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的異常來源於她的清醒,在掀翻我手中的碗,潑得我一身雞湯的那一瞬間,她清醒了。她記得她在皇宮的所有事情,惟獨將她出宮與我相處的兩年時光忘記得一乾二淨。我進去的時候,小淺正在看書,屋裡的一干人,看到我進來,就自動自覺離開,我從來沒有要求她們如此,但這兩年她們都是這樣,漸漸成了規矩。以往看見我回來,尤其是隔了一天才回來,她總會飛跑出來,甚至會撲進我的懷中,而我也習慣了她這樣歡喜與熱情,但今日她卻很安靜,似乎根本不在意我是否回來,心竟微微失落。但她這哪是看書?明明我已經進來了好些時候,她的書竟然還沒有翻一頁,估計是我一天一夜不歸,她有點鬧情緒了,還真是一個孩子,我的嘴角微微揚起,邁開大步朝她走去。“小淺,不早了,該上床歇息了。”我將她手中的書抽走,她呆了呆,抬頭看著我,但卻一動不動。“今天怎麼不張開手臂了?”我笑著對她說。但她卻朝我迷惘地搖頭,那迷惘發呆的模樣,我竟想用手捏一把她那粉嫩的臉。我笑笑一把將她抱在床上,其實皇上給三天我完成任務,但想到她在家等我,我就變得迫切,硬是一天就趕了回來,但這一路奔波,人有些疲倦了。我將她放下床,蓋好被子,吹熄燈火之後,就像往常那般躺在她身邊,看見我躺下來,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就是嘴巴也張大忘記合攏,胸膛劇烈起伏,似乎是看見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嚇呆似的。“小淺,怎麼還不睡?”我微微傾起上身看著她,我這樣,她似乎更緊張,身體猛地哆嗦了一下。“沒——沒——沒事——”她語無倫次地說著,整個人像靈魂出竅一般。今夜月色皎潔,月光偷過窗子,灑在床上,月光下她那張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額頭竟然還滲著汗,胸前的被子似乎與她有仇,被她的手捏得不成樣子。006:著魔看到她通紅的臉龐,我心莫名抽了一下,她不會感染了風寒吧?想起她上次發燒痛苦的樣子,我整個人嚇醒了。“怎麼還動了動去?是睡不著,還是不舒服?”我定定看著她,正想用手摸一下她的額頭,卻不曾想她慌亂地朝我擺手,然後吞吞吐吐地說她今夜要一個人睡,她的聲音很小,頭低垂下來,似乎很是怕我。得知她並不是身體不適,我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平日不是一定要莫楓躺在身側,才肯安靜去睡嗎?”我笑著說,然後重新躺了下來,這兩天沒有歇過,實在是睏乏。“小淺不鬧,小淺要一個人睡。”她的聲音加大了一點,帶著一股拗勁,才一天不見,竟然學會耍性子了,我笑笑,繼續躺著不理她,估計是太疲倦,竟然一會就睡著。可能是這兩年形成的習慣,即使很疲倦,最多睡上一個時辰就會醒來,此時月色清明,柔和的月光月輕紗那樣從窗邊傾瀉在她的身上,她的臉此刻依然嫣紅如花,黑色的長髮柔柔地灑落,一抹淡淡的幽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若有若無,但卻沁人心脾。微微的風從窗邊吹進來,吹柔了一顆心,吹軟了身體,今夜突然不想起床離去,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涼風的蠱惑,看到她柔柔的髮絲,嫣紅的臉龐,我的手竟然蠢蠢欲動,更要死的是,看到她唇,我竟然有些喉乾舌燥。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竟然越來越快,我深呼吸了一下,才抑制下此刻心頭的悸動,輕輕推門出去,涼爽的風吹來,吹走身上的燥熱,也吹醒了我人,我竟然對她產生了這麼齷齪的想法,看來我還真的需要一個女人了,需要一個家了。洗了一個冷水澡,整個人才恢復寧靜,一夜好勉。這之後,對於上門提親的人,我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拒絕,送了的畫像也收了下來,細細端詳。於是我有意娶親這訊息就不逕而走,登門求見的媒婆就多了起來。偶爾回府邸,發現送到府中的女子畫像擺滿了一桌子,就連古廷也跟著湊熱鬧,硬拽我見了幾家的千金小姐,當中不乏清麗貌美,才華橫溢的女子,但我看著不喜歡,也不討厭,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些女子我絲毫沒有要娶回家共伴一輩子的念頭。次數多了,我不禁問自己莫非對李葉還不能忘情?但兩年過去,我心中已經釋然,即使想起李葉當初拒絕的話,我內心也很平靜了。“玄木不娶,是念著羅音,但他都恨不得天天跟羅音洞房花燭,你小子女的不碰,男的不要,是不是不行?”“但看你在戰場上威風八面,應該在床上是很勇猛的主呀!你那方面真有毛病不妨直說,我有認識這方面的大夫。”古廷一臉狐疑的看著我,聽得我哭笑不得。“我正常得很,但還沒有看上的。”“沒看上這還不好辦,別的不行,找女人我最在行,這北國哪家千金還沒有出閣,哪家千金臉上有顆媒人痣我都一清二楚,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古廷拍著胸膛說,這傢伙還真是做媒人做上癮了。我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但沒想到他竟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