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她那般溫柔,白天卻粗野得讓人無法忍受,一個女子竟然像猴子那樣在樹上跳來跳去,導致捅破馬蜂窩,蟄得那臉腫得連我也不認識,好在在危難之時,她沒有自己跑掉,還懂得回頭護著皇姐,人品也不算太糟糕。嘴裡雖然罵著她活該,但終究還是有些心疼,但這女人似乎沒有吸取教訓,繼續我行我素,帶著皇姐在草地瘋跑,累了就直接倒在草地上,毫無儀態。優雅的皇姐簡直就被她帶壞了,甚至還把皇姐帶到樹上,摔下來怎麼辦?皇姐可一點都不懂武功,這女人實在讓人生氣,不教訓一下,還不知道做的事情有多離譜。“皇姐滿頭大汗了,你不給她擦擦汗?你怎麼照顧皇姐。”我怒視著她。“我自己都滿頭大汗了,誰給我擦?”她非但沒有認錯,反倒還駁嘴。“要不朕給你擦?”我怒極而笑。“如果皇上不介意,本宮很願意。”她笑著說,一邊笑一邊將臉湊過去。“朕怎會不原意?”我笑了,她說幫她擦汗,又沒有說幫她擦哪裡的汗?結果那天我的手除了伸向她的脖子,還伸向她的胸脯,本想是稍稍懲罰,試圖嚇一下她,但沒想這手一探進去,竟不想離開,只想繼續,即使手臂被她咬得血肉模糊,即使她罵我下流胚子,想想其實還真挺下流的。我以為幫皇姐出了一口氣,但沒想到皇姐卻對我說她從來沒那麼開心,看著皇姐那緋紅的臉龐,神采奕奕的雙眼,我覺得錯怪了她,但又拉不下臉面去道歉。“帆帆,帶我飛上樹。”一向不求人的皇姐竟然拉著我的衣袖懇求我帶她上樹,剛剛李葉帶她上樹,我不但臭罵她一頓,還輕薄了一輪,現在我如果這樣做豈不是自打嘴巴?“帆帆——”皇姐不依不撓地哀求著我,我終究心軟,看到皇姐那因興奮而變得緋紅的臉,那因開心而發亮的眼,我更證實錯的是我,宮內單調而乏味的日子,皇姐許早已經疲倦。我們玩得最開心的時候,李葉出來了,果然不出所料,她氣得差點將眼珠給瞪出來了,整個人兇得像頭狼,我著實心虛。晚上躺在床上,我又禁不住納悶了,懲罰她的方法有那麼多,為什麼對她我就偏喜歡這種方式?身邊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就對她有這種衝動?想起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又忍不住輕笑出聲。其實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雖然鬥嘴多,但笑容多了,那種溫馨讓我彷彿又回到童年。有她的相伴,皇姐不再癲狂,晚上也不曾驚恐的大叫,有幾次我晚上過去,發現皇姐帶著一臉的甜笑進入夢鄉,我感覺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對她我心存感激。我越來越喜歡看著她們在一旁追打嬉鬧,看她素面朝天得狂奔,看她嚼著草根,斜靠在樹旁,輕哼快樂又悠揚的曲子,看她像猴子一樣在樹上掠來飛去,從什麼時候起,這女人越看越順眼了?就連她赤著腳,披著發,我也不再覺得有什麼不妥。有時她晚上過來,就會抱著皇姐上屋簷看星星,我也跟著。三人躺在屋簷上看星星,感覺特別愜意。很多時候,她就躺在我身側,離我僅僅一手指的距離,平日倒沒有什麼,但那天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心似乎被一根野草輕輕撓著,又癢又酥,想著更靠近她一點,甚至想一把將她摟在懷中狠狠壓在身下,尤其看到她起伏的胸脯,我竟然有些口乾舌燥。她愜意地看著天上的星星,雙眼發出璀璨的光,軟軟的手離我的手很近,掌心向上,手指修長而好看,我的手蠢蠢欲動,很想握上她的手,但手碰觸到的那一刻,我突然清醒過來,忙將手縮了回去。“北天帆你碰我手幹什麼?”她低聲吼我,這麼輕輕撓了一下,竟然被她發現了。“朕有嗎?”幹下這種丟人的事,我哪好意思承認?看到她狐疑的目光朝我一陣掃射,我手心嚇出了一把汗,好在她也沒有證據,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這女人每天總會有新鮮的事,不多久又興致勃勃地告訴我皇姐有意中人,皇姐一直養在深閨,後來又遭父皇囚禁,她哪見過什麼男人?但她竟然還敢跟我打賭,說輸了給我錘骨,直到我舒服為止。結果肯定只有一個,那就是輸,不僅如此,我還發現這個女人竟然畫了很多我的畫像,我心情竟然好到了極點,原來她是傾慕於我的。這個不守諾言的女人,竟然裝失憶,想偷偷溜走,她不會忘記輸了要幫我捶背吧。忘記沒有關係,我會提醒她。雖然她百般推搪,但還是不敢違背自己的諾言,我趴在床上,心情極好地享受著,她坐在龍床上,臉紅耳赤,渾身不自在,她的小手所到之處,一陣酥軟,我發現與她獨處的時光,不管是吵架還是橫眉冷對,都那般愜意。她倒是賣勁,弄得我通體舒泰,但我已打定主意,就是她揉捏得再舒服,我也是不會承認的,除非她承認傾慕朕。但無論我威逼利誘,還是軟硬兼施,她就是不肯承認,這女人怎麼就那麼嘴硬?“先是委婉向朕示愛,最後又不承認,李葉,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