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幾乎喘不過氣推開他的時候,他竟然還閉著眼睛,勻稱的呼吸依然如樣,還好,他還沒有醒,不過這傢伙竟然睡著都這麼色迷迷,我紅著臉在他身旁躺了下來,一夜好眠。,火把節之後,宮裡漸漸恢復了平靜,這種不吉利的事情,誰也不敢再提,免得掉腦袋,最讓我高興的是,我和北天帆約定的一年還只剩下最後的一個月,我曾經以為自己熬不來,我曾經以為不到一年,我就不知道埋骨何處,但不知不覺一年就過去。也許我得感謝北天帆後半年的溫柔,要不我就是不死也得掉一層皮,但想起最初的那三個月,我還是不寒而慄,偶爾想起還是會發噩夢,夢中他那猙獰的臉和先帝皺巴邪惡的臉依然相互重疊。醒來汗溼衣袍,原來這些恐懼與傷痛並沒有消失,它只是躲在我身體的某一處,在某個夜晚就出來肆意狂叫,張牙舞爪。“你這段時間心情似乎很好。”北天帆問我。“是嗎?我心情一直很不錯。”我笑著說,然後主動幫他磨墨,但他卻突然大手一揮,桌子的奏摺悉數落地,那黝黑的墨汁全潑灑到我的身上,然後掉在地上,這段日子他變得有點喜怒無常,有時在御書房踱著步子,顯得異常煩躁,有時似乎有話對我說,但張開嘴之後,卻一句話都沒說。“皇上,還是為火把節的事憂心嗎?這些鬼神的東西皇上何必太在意,不過我想事出有因,所有火把同時都點燃不了,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這動手腳的人是什麼居心呢?”“出去——”我正想說說自己的看法,他卻站起來冷冷地看著我,目光透著一股寒意和暴戾。“回來——”當我剛走到門口,他突然又將我叫了回來。“把地上的東西給朕收拾好。”面對陰晴不定的他,我只有照做,一年都忍下來了,還在乎在十幾二十天?不過做他的女人還真累。等我收拾好,但卻不再叫我出去。“皇上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回碧水宮。”“啪——”他將手中的奏摺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我的心隨著聲音而猛地跳動了一下,我以為他又發怒了,沒想一會之後,他又重新開啟奏摺,批改起來,對我剛剛說的話,似乎是充耳不聞,過了好些時候,他才將頭抬起來,似乎終於記起我這人了,而我也呼了一口氣,終於可以走了。“看著朕批奏摺。”他只冷冷說了這麼一句話,又將頭低了下去,我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批奏摺有什麼好看的?他這一批就大半天,我站得腰痠背疼,只得拉了一張桌子來坐,百無聊賴,我從他的書架拿了一本書來看。“看著朕批改奏摺,沒聽清楚?”我這書還沒有拿到手,他就開始發作了,語氣不善,臉色更不善,我悻悻退了回來,然後睜大眼睛剜著他。“不用撐得那麼大,朕也知道你眼睛大,你就怕眼珠掉下來?”他突然笑著說,心情又好了,這種晴雨陰風雷電交替出現的天氣,還真讓我無所適從。“現在這種生活你覺得有什麼不好。”“挺好的。”我答。“挺好的為什麼不繼續?”“我覺得以前的更好。”我這句話又成功將已經心情變好的他激怒,這回他終於叫我滾,並且走到門口,也沒有叫我回來,出到御書房,我一額頭汗。這一年漫漫,我終於熬到了現在,這一年發生的事,簡直是不堪回首,而我只有展望更美好的一年,只是越靠近年關,日子就越難過,北天帆這個月不知道發什麼瘋,已經連續幾天要我侍寢,雖然沒有以前那樣施暴,但我的身體還是受不了。我在想,他是不是發現一年即將過去,他想半年整死的人,依然還活著,所以心有不甘?“還不錯,竟然能熬到現在。”這次我去龍騰宮,意外發現他人已經到了,正悠閒地躺在床上,顧盼生姿,昏黃的燈火映照在他的臉上,讓他多了一份慵懶柔和。“還不過來,愣在那裡幹什麼?”他對我說,雖然語氣帶著不耐煩,但卻沒有往昔的冷漠,我脫鞋上床,然後很乖巧地躺了下來。但好一會他都沒有動靜,我又躺得不夠安穩了。“皇上夜深了,要歇息了。”我試探地問了問,他沒有回應,我知道他一定是等著我替他脫衣服,於是將身體靠近他,用手放到他盤扣處。“朕要看會書。”他這般對我說,但卻騰出另一隻手,將他整個人環在他的身上,我整個人趴在身上,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呼吸著他的呼吸,上不得,下不得,動不得,這個姿勢讓我十分不舒服,但他卻看得津津有味。“皇上,明日要上早朝,還是不要看書了,早點歇息吧。”“連續幾天你不累?”他突然翻身,一把將我壓在身上,性感的唇瓣貼了過來,一邊說一邊咬著我的耳畔,酥酥麻麻,像一根羽毛輕輕撓著你,這滋味還真難受。在我難受到極點的時候,他終於輕笑幾聲,翻身下來,繼續看他的書。“今晚要不要我侍寢?”我問,如果不需要我就趕緊走人,如果需要,他就趕緊動手。“看朕心情,你先躺著吧。”他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