雲海,牧歌正站在船頭之上,靜靜看著那遼闊的大海出神,如今的大海雖然有狼翻滾,但卻又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情況怎樣?”牧歌見我回來,目光亮了亮,我大致將情況告訴了牧歌。“你覺得他可信嗎?”牧歌問我。“如果我們與西凌大軍勢均力敵,倒真的要小心,但如今我們涼州都這般了,他秦厲何必大費周章?”並且如果梟狼是泰厲的人,泰厲又怎會允許他向我下聘齊u我剛剛只是一時看到那麼多的人,慌了神罷了,細想一下就會知道梟狼不會是奏厲的人。果然不出所料,西凌大軍的攻擊一浪接一浪,一次比一次猛烈,我們節節敗退,他們就步步緊逼,日夜不停,希望一下子將我們拿下。但到這個時候,梟狼還沒有出手的意思,牧歌顯得有點急,因為西凌大軍差不多將我們逼上岸,而涼州城之內人心惶惶,流言滿天。[]060:大戰隨著西凌大軍的步步進逼,涼州的百姓已經失去往日的平靜,他們有些彷徨不可終日,天天祈求老天爺開眼,讓涼州度過這場劫難,有些收拾細軟,將家中值錢的東西藏好,生怕西凌大軍攻陷涼州城之後大肆掠奪口也有人害怕西凌大軍會屠城,寧願棄了這裡的家業,遠走他方,昔日熱鬧的大衙,半天不見一個人影,商鋪早早關門,一片蕭條冷落,整片涼州城一片陰霾,明明還沒有攻陷,但卻像一座死城一般口也有百姓日夜到楚府門前守侯,只想問我一句涼州是否能守得住?其實直到今日,他們對我們楚家還是很信賴,只要我對他們說一聲,我們涼州城堅不可椎,不會攻破,他們一定心安不少,但這次我沒有這般說,因為既然要佯輸,這戲就要做足。只是涼州大部分百姓比我想象要堅強,慌亂過後,茫然過去,他們始悶頭幹活,用實際行動來支援我們,因為他們有些兄弟,兒子就是涼州軍的將士,甚至有富商把錢財捐給我們做軍餉,他們寧願將銀兩用在將士的身上,也不希望日後被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