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淺,我們好久不見了。古夏政權穩固之後,公孫宇辭官離開,即使龍七再三挽留,我再也沒有聽到有關他的訊息,只是知道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橫跨數國。北天帆大婚的第二天宣佈皇后染病,需要臥床靜養,不少人以為公主身體弱,承受不起皇上的如火熱情,過三兩天就會好起來。但這公主一病就是一年,雖然宮中太醫頻繁診治,宮娥也不時煎藥,但公主卻並不見好轉,除了北天帆與幾個宮娥,竟無人見過公主真容。三個月後,我們路過一個小國,誤闖了一處莊園,從此在這美得像仙境的莊園住了下來,結束了四處遊歷的日子,因為莊園的主人是公孫宇。在這如夢如幻的莊園,看到白衣勝雪的公孫宇,我以為自己眼花,將眼睛揉了又揉,他還是笑眯眯地看著我,我以為自己在發夢,將大腿掐得紅紅紫紫。”別揉了,是我,再揉,眼珠都揉了出來了。“公孫宇大笑朝我走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灑滿了陽光,原來這世界有時真的那麼美好,莫非這就是緣分千里來相會?”公孫大哥,你怎麼在這裡?“我的聲音掩飾不了我的興奮。”在古夏住膩了,搬來這裡住一段時間,如果小葉子喜歡,可以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在北帝沒過來拆了它之前。“公孫宇笑著說。”這裡那麼隱蔽,皇上是找不到的,大小姐,我們就住這裡吧。“小婷雙眼亮晶晶地打量這莊園,一臉的歡喜,許是一年的居無定所,讓她這傢伙也想安定下來,而我這樣走了一年,也累了,正想歇歇。”“拆了,小葉再給你建一座,你看,這全是寶貝。”我揚了揚手中的包袱,笑眯眯地說。公孫宇笑,狹長的桃花眼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迷人。“這樣的莊園,你公孫大哥有十幾處,他拆了,我帶你去別處去。”公孫宇豪氣地說,我還沒有表態,小婷已經拍起手來,興奮雀躍得不行。這天晚上,我們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這裡的丫鬟清一色全是十四五歲的少女,天真明媚,清麗可人,跟她們混在一起,感覺自己也回到十四五歲的時光。她們服侍得很體貼周到,又沒有皇宮娥般拘謹,晚上我吃到久違的醉雞,牙齒都香噴噴的,感覺真幸福,似乎夢想成真了。“公孫大哥,你哪整來的?西凌離這可有萬里之遙。”“怎樣?味道不錯吧,當年為了哄你家小姐一笑,都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雞,才練就這等手藝,結果都白白便宜你這讒嘴的丫頭了。”公孫宇笑著說,聲音帶著一抹溫柔。我嘿嘿笑,有些不好意思,為自己當年的無恥行為。說話間,一個八九歲漂亮得不像話的男童走了進來,他朝我看了一眼,朝桌子上的雞看了一眼,然後抬起頭怯怯地看了公孫宇一眼,就站在他身邊不吭聲。這小傢伙竟有著跟公孫宇一樣狹長的桃花眼,我驚得有點說不出話來。“這是——”“聽他娘說,這是我的兒子。”公孫宇說。“但除了那雙眼睛,哪點像我?”公孫宇又補了一句,這傢伙怎能這樣說話?這孩子聽了心了想什麼?“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他,小孩看了我一眼,又將頭低了下去,雖然這小傢伙看著十分乖巧,但卻有著拒人千里的冷漠。“他叫小狄,他娘估計是做虧心事多了,報應在孩子身上,他現在還不會說話。”公孫宇皺眉說。“公孫大哥——”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孩子的娘再不濟,也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說,但如果我知道這小傢伙的娘是青煙,估計我也不會這樣瞪公孫宇,畢竟我對她當年搶了冷凌風,導致小姐遠走北國,幾乎難產而死的這段經歷,始終不能釋懷。小狄沒有表示不滿,也沒有開口維護他娘,很乖巧地站著,但突然他張嘴朝公孫宇的手臂就這麼狠狠地咬了一口,公孫宇既不動,也不說話,就靜靜讓他咬,等他咬得沒力了,鬆開了嘴,才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連我看著都有點發麻,小狄估計做了壞事,有些膽怯,但卻一直怯生生地回視著。“你知道你咬的是誰嗎?有你這樣做兒子的?”兩對狹長的桃花眼在燈火下,冷冷對抗著,這父子倆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小狄沒說話,反倒朝他另一隻手示威性又咬了一口,但終是心虛,這下只是輕咬,牙齒剛碰到人就溜了,走之前還回頭掃了一眼那隻還沒有吃的醉雞,顯然他是被香味吸引來的。“活該,誰叫你說他孃的壞話。”我沒好氣地說。“這牙齒倒越來越有力,看來給這小子吃得太飽了。”公孫宇看了看他手臂的牙齒印,笑了。“小狄估計想吃醉雞,反正吃不完,一會叫人給他送去。”“不送,咬了我還給他送好吃的,下次還不咬得更起勁?”公孫宇氣呼呼地說,我笑,還真夠小氣的,還跟個小孩子較什麼勁。“孩子的娘在不?”聽到我這樣問,公孫宇的身體明顯一滯。“在,在莊園最偏西住著,省得碰面。小狄她硬塞到我這邊。”公孫宇淡淡地說,記憶中公孫宇對女人都是極好的,但對這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