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黃金吧?”我遲疑地說。 “如果我現在要偷,你保得住嗎?”他笑得溫暖如我的哥哥,說話間很灑脫地將身上的衣袍脫掉,對我沒有一點避諱,月光下那結實的胸膛發出麥色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是女的。”我對他說。 “嗯,再過幾年吧,現在你除了臉蛋,我沒感覺你哪裡像女的。”他一邊說,一邊換上一身乾淨清爽的衣袍,簡直就當我不存在一般。 “那邊的小土坡擋風,過去躺一晚吧。”換完衣服,他對我說。我點了點頭,現在離鼓城已經不遠,時間還算比較寬鬆,我一直不睡,不是怕趕不及,而是害怕在睡夢中死去。 不過今晚對上他坦然的目光,我特別心安,為了安全,我頭枕一袋黃金,手裡抱著一袋,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謹慎點好。 他忍不住笑了,說小鬼你就不嫌這個枕頭太硬?他還問我是哪來的小鬼,是不是打從孃胎就開始練武? “不是,他們說,我從會爬的時候就開始練了。”我迷迷糊糊地答著他,不知道為什麼,那晚我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10節:一字之差(3) 曠野風大,我睡到半夜就冷醒了,睜開眼睛,他正在閉目養神,月光下那張臉好看得很,原來涼州以外,也還有美男,並且還這麼好看。 突然感覺頭有點痛,估計是後腦勺被堅硬的黃金硌痛了。 “頭真痛,真冷。”我喃喃地說著,然後將身體縮成一團,迷迷糊糊睡著,半夢半醒之間,我感覺突然像泡進了暖水中一般,整個人暖了起來。 許是過慣了這種追殺搶奪的日子,我總是睡不安穩,一點風吹草動,就猛地驚醒,但睜開雙眼,我發現自己竟被這個少年抱在懷中。 “小鬼醒了?”他問我,笑容暖暖。 “男女授受不親,你鬆手。”這話哥哥對我說過,不能輕易被男人碰,除非那個人是自己的夫君。 “嗯,再過幾年吧,再過幾年你再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吧,如果你硬要把自己歸為女的,我當你是我的女兒吧,小鬼是不是八歲了?”他居然說當我是他女兒?他居然說我只有八歲? “我十歲了,再碰我剁你的手,誰是你女兒?你自己才多大?不害羞。”說完我從他的懷中起來,重新抱著我的黃金睡了。 但這黃金似乎真的沒有他的懷抱舒服,他的氣息跟哥哥一樣,都是那般清新溫暖,我突然有點後悔了,剛剛裝睡著就好,抱他比抱黃金舒服。 第二天醒來,我精神百倍,手腳麻利地將黃金綁在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