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是死罪?”“我們血族本來就是亡命之徒,誰都想將我們屠殺,現在他們不殺我們,並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暫時沒有這個能力,並不在於有沒有這個私鹽,我不管哥哥出於什麼原因將這個鹽礦留給她,但我要遵循哥哥的遺願,該她的我留給她口”“即使沒有哥哥的錢財,我們也能自給自足,哥哥留給我們的生意,足夠讓我們撐起整個涼州,更何況鹽礦我們不還拿了四成嗎?”“不行,她已經敗光你哥哥那麼多心血,如果她用這個鹽礦來養男人呢?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她們母女?做孃的人盡可夫,做女兒的天下第一淫娃,她的血有一半是西家的,西家沒有一個好人。”“究竟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涼州城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你給我跪下——”我聲色俱厲,其實看到楚寒劍朝我跪下,我比任何人都難受,我喊了他十幾年爹,他苦心教了我幾年武功,他是哥哥這一生的摯友口其實我也知道他忠心耿耿,我也知道他一生都為了族人,但聽到他說哥哥病糊塗了,聽到他罵哥哥的女兒是膿包,是淫娃,我感覺像被狠狠颳了一巴。“如果你還當我是主子,不許罵她,她是哥哥女兒,是我的親人口”我很想扶起他,但最後我還是狠著心狒袖而去,我離開的時候,楚寒劌笑了,他說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有取代他霸氣了,聽到這話,心裡酸酸的。鹽礦錢長鳴管理,每年的利潤,我繼續拿四成,其餘六成,留著等她。但我沒想到錢長鳴這該死的傢伙,先我一步找到她,竟然不肯跟我說,也許他是怕我會因為她娘是西凌長公主,但在我心中,她只是哥哥的女兒。被師傅罰滿山跑,被楚寒刻扔到冰水裡,不可謂不苦,但十七歲這年,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是痛的,我很想辰二,我滿心灰暗的時候,想他陪伴在我身側,我痛得失聲痛哭的時候,我想有一個肩膀可以依偎,但他在遙遠的湯州。哥哥很久沒有回山谷,爹孃牽狂得很,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一年,爹孃都老多了,爹有了白髮,娘眉眼有了皺紋。娘老是問我哥哥怎麼還不回來,她說她有時真想出去山谷看看我們兄妹,即使冒著被殺的危險也不怕,我笑著說哥哥這段時間很忙,但心難過得要死,慢慢我害怕回山谷,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哥哥不回來了?但我不忍心柳絲這樣等下去,把哥哥去世的事告訴她,但沒想到柳絲自殺了,我只是想她過得幸福,我只是不想讓她由青絲等到白頭,但沒想到她是我害死了她,我抱著柳絲的屍休痛哭,短短一年不到,我相繼失去了哥哥和柳絲,他們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這對我來說是很陰暗的一年,我這一年除了狼雲軍,哥哥生意上的手下,其他人我幾乎都沒見過,而我愛的人並不在我的身邊,甚至隻言片語都沒有。我感覺我一下子變得不想說話,不想笑了,有時撫琴,撫著撫著手就僵硬了,哥哥的去世,時狼雲軍的打擊也是很多,這一年我與狼雲軍都沉默陰冷了一年。冷凌風與雲清約了我幾次,我拒絕了,我將自己封閉了將近一年,而這一年冷凌風的生意越做越大,冷家的財富像滾雪球一般膨脹,冷家的商鋪開了一間又一間,冷家的商船一艘比一艘惹眼。而云清這小子,竟然在這一年,將遠在商州的雲娘拐到床上,他說要拐一個女人,首先要先拐身,雲娘未婚先孕,兩人火速成親,成親場面熱鬧而轟動,雲清還笑著說拐一送二,但可惜這孩子沒保住,不過這事就我們四人知道。看著雲娘,我突然想起,我那珍藏在櫃子裡的嫁衣,我什麼時候可以穿上?“羨慕了?”冷凌風問我。“是,真的羨慕了。”我說。“那趕緊找一個人嫁吧。”他說,人海茫茫,我去哪找他呢?春去秋來,花開花謝,不知不覺,那年我十八歲了。我十八歲那年,楚合歡來了,二十三歲的冷凌風春心動了。024:流年似水雲清大婚之後,我開始逼著自己走到外面,我有事沒事跑去跟冷凌風聊聊天,我有時還逼著冷凌風朝我笑,因為這傢伙不笑則已,一笑徇爛如陽,會讓我心情好很多。雲請說我沒有男人的滋潤,腦子開始不正常了,天天來壓迫冷凌風,叫冷凌風小心點,免得哪天被我霸王硬上弓,毀了清白,哭都沒眼淚。聽到這話,我當場黑臉。“我至於這樣嗎?我又不是沒男人?”我瞪著雲清吼。“有男人,那在哪呢?叫他出來給我們瞧瞧。”雲請的一句話,噎得我說不出話來,我的確不知道他在哪,這三年我覺得自己就生活在一場春夢當中,有時我同自己,是不是自己產生幻覺,這人從來沒出現過?苦苦等待,從充滿希望到失望,最後到絕望,夜夜無眠到天亮,這種滋味沒有人能明白。半夜醒來,我對著窗喃喃喊他的名字,但喊得嗓子都有點沙啞了,他都沒有出現,他是不是忘了我?他是不是已經娶妻?每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