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打緊,所有人都引不住笑了起來,頓時笑聲鬨堂,我怒得想一把火燒了他們,讓他們也好下去陪我爹孃,尤其秦劍我讓他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活著受我折磨。這是這七天府中唯一的笑聲,但個個在爹的靈堂大笑,總覺得詭異,尤其是不敬,似乎歡送我爹一般,所以變得怒不可遏。“你們再笑,我就叫爹上來拉你們下去,送你們下刀山,落火海,被刀砍得支離破碎,被火燒成一堆灰,叫我娘天天上來找你,看誰還敢在我爹靈前大笑?”我此話一出,天地再次寂靜,他們不要說大笑,就連呼吸也輕了。我煞氣十足地環顧四周,目光落到秦劍身上的時候,狠狠剜了他一眼,他倒神氣自若,對我兇狠得殺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其實最該死的就是他。“你爹在下面沒一個丫鬟服侍,估計日後會累壞你娘。”我以為這事已經停息了,不想一會之後,秦劍又冒出一句話來,這男人的餿主意真不少,不過想想也在理,累著娘就不好,我又不是不知道娘享受慣了,她哪會幹活,所以我格外開恩的說:“那趕緊叫人扎幾個大嬸出來,胸要平,屁股要小,長相要一般,不能太漂亮,也不能太醜,既不能讓她們勾引我爹,也不得嚇壞我娘。”我此言一出,靈堂的人嘴角都抽了抽,然後將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傻掉一般,其中也包括秦劍,但無論他什麼動作,看起來都特別優雅迷人。就因為我這個要求,管家風風火火去找扎紙人那人,但那傢伙卻說這活難度太大,每次扎美人兒他心情那個暢快,如今弄大嬸,頓時蔫了,對精神有極大的影響,言下之意不就是想多收點銀兩,這我還不明白嗎?“趕緊去做,要快,趕著要用。”我扔了幾錠銀子給他,那扎紙人的傢伙雙目發光,就像蔫了的花潑了點瓊漿玉露,頓時活過來了。“大小姐,你也知道幹這活,全西京就我手藝好,但這個的確勞心勞力,你看——”說完他繼續像攤開手掌,一副貪婪的樣子,我這些徹底怒了。“你扎不扎?不扎我抽到你這手,一輩子都甭想摸女人,就是摸紙女人都沒力。”我煞氣十足地說,管家見慣不怪,秦劍那廝我沒看他,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但這個剛剛還攤開手板向我拿錢的男人,簡直嚇的屁滾尿流,連爹姓什麼都忘了。“扎、扎、扎,小的馬上就扎,免費為小姐扎。”這廝估計嚇得太厲害了,連已經塞進袋子的銀兩都交了出來。“不是為小姐我扎,是為小姐我爹扎。”我怒。我回頭,眾人呆若木雞,一副只有氣進,沒有氣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