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落地之際,朝眾人抱奎,雖然沒有冷凌風這般禍國殃民,但也是一表人才,舉手投足都透著涼州男子的磊落隨意。雖然這爬竿比賽,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卻給我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象,不知道當年冷凌風又是怎樣的風采絕倫?“我就猜錢公子今日一定會取勝。”有女子紅著臉說,雙眼含情地看著不遠處那挺撥的身影,比賽結束,就有不少女子拿著手中錦囊送給心儀的男子,而那位姓錢的黑衣男子圍著的女子最多,但這傢伙四處張望著,似乎意中人還沒有出現,圍著的女子拿著精美的錦囊,垂頭喪氣地離開,走了一撥又一撥,但這傢伙還是沒接下一個錦囊。另一邊笑聲、歡呼聲不斷,因為有好幾個男子都接下了心儀姑娘的錦囊,有大膽之徒,竟然敢當眾將女子抱起,可得歡呼聲驟起,讓圍觀者發出羨慕的嘖噴聲,這裡的民風真是開放。“這個黑衣男子,就是當晚約你相見的錢長鳴,估計現在還沒死心,等著你現身送錦囊,我這裡有錦囊,如果心動,我可以借你一個。”這傢伙竟然真的掏出了一個墨綠色的錦囊,繡工一流,尤其是這花紋,我真是喜歡得緊。“那就謝謝了。”我一把將錦囊奪了過來,某人臉色聚變,我生怕他反悔拿回去,迅速放進了袋子裡。“不去送錦囊?”他問,聲音與平時有點不同,但我卻沒有這個工夫去考究。“不送。”我們說話間,圍著錢長鳴的女子走光了,而他依然到處張望,似乎真的等人,這傢伙不會真的在等我吧?他們不都知道我已婚了嗎?我自嘲地笑笑,冷凌風這傢伙的話也能信?竹竿底下的人群漸漸散去,錢長鳴最後也走了,一年一度的竹竿大賽終於完美結束,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現在沒人了,你上去試試?”冷凌風說。“我?”看著那鐸利的刀刃,我徹底寒了心,我可不敢,我可不想我的腳掌被害開兩半。“如果今天你連這個竹竿都上不了,那這一年我白教你了,你不試一下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你不跟別人打一架,別人打你的時候,你依然只知道往我身後躲,我並不能時時擋在你身邊。”他聲音朗朗,目光清澈,能給人安神定氣的力量,但我只要想想自已的腳踏在鋒利的刀刃之上,我的腳掌、頭皮就開始麻了。“如果你能爬上去,然後安然無恙地下來,我獎你三萬兩白銀。”他說,聲音柔和如春風,尤其是那三萬兩讓我震撼了。“當真?”我的聲音顫抖了。“嗯,當真。”聽到他的回答,我的心跳得那個快。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重獎之下必有勇夫,為了那三萬兩我拼了。我從沒想到自己的身姿竟然可以如此輕盈,我從沒想過自已竟能像錢長鳴那般快速地往上掠,而那薄薄的刀刃竟沒有害破腳掌,我興奮地大喊,但樂極生悲,我太過得意忘行,身體重心不穩,整個人從竹竿上掉了下來,我鬼哭神嚎般尖叫著,但最後卻落入了冷凌風那溫暖的懷抱。“我不是教過你如何控制下墜的身體嗎?又忘了?”我低著頭不敢吭聲,這他的確教過,只是剛才太害怕,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忘了。“勉強算過關了,明日到帳房支三萬兩。”冷凌風將我輕輕放了下來,這三萬兩來得太容易,讓我有點心虛。“我再試一次,如果還是掉下來,我沒臉要你三萬兩。”上了一次頂部,如今再看那刀刃,竟覺得沒那麼鋒利了,信心也大了不少,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迅速掠上去,到了頂部,一個漂亮的轉身然後飄然而下,我下來的時候,身後竟歡呼雷動,其中包括錢長鳴的。“這位公子好俊的身手。”錢長鳴說,他不是已經走了嗎?我禁不住臉紅,這可是第一次有人讚我的身手好,冷凌風每次最好的評價就是兩個字還行,哪有錢長鳴這般贊得讓人熱血沸騰。“雕蟲小技,何足桂齒,錢公子沒看見他剛剛從上面掉下來罷了。”冷凌風說,我心中那腔烈火,立刻被他這盤冰水澆得只有冒煙的份。“這位公子是冷大少的”錢長鳴問。“家人。”冷大少爺不冷不淡地嘣了兩個詞,然後禮貌周全朝錢少爺點點頭,就拉我走人了。“無功不受祿,那三萬兩你不用給我了,我這身武功是你教的,我哪好意思要你銀兩?”往回走的時候,我對他說,這銀子我領得心虛。“如果感謝我,就送份禮物我吧。”“送什麼?”“就一個錦囊吧。”他隨口道,所得雲淡風清。“你又沒有參加爬竿比賽。”我話音未落,冷凌風幾個起落,已經到了竹竿底下,然後迅速往上掠,輕盈得如履平地,我感覺他不是在爬,而是在飛,只那麼一瞬間已經到了頂部,然後繞這竹竿迴旋一因,在這個當兒,他竟然還能回眸朝我一笑,笑得如晌午嬌陽光,明媚得耀眼。我還沒發出驚歎,這傢伙已經飄然落下,那一刻簡直如天神下凡,那動作灑脫完美得憾人心神,久久讓人說不出話,與他相比,錢長鳴剛剛那個簡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