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有沒有淋著?我們走了。”秦劍低頭溫柔地看著公孫媚,那寵溺的眼神如針紮在我的身上,他竟然連一個解釋都懶得給我了,他何曾如此寵溺地看過我?“你看,真的是那個淫娃,我就說了,我怎會喝高。”剛才大堂裡面喝酒的男兒走了出來,一看到我就興奮地嚷了起來。“莫不是這賤人被人騙光了錢財,又跑回來?”旁邊一男子嘿嘿地笑著,舉止輕佻。“她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潑狗血給秦三少。”下面的聲音漸漸大了,大到即使我在二樓,也能聽得清清楚楚,曾幾何時,他們看見我噤若寒蟬,大聲喘氣都不敢,今天怎麼個個都吃了豹子膽一般,敢這般大聲對我說話?我並不知道在我離開這段時間,西天翼下旨說我孃的行為放蕩形骸,讓皇室蒙羞,其女楚合歡驕橫跋扈,與人私通,喪德敗節,實屬西陵王朝之恥,其罪當綁石沉海,但皇恩浩蕩,從即日起去掉長公主封號,其女也貶為平民,與皇家在無半點關係,不經召見,不得踏足皇宮半步。當我得知這訊息的時候,笑得出了眼淚,我娘都已經長埋地下的人了,他西天翼還揪住不放?莫非他還想挖墳鞭屍不成?”你們——你們再在下面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小葉氣得渾身發顫,這些年她跟在我後面狐假虎威,雖只是一個丫頭,但誰也不敢大聲對她說一個不字,今天再次受到如此奚落,她的臉因生氣,漲得通紅。我死死盯住秦劍,我想聽他說一句話,我想聽聽他解釋,我想聽他說他娶公孫媚是迫不得已,我想聽他說我誤會了,他與公孫媚什麼關係都沒有。但他就是說了,我也不相信,他牽她時的溫柔,他看她時的寵溺,他親她時的甜蜜,就算他說他倆毫無關係,就算他說他是被逼娶她,我都不相信,但我還是想聽他說一句。“楚家小姐,那小侍衛玩膩了,回來逛柳色館?”秦劍眼神疏離淡漠,嘴角帶笑,那笑帶著嘲諷,如相識的最初。他秦劍竟然叫我楚家小姐,他問我是不是回來逛柳色館?心一下子被撕裂,真真痛徹了心扉。“堂堂天下第一美男秦三少,我睡了幾次也膩味了,何況一個小小侍衛,聽說柳色館回了很多好貨色,我楚合歡忍不住過去瞧瞧。”我媚笑著。“對了,望了告訴公孫小姐,秦三少侍侯女人的確一流,當初在床上的確讓我滿意,雖然比不上柳斐、崔五,但如果價錢便宜點,衝他這臉蛋,去柳色館掙點錢,養活公孫小姐也不是難事。”我咯咯地笑著,在我的笑聲中,秦劍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但最難看的還是公孫媚。040:夢醒“你——你——你這個——”公孫媚氣的粉臉通紅,估計是想罵你這個蕩一婦,但礙於她賢良淑德、才絕天下的美名,硬是把這句話咽在裡,做大家閨秀真是累,想罵而不得,不像我這般罵得痛快。我咯咯地笑,笑得媚態百出,秦劍沉著臉,冷冷地看著,嘴角微勾,極盡諷刺,這表情太熟悉,這才是真正的秦劍,原來他不曾改變過,只是我瞎了眼,蒙了心。“日後秦三少如果生意慘淡,也可以來找我,畢竟我倆好過一場,即使我不屑於要你,銀子我不會欠你的。”我笑意盈盈地扭著腰肢離開,不再看樓下秦劍一眼,但走到無人處,我雙腳發軟,整個人跪倒在地上,很想仰天長哭,秦劍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嗎?“小姐——”小葉用力拽起我,無奈我全身軟綿綿,一拉上來立刻倒在地上,所有希望都一昔幻滅,所有在乎的人都已經離我而去,我覺得我的世界一片黑暗,看不到絲毫亮光。“楚大小姐,你不看看這望江樓是誰的地方,竟然敢在這裡撒野,辱罵我們公孫家的小姐?我們小姐說了,往死裡打。”說話間下面躥出十幾條彪行大漢,不問情由,手中的棍子像雨點一般落了下來,原來這竟然是公孫老賊暗中開的。“你吃了豹子膽是不是,竟然敢打我?”小葉如一頭髮怒的獅子朝他們衝去,這死丫頭真的以為自己那麼好打嗎?“小葉,跑——”我拖起小葉就走,但那些大漢竟不肯放我們一馬,追了上來。“你們去死吧。”我鬆開小葉的手,瘋一樣掄起一旁的桌椅朝他們砸去,自小娘就要我學武,我學得並不用心,因為我皮鞭一甩,所有人都乖乖受打,我冷眼一掃,所有人噤若寒蟬,如今才發現學武原來可以防身,原來我楚合歡也有被打的時候,只是學藝未精,以何防身?最後我與小葉被打得鼻青嘴腫被人扔了出來,此時圍觀者眾,被丟擲來的瞬間,外面一陣譁然,甚至有拍掌歡呼的聲音。他們拋得可真是準,竟然將我們齊齊拋在那還沒有乾的狗血、辣椒水之上,腥臭的狗血,嗆鼻的辣椒水,讓我難受到極點。“此女銀盪到讓人髮指,竟然想勾引我們望江樓的夥計,在如此清雅的地方做此等苟且之事,傷風敗德,不小懲大戒,說不準下次再犯,丟了我們西京人的臉。”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