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健碩的胸膛貼著我的背脊,屬於他的氣息直直衝進我的五臟腑,我的手有點抖,呼吸有點不暢通。我試圄掙脫他的手,他對我說放鬆點,我想與他保持一定距離,他說不要動,要專注,他每一句話都說得很輕,但每一句話又如泰山壓頂,讓人無法抵招。在他雙手的指引下,一曲花引蝶彈得纏綿緋側,但彈完我已經汗溼夾背,因為這傢伙的身體已經越貼越近,甚至我感覺他的唇瓣有意無意地碰觸我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噴在臉頰上,酥酥癢癢的很難受。“你貼得那麼近,我會覺得你是在輕薄我。”猶豫再三,我轉過身子定定看著他,聽完他笑。“我的確有點想輕薄你,那你打算怎樣?”他也定定看著我,目光如天幕般深邃,我例吸了一口冷氣,兩人就是這樣看著,船艙的空氣似乎有點凝固。過了一會,他的臉一點點朝我湊來,那性感的唇瓣越逼越近,似乎就要吻下來。“你要幹什麼?”衝進肺腑全是他的氣息,睜開眼睛盡是幽潭般的深邃,我被這種感覺嚇著了,發出的聲音微微顫抖,伸出雙手去擋,一臉的抗拒,他愣了愣。“羅小歡,你都不小了,怎麼還那麼天真?要嫁我冷凌風的女人踏破門檻,我會想輕薄你?”他鬆開扣在桌子上的手,身體也與我保持正常的距離,我長長吁了一口氣,莫非自己多心了?“不想輕薄我,貼那麼近幹什麼?莫非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我沒好氣地說。“我不知道。”某人的回答乾脆利落。“你一一”我氣得想拿起身後的相思琴砸死他,但我沒這個膽量。“別以為天下就只有你一個女的,別以為別人靠你近一點就想輕薄你,做到心無旁騖,才能彈好琴。”說完冷凌風徑直走到他的床上,專注地看起書來,弄得我有點無所適從,莫非剛剛我冤枉他了?冷凌風已經爬上床,我只得繼續彈,彈得多自然順手,偶爾他也會指點我幾句,雖然說得不多,但卻一針見血,讓我有醍醐灌頂之感,一個晚上下來,指法嫻熟了不少,所奏之曲雖然雖然達不到青煙、楚漫雲那般讓人如痴如醉,但起碼也悅耳動聽。“還彈?你手不累?”不知道什麼時候,冷凌風又出現在我的身後,靠得近,壓迫感又襲來。“我手不累。”我笑著說。“你手不累,他們耳朵累了,你不睡,還想全船的人陪著你不睡?”被他這樣一說,我的連唰一下紅了,我都忘記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了,於是趕緊停手爬上床,很快燈火吹熄,他揭開被子上床,夜很黑,船上很靜,靜得我聽到自己的心跳與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