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琴帶來,我彈了一首蝶戀花,彈得纏纏綿綿,哀怨緋惻”悠揚的琴音在江面上飄蕩。“彈得真好。”秦劍定定地看著我,似乎要從我身上看出幾個窟窿來。“秦爺,你怎麼這般看著我?莫非小羅臉上髒了?”我坦然自若地看著他,這會總算打消他的疑慮了吧?“是嗎?我瞧瞧。”冷凌風親暱地轉過我的臉,細細地看著,身旁的秦劍暗芒閃過。“長得黑不溜秋,是不是髒都不知道口”冷凌風笑著說,我立刻黑臉,這家伏的嘴巴真是不饒人,隨意一兩句話,都能將人氣得半死,冷凌風這話引得老周大笑,秦劍也嘴角輕揚,但我總覺笑得僵硬。天色漸晚,秦劍的船朝岸邊駛去,船離岸邊本來就不遠,一會老周就站起來想我們告別,在冷凌風與老周說話之時,秦劍走近了我。“小羅很像我一位朋友,尤其這眼睛像極了口”泰刻問這話的時候,、目光卻如利劍一般向我刺來,我垂下的手微微拌了抖。“是嗎?能與秦爺的朋友相似,是小羅的榮幸,不知道秦爺家住何處?日後能不能替我引見你的朋友?”我佯裝驚喜地問。“在聊什麼那麼開心?”老週一走,冷凌風已經回到我的身邊,秦刻不動聲色地離開了我半步。“我說小羅長得有點像我一個朋友。”秦劍說得輕描淡寫口“嗯,他那長相,走到大街上沒人認得出,太大眾了一點。”冷凌風說得輕鬆隨意,兩人並肩入船艙,我跟在冷凌風的後面,接下來的時間,我在品茶養神,冷凌風與秦劍聊起天下兵器,各地風俗,瓷器、玉石,兩人觀點,一致,大有相逢恨晚之感。我儘量少說話,免得話多出破綻。閒著無聊的時候,我就看這船上的捶設,這船的確是夠豪華,推開後面的簾子,竟像一個獨立的寢室,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就是那張床看起來也寬敞舒適。“我平日到處去,所以將這裡佈置得舒適一點,我聽說冷家商船能耐得住驚濤駭浪,在風浪中如履平地,不知道能不能上去參觀一下口“如果秦爺不嫌簡陋,可以上去坐坐,只是船上沒有美人,也沒有好茶招呼。”這次出來,船上除了三位船伕,倒沒旁人,船顯得有些空曠,冷家的船,沒有黍劍的豪華舒適,但卻也乾淨整潔,給人的感覺樸實而堅固,清風狒來,讓我的精神為之一振口“這船好。”秦劍讚歎道,不知道是否出自真心,不過倒很仔細地繞著船走了一圈,然後進了船艙,船艙的舒適程度與秦劍的船相比,只可以用簡陋兩個詞來形容。裡面只有一張小床,一張桌子,椅子也沒了,弄得我一進船艙,除了上床,沒啥地方可以落腳,我記得以前是有椅子的,這不得不讓我懷疑這傢伙是故意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冷少的地方很雅緻。”秦劍說,他如此高要求的人,這地方怎能算得上雅緻?這人當真虛偽,就是我傻傻地將他的虛情假意當了真,怨誰?“小羅住前艙吧?”秦劍這話問得有些遲疑,此話一處,冷凌風朗聲笑了起來。“莫非秦爺與自己的女人分床睡?小歡是我的人,自然跟我睡一起口”冷凌風笑著說,秦劍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現在他還在懷疑我是楚合歡嗎?“冷少,你不是說茶園的品種有六十多種嗎?今天似乎只品了十五種,如果不反對,我們繼續品荼”秦劍還沒等我們答應,已經叫人將他那邊的茶具撤了過來,這一品就品到了深夜,冷凌風不時地打哈欠,但秦劍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冷凌風朝我打了一個眼色,我知道這傢伙什麼意思,也不停地打哈欠,但泰割今晚似乎鐵了心不走,任我們怎麼打哈欠,他都當沒看到。“秦爺,今晚不困?”冷凌風問,我知道這傢伙準備直截了當地下逐客令了口“這茶越喝越有精神,今晚竟然沒有一點睡意,今日能認識冷少這樣的朋友,人生一大快事。”秦劍神采奕奕地說,他這人如此狡詐聰明,怎會聽不出冷凌風的言下之意?他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他還是認定我是楚合歡?莫非他休了我,娶了妻,卻容不得我跟旁的男人同床?“今晚這茶欺負人,秦爺越喝越精神,我卻越喝越困,想睡了。”我閉著眼睛打哈欠,然後徑直往旁邊的床走去。“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今日能結識秦爺,也是冷某平生快事小歡可能今天感染風寒,今日身體不適,我怕我們在此會叨擾他休息,如果秦爺不介意,明天一早,我焚香煮茶恭候秦爺大駕。”“明日不如今晚,要不冷少移步到我的船,我們再聊聊生意的合作細節,如何?”秦劍這廝態度誠懇,目光充滿著期待,實在讓人難以拒絕,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們兩個在一起,秦劍一定打聽我的來歷,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單獨聊一晚。“秦爺,實在對不起,這些年晚上都與冷大少同床,他不在,我睡不安穩,反正離涼州還遠著,生意上的細節,我們明日可詳談,我實在是太困了。”我閉著眼睛打哈欠,一哥睏倦到不行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