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香醇,但卻烈得很,雖然沒有七步醉那麼厲害,喝多還是不行,生意沒聊成,人不能先倒了。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著瓷器,開始了漫長的價格拉鋸戰,其實我的目標是他的價位能降一成,只要能降一成,我立馬跟他定契約,如果不肯降,我估計我還是肯要的,因為他的價開得並不算高,尤其是這白瓷的確是好東西。“這樣吧,我作最後的退步,只要你每一個品種的價位降一成半,這事就這麼定了,要不今日我可能真的要白吃胡老闆這一頓了,日後胡老闆到涼州,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我說得堅定,胡老闆低頭沉思,有點猶豫不決,看他這樣,我知道降一成,應該是有戲了。“這茶差不多涼了,我去叫小二去換換,順便再添幾個菜,羅爺稍等。”一會之後,新菜上來,茶水也熱了,而胡爺臉上的猶豫之色沒了,人顯得更加從容了。“羅爺,我不是羅嗦之人,價格只能降一成,這是我們的底線,如果你能接受,那就喝了這杯,祝我們合作愉快,如果接受不了這個價格,可以考慮一下我們的青瓷。”雖然胡老闆的聲音還是很溫和,但語氣卻堅定得很,似乎沒有什麼再能撼動他一絲一毫的心意口出去一趟回來,就考慮得那麼清楚了?他剛剛不會是出去請示什麼人了吧?這讓我有點懷疑這個胡老闆,並不是平窯的真正老闆,但誰是老闆有什麼關係呢?最重要是有利可圄。“一成我勉強可以接受,但我需要你們送貨到我們涼州,這個可以吧。”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如果可以省去,那再好不過了,沒想到這次胡老闆倒很爽快答應了。接下來我很爽快地定了契約,給了訂金,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還用比較優惠的價格拿了一批青瓷,所以一路回去的時候,我的心情特別的好,開心地哼著小曲,為了能儘快回到涼州,我抄近路走。這些山路雖然偏僻顛簸,但卻可以節省一半的時間,我這次帶了十五位侍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回走,偶爾我說幾個葷段子,逗得他們哈哈大笑,就連嚴肅的老牧,也禁不住笑了,倒過得不沉悶。晚上路過大青山,山路顛簸,山的兩旁長滿了村木,黑壓壓的,晚風雖然刺骨,但卻帶著大自然特有的氣息,舒服得我想深深懶腰,就在這時天上傳來一聲淒厲的鴉叫,讓人的心一涼。“主子,有點不對,往回走,立刻。”老牧突然臉色一變,我不敢多想,立刻扯馬頭轉身,訓練有素的侍衛立刻護在我的四周,但還是遲了,漫天飛箭如一張網向我們罩下來,勁道很大,發出颼颼的聲音,寒了我的心。眾侍衛為了保護我,有好幾個中了箭傷,我們剛逃到射程之外,山上的人衝了下來,後面也有人圍了上下,我們一下子被人包圍起來。我一看,天呀,居然有六十多人,是我們的幾倍,而我身旁的小馮,身上中了七八箭,鮮血染紅了他的袍子,看得我的手都抖了。“哪條道上的朋友,如果求財我們有話好說。”我壓心頭的慌張平靜地說。“殺,不要留活口。”此話一出,我的心嚇得差點停了呼吸,這麼多年,雖然歷盡千辛萬苦,但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般,聞到死亡的氣息。“保護主子突圍”眾侍衛護著我,猛朝東邊攻去,那種感覺就像一群垂死的魚試目要衝破一個缺口,我扯著馬兒往外衝,剛衝破包圍,又有人追了上來。“殺——”老牧一聲怒喝,帶著豹子般力量,當我的間刺入一個黑衣人的胸腔時,鮮血噴湧而出的時候,我的手抖了,整個心神為之滯,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劍入肉那瞬間,我腦子一片空白口“主子,小心——”也就走神那麼一瞬,一把帶血的大刀,朝我的脖子砍來,好在老牧發現得早,一刀刺入那人的胸腔,大刀應聲而落。“主子,別怕,今天他們是拿你命的,不是他們死,就是你死了,跟他們拼了。”老牧一把將劍抽出來,那黑衣男子滾燙的血濺了我一身,但我卻無端打了一個寒顫,我不能死,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殺我者死——”在生命面臨威脅那一瞬間,我忘記了害怕,揮舞著我手中的,與黑衣人搏鬥起來,森寒的劍染上了猩紅的血,老牧和眾侍衛打了一下眼色,試圖護我衝破攔截,但對方人多,始終不能如願。“主子,小心——”年輕侍衛小慶幫我擋過背後一劍,但卻來不及避過自己身後的致命一擊,當冰冷鋒利的穿破他的胸腔時,他還奮力幫我踢翻了一個黑衣人。“啊——”我淒厲地喊了一聲,朝那個殺小慶的男子一劍砍去,這一劍迅猛無比,黑衣人與小慶同時倒在血泊中,但我們的人還只刺下七個,並且身上都受了傷,而他們還有三十幾個,寒意像這冷風一點點滲到四肢百骸,死亡原來離我那麼近。“羅爺——”就在這時,馬蹄聲響,三個男子衝了進來,我認得他們,是冷凌風的手下,他們怎麼在這裡?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冷大少不放心羅爺,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