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異樣的神采。第二天我們秘密從當地最有名的妓院桃花塢出來,去看了有三百年曆史的古塔,塔的旁邊還有一個古寺,聽說這裡求籤特別靈驗,而那些僧人都是得道高僧,從古塔下來,公孫宇硬拽著我去古寺求姻緣籤,我死活不去,我這一世已經無姻緣,求來何用?但這傢伙犟得很,我不去,他就死拽著我往廟裡拖,引來目光無數,我的臉皮終於掛不住了,答應前去,這傢伙才肯鬆開手。這寺廟香火鼎盛,香客也很多,還沒靠近,心就變得寧靜起來,這廟果然有仙氣,公孫宇跪地求籤,那樣子虔誠得讓人不好意思笑他。這傢伙搖了好久好久,都沒搖出一支籤,弄得我差點想跑上去幫他搖了,籤落地之後,有一個得道高僧走了過來,拿起我的籤文唸了起來:“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枯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常在,悵望江頭江水聲。”唸完高僧雙手合十嘆息了一聲,說這是下下籤,有緣而無份,公孫宇聽完,倒很高興,他說這籤說的是我跟泰劍有緣無份,情緣早斷,他還真能說口“那我的呢?”聽完我的,公孫宇緊張兮兮地看著高僧,那專注認真的樣子真讓人發笑。“情緣愁煞人!豈是命運來捉弄?心有靈犀一點通,此時無聲勝有聲!”當聽到情緣愁煞人的時候,這傢伙那臉黑得可怕,但聽到後面的心有靈犀一點通,此時無聲勝有聲,那臉笑得像一朵花,二話沒說,就掏了一張大銀票給這高僧,這高僧看得眼都直了,於是將一支明明是下等籤的籤文,說成絕世好籤。我聽的冒了汗,但公孫宇卻聽深信不疑,說他憨煞人的情緣已經過去,如今與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此時無聲勝有聲,他說這話時俊臉染上桃花,看我的眼神勾魂至極,讓我一陣發寒。我說這籤不足信,他卻說十分靈驗,一路下去,不知道拿籤文看來多少次,歡喜得很,有時還邊看變笑,傻得很。離開古廟,發現還很早,他說前面還有一座很出名的山,他路過很多次,但都沒有爬過,今天無論怎麼樣,都要登上高山,問我想不想去,看到他興致那麼高,我也不好掃他的興,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你想去,因為籤文都說了,我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傢伙又來了,我閉嘴不吭聲,我知道如果我反駁,他會跟我理論上半天,大家都不吭聲,一下子安靜下來。”“楚合歡,我覺得我們現在應了籤文那句此時無聲勝有聲,你說是不是。”這傢伙又開始含情脈脈地看著我,看得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因為我總感覺他的目光能穿透我的衣服,直接看到我的身體。下午我們到了他所說的那座山,我們下馬綁好韁繩,抬頭山雄偉得震撼人心,四周的景色也很秀美,我的心突然像被一塊大石壓得喘不過氣來一般,這竟然是天鑄山,我與奏劍曾來過,我倆曾來過,雖然只是匆匆來過一次,但入了骨髓,痛了心扉。“我很累了,我不爬了。”我解開韁繩,準備爬上馬走人。“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累了?”公孫宇拽住我的韁繩。“這山太高了,我看著就覺得累,我們回去吧,去遊湖,又或者去聽戲,爬山這種遭罪的活,還是別幹了。”我笑了笑,然後扯了扯韁繩,但這傢伙卻不肯鬆手。“楚合歡,你說謊,你對我說謊的時候,總是故意把眼睛睜得大點,但眼神卻是渙散的,為什麼不上去?”我是這樣的嗎?“我和奏劍曾來過,我不上去。”我陰鬱地說。“又是他口”公孫宇突然走近我,我沒有防備,被他狠狠拽了下來,他的手勁大的嚇人,似乎要將我的手腕捏碎口“今天我就是拖也拖你上去,今天你就是爬也得爬上去。”公孫宇的臉比我的還陰鬱,說完不顧我的疼痛,死命地將我往上扯,他越是這樣扯,我越是抗拒,我越是掙扎,這傢伙拖得越大力,掙扎間兩人打了起來。“楚合歡,你今天要離開可以,踏著我的屍體過。”公孫宇說,聽到他這話,我停了手,人往山上走去。“我上去就是,你我何必為那賤男人打架?”我大步大步地往山上走,但腦海卻不受控制地不斷浮現昔日的片段,他帶著我遊湖,在波光粼粼的湖上溫柔地親吻著我,他抱著我看日出,說明年再來,他——思緒越亂,腳步就越快,公孫宇默不出聲地跟在我身後,上到山頂已經是傍晚,徇爛的紅霞在頭頂燃燒,讓封頂的兩塊大石染上了紅光。“天鑄山峰巔,楚合歡、泰劍相親相愛,相抱相吻,直到天荒地老。”經過四年的風吹雨打,日曬雨林,這字應該變得模糊才對,為何還要那麼清晰?清晰得像有人剛州才刻下去一般,清晰得刺痛了我的眼,其實我並不知道,一個時辰之前,泰劍剛剛從這裡離開。我定定看著,笑了,笑得整個肺腑都痛了,連誓言都可以假,那還有什麼是真的?我拿著手中的列,朝大石頭一頓猛劈猛鑿,刀刃所到之處,火光四射,我瘋一樣地猛劈,劈得虎口發麻,劈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