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以後嫁人一定要挑涼州人。”我說,哥哥失笑,溫柔地戳著我的鼻子,說才十歲就想嫁人了? “雲兒有沒有好好看書?”進屋後哥哥問我,哥哥的聲音真的很好聽,那柔波盪漾的眼神,讓人心暖暖的。 “有。”我將頭抬起來,雖然我外出了一段時間,但書我真的看完了,只是琴不常練,有點心虛。當晚哥哥一本書一本書地考我,我對答如流,哥哥摸了摸我的髮絲,露出滿意的笑容。 一字之差 “死丫頭脾氣倒挺大,夠味道,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黃金我要,這死丫頭也要,搶回去養三四年做我們寨子的女人,等我玩膩了,分給各位兄弟享受,估計三年之後,味道還是不錯的,我就喜歡這樣的小辣椒。” 此話一出,四周歡呼,一百多號人全湧了上來,馬蹄急促,煙塵滾滾,我迅速躍上男子的馬背,手扯韁繩,我本來就矮,如果沒有馬,劣勢更明顯。 悍匪人多兇狠,但這一路上,我也算得身經百戰了,所以並不顯得驚慌,只是今天有點不同,身後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等著我保護。 “不要怕,不會有事的,有我呢!”我安慰他的同時,手迅速上揚,數十枚梅花針如細雨般朝他們射去,“嗖嗖”幾聲之後,慘叫頓起,但他們人多,十幾個馬賊痛得在地上翻滾的時候,又一批人圍了上來,那明晃晃的劍,朝我直刺而來。 我的長劍狠狠一劃,頓時火花四射,他們的劍不是被我的青霜劍削斷,就是被我的力度震得跌落,見他們愣神,我單手撐馬背,雙腳連環踢出,靠近我的幾個,一下子被我踹下了馬,痛得抱著肚子嚎叫。 “死丫頭,果然有點本事。”一直坐在馬上看戲的馬賊首領見勢不好,提著大刀朝我衝來,氣勢洶洶,有幾個被我梅花針刺中眼睛的悍匪,眼眶滴著血也朝我砍來,似乎要將我剁成肉醬,然後一口吞了一般,十分恐怖。 我首先回手一劍,解除身後少年的危險,然後騰空而起,踩著眾人的劍,直刺馬賊首領的咽喉,馬賊頭子一慌,忙將身體往後一仰,雖然避開我一劍,但頭髮卻被削去一綹,嚇得幾個匪徒大叫。 “給我殺了這丫頭,誰敢後退,回去我斷他一手一腳。”馬賊頭領吐了一口唾沫,就朝我衝來,剛剛後退了一點的匪徒,聽到這話,又一鼓作氣地衝了過來。 這回他們看準我要護著身後的少年,全繞在我的後背,好在我聽力甚好,即使不回頭,也能感受到哪個方向有刀劍刺到,護他周全還是沒問題。 我等悍匪首領靠近我的時候,再度手一揚,手中兩枚梅花針直刺他的馬眼,馬吃痛,淒厲嘶鳴,前蹄猛地躍起,他慌忙用手拉馬,就在他走神的瞬間,我的長劍毫不猶豫地插入他的胸膛,他慘叫一聲倒地,我猛地抽劍出來,他胸口的血狂流不止,生死有時就是一瞬間。 “你們是想要黃金,還是想要命?”我揚起那把尚在滴血的劍問他們,那群人見自己的首領死了,立刻嚇得如鳥獸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之後,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環顧四周,月色如銀,草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很多屍體,我那把青霜劍在月色下滴著血,發出陰寒的光芒,我猛地一凜。 這劍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禮物,如果讓他知道,我殺了那麼多人,雙手沾染了那麼多鮮血,哥哥還會牽我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