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夠累的了,好好歇著,你我不是外人,這些虛禮就免了,皇上現在將你禁足,對你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我還希望他能將你禁足一年,這樣外面的人沒不敢踏足德馨宮,她們就沒有機會對你下手。這樣孩子才能有機會保住,只是這麼長時間不外出,日子難熬點。”“素容不怕,只要能保住孩子,只要能平安將他生下來,不要說一年,十年八年,我也心甘。”德妃拉住我的袖子,目光滿是希冀,這讓我想起了當年的羅蘊,為了孩子,她竟然真的可以耐得住寂寞,天天就呆在自己的寢宮了,當年我說什麼,她就照做,可惜最後還是這般下場。無論如何,我這次都要守護好德妃的孩子。“皇上將這事交給我徹查,本宮自然相信你是無辜的,但口說無憑,而令狐美人的確是小產了,所以一會你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不得隱瞞,不得遺漏,知道嗎?”“好,自從知道懷了身孕,素容就儘量少出門,這個令狐美人平日見面偶爾也會聊上幾句,雖然時下很得寵,但看著怎麼也算溫順乖巧,今日她過來德馨宮,但舉止無度,言行放肆,不時嘆息她長得花容月貌,清麗脫俗,但因為父親官小,只不過是一個美人,還好能深得皇上喜歡。”“說臣妾命好,投了一個好人家,外面有哥哥護著,宮裡有太妃你照應著,如若不是這樣,怕且選秀的時候,已經落選了。如今雖然身居妃位,但只是虛有其位,卻沒有帝王的寵愛,三兩個月皇上都未必碰我一下,要不當年也不會跟莫少將有不軌之事,被皇上打入冷宮,她還問我是否後悔入宮?”“雖然素容不是天姿國色,但自認也不差,所以聽到她這些話心裡就有氣,但也想著她只是年幼無知,也不跟她計較。但她臨走的時候,我明明看到她故意將朝我倒了一杯茶水,但她偏不承認,只說是無心之失,”“自恃這段時間有皇上的寵愛,根本就不將臣妾放在眼裡,臣妾一怒之下,就罰她跪在外面,不曾想她竟然有了身孕,更沒有想到她血口噴人,還說臣妾放踢了她一腳。”這樣看來,還真是蓄意而為,這樣的事,如果是羅蘊,估計就不會著了道,偏德妃性子剛烈,人又單純,面對這並不高明的陷阱,一頭載了下去。“德妃,以後凡事都要多留一個心眼,她平日表現得乖巧,今日突然一改常性,這般放肆,肯定是有原因。這事宮裡有沒人證?”“沒有,她說要跟臣妾說些煩心事,所以要臣妾將宮娥摒退了。”現在一個人證多沒有,如果這令狐美人真的一口咬定是德妃所為,那還真麻煩。“德妃,日後做事一定要深思熟慮,不能再輕易被人陷害,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你略懂醫術,懷上孩子之事,這宮裡有什麼人知道?有沒誰接觸過你的身體,趁機把脈的?”“替臣妾梳洗的那幾個宮女都有碰過臣妾的身體,她們是否趁機把脈,臣妾就沒有留意。”“你剛懷上身孕,就已經有人向你下手了,可見你這個宮裡有內鬼,如果假以時日,一定能將她揪出來,但現在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我想辦法辦法將這些宮女調到其它地方,然後再安排幾個放心的人進來,但你自己還得自個留神當心。”德妃重重地點頭。從德馨宮出來,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羅蘊這樣的心思,這樣小心翼翼,最後還是逃不過,德妃能避得開嗎?北天帆究竟是怎麼想?這孩子他也不要嗎?回到宮中小婷和羅音還沒有回到,我疲憊不堪,倒床就睡。半夜醒來,似乎碰到異物,我嚇得夠嗆。“誰——”我驚叫而起,但聲音只撥出一半,嘴巴就別人用手掩住。“是我。”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整顆亂跳的心太平定下來。“鬆手,喘不過氣了。”“你再得那麼大聲,一會侍衛以為有刺客,都闖進來怎麼辦?”話是這樣說,但捂住我嘴巴的手,卻鬆了開來,我猛地呼吸了一口氣。“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令狐美人那嗎?”“想來就來,莫非不行?”他說,語氣淡淡,我楞了楞。“睡吧,天快要亮了。”他伸手一拉,我整個人就跌進了他的懷裡,溫暖一下子將我整個人包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沉沉睡去,醒來床上已經沒有他的蹤影。我真懷疑我昨晚是在發夢。“皇上,臣妾身為皇后,六宮之首,這後宮的人員調配,一直由本宮安排,前段時間德妃涉嫌謀害帝王子嗣,被皇上下旨幽禁在德馨宮,但這些天,德馨宮人員調動頻繁,卻不用知會臣妾,臣妾這個皇后似乎只是虛有其名,宮裡的人都在問究竟誰才是六宮之首?”一向對我恭謹有加的皇后,終於趁她生日當天向我發難了,雖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言辭犀利,咄咄逼人,一時喧鬧的飛鳳宮變得鴉雀無聲。“燕兒是朕的皇后,當然是六宮之首,這些年在皇后的管理下,後宮一團和氣,上下歸心,宮裡宮外都說皇后是北國的一代賢后,這是朕的福氣,怎會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