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嗎?這皇宮大把女人等著幫朕生兒育女。”“朕只怕你這藥汁不夠黑不夠濃,效果不夠好。”聽到他的話,我心釋然了,剛剛他那表情,那舉動,還真讓我以為——“胡公公,擺駕回龍騰宮,還有傳胭昭儀到龍騰宮。”他陰著臉離去,走的時候颳了一陣陰風。這伴君真如伴虎,一時是風,一時是雨,真是捉摸不透。“皇上怎麼了?”“他嫌棄我喝的藥不夠濃,不夠黑,怕沒有效果,羅音你以後弄濃烈一點,黑一點。”我一邊說一邊皺眉頭,這又黑又濃,該多難喝呀?但讓我有所安慰的是,他雖然發怒,但卻不曾像前三個月那般折磨我,就是有些時候無緣無故啃我一口,似乎帶著怒意,帶著憤恨,帶著無法發洩的情緒。碧水宮準備的那些療傷的藥已經好久沒有動過,小婷有時會大著膽子問我究竟出了什麼招數,讓皇上變溫柔了?其實北天帆的轉變一直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似乎是從我那次大病之後,他就突然一下子變了,我想應該是他那次看到命懸一線,覺得不夠一年,就這麼讓我死去,太便宜我了,所以就悠著來。“莫非小婷心裡有人了,想大小姐傳授點經驗給你了?”“能有什麼人?放眼過去都是女人和太監。”小婷這傢伙也不臉紅,反倒無比怨恨地說。“不是還有俊美的侍衛嗎?”“什麼俊美的侍衛?”我們的談話因為北天帆突然闖進來而中斷,不過我也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看他滿臉春風,似乎藥汁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有空挑逗宮娥,撩撥太監,就不花點時間乾點正事,揣測一下朕的心意。”他懶懶地說,我剛剛挑逗一下宮娥倒說得過去,我什麼時候撩撥太監了?“皇上的心意,豈是我們能去揣測得了的。皇上,這果子新鮮摘下來的,嘗一個。”“喂朕就吃。”他目送秋波,眼梢含春,一點點靠過來。我真想隨手就將這果子扔了,然後大聲地說,想吃就吃,不吃就拉倒,但最後我還是很沒有骨氣地送到他嘴裡,還要笑得無比燦爛地問他甜不甜?“朕覺得這裡更甜。”話音未落,他就含住我的唇,給了我一個異常纏綿熱戀的吻,他鬆口之後,嘴角依然帶著絲絲甜,帶著果子的味道,我扭頭不看他,心依然跳得快速。“你不知道朕前幾天生氣?”他突然問我。“知道。”他離開的時候那臉黑成這個樣子,我怎會不知道。“知道?那你就只會哄宮娥太監笑,你就不會給朕燉點湯?你就不會給朕熬點粥?你就不會給朕吹蕭解一下煩憂?”“好,知道了。”在他面前吹蕭,我還不是班門弄斧嗎?這就是他說的正經事?“朕還想吃。”他說,我再次塞一個果子到他嘴裡,但結果果子他吃了,而我也被吃光抹淨,他走後我一個人在床上發呆,兩人的關係,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105:正面交鋒進宮這四年,我與燕楚靈雖然表面和睦,但暗鬥不斷,但這段時間這女人似乎有點偃旗息鼓,除了每日問安之外,對我拉攏宮妃,培養自己勢力,雖然也有阻撓,但這力度明顯不及以前,我不相信她是休養心性,只是猜不透她葫蘆賣什麼藥罷了。我正想去查探一下,羅蘊就給我帶來了一個相當驚人的訊息。“臣妾覺得皇后似乎有了身孕。”“你說什麼?這訊息是否可靠?”本來精神不好的我,一聽到那女人有了身孕,一下子來了精神。“臣妾並沒有證據,皇后這段時間,也經常邀宮妃到她飛鳳宮一起品茶,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異樣,但她身邊的貼身宮娥似乎有些不一樣,她們眼神過分小心,還羅蘊也曾經是有過孩子的人,所以——”羅蘊這傢伙果然心思細密。“羅蘊,你繼續不動聲色地觀察一段時間,有確鑿的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本宮。”“太妃你打算怎麼做呢?”羅蘊問我。“本宮暫時沒有想到,先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吧。”羅蘊離開之後,我陷入了深思,我沒有改朝換代的野心,沒有助李軒問鼎天下的雄心壯志,做那麼多東西只求護龍司能一直屹立不倒罷了。雖然如果我的人懷上北天帆的孩兒,甚至有一天成為北國儲君,我們護龍司的低位就更牢固了。雖然我討厭燕楚靈,憎恨北天帆,但孩子到底是無辜的,我下不了手,如今皇后的肚子還沒有顯了出來,但羅蘊估算她有了兩個月,北天帆每個月初一都臨幸皇后一次,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沒有聲張,定是想保住這個孩子,燕家是旗幟鮮明的保皇黨,皇后更是國母,身份尊貴,生下的是嫡子,定是日後的儲君,這個才是北天帆想要的孩子。但想起羅蘊,不覺替她難過,她肚子的孩子,也是他的親骨肉,如果不是他親手扼殺,這孩子現在都會跑會跳了,孩子沒錯,羅蘊沒錯,她們只錯在身份,錯在生在一個能威脅到皇權的家族。除了皇后有了身孕,這皇宮喜訊不斷,先是司徒才人傳出身孕,北天帆大喜,破格連晉數級,封琴妃,一時後宮譁然,道賀聲不斷,還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