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果斷地答應了她,從此我們兩人的命運就這樣牽扯在一起。有她的相助,我成為了北國的皇上,有我的打點,她免於殉葬,在這場本來是滅頂災禍面前,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我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也重獲新生,但我們並無好感,她以為我是為權弒父的禽獸,而我覺得她來自青樓的浪蕩女子。她剛接龍符,新護龍司尚年幼,周邊的狼群成堆,我剛登帝位,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我們相互討厭,卻又相互依存。我時常到她寢宮彈琴吃飯,偶爾要她剝一個果子,她一臉不情願,其實經由她手剝的果子,我吃著嫌棄髒呢!她剛開始對我的行為十分抗拒,不是怒目而視,就是百般找藉口劃分界限,這女人怎麼那麼傻,她不會以為我還真瞧上她了吧?還真把自己當仙女了。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開竅了,不但主動接近我,還不時給我暗送秋波,害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不得不說我們這種曖昧的關係,讓各方蠢蠢欲動的勢力都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有時批改奏摺,想起她那誇張的樣子,我忍不住笑,沒點姿色,竟然也學勾引人,臉皮還真夠厚的。登上九五至尊之位,選妃立後也緊隨而來,選妃那天,這女人盛裝而來,那雙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一干美人,那色迷迷的樣子,看得我汗毛直豎,又不是給她選夫婿,她那麼起勁幹什麼?如果她是男子身,絕對是萬花叢中過,朵朵都要嗅一下的那種。雖然我對這女人沒有什麼好感,但權衡利弊,我還得與她保持這種曖昧的關係,所以偶爾晚上到碧水宮彈琴,真是便宜她了。但我發現我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的琴音美妙如天籟,她竟然能聽得昏昏欲睡,我看著那個氣堵,為了讓她醒過來,我奏了一曲《狼煙》,大氣磅礴,如置身千軍萬馬中,但這女人非但沒有醒來,竟然趴在桌子上熟睡了,這女人是不是耳聾了?白天處理政事,晚上彈琴,這日子過得真累,看到那張空蕩蕩的床,我還真想躺上去,但一想到這床這女人日日夜夜躺在上面,被褥全是她的氣息,說不定還有她的唾沫,胸口一陣翻江倒海。抱起她往床走去的時候,我心裡竟然閃過一個十分邪惡的念頭,如果我就這麼鬆開手,摔她一個臉青鼻腫,那該多暢快,我禁不住揚起了嘴角。被我這樣抱著,她居然也沒醒,這點警惕性日後被人宰了也不知道,豬。我坐在椅子過了一夜,即將天亮的時候才離去。“胡公公,你去散播一下這訊息,說太妃妒忌朕選了那麼多德才兼備的妃子,在宮中借酒消愁,朕昨夜留宿碧水宮,安撫佳人,有多香豔就說得多香豔。”我總不能白白坐一晚。“是——”胡公公領命而去。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到我迎娶皇后的日子,這大喜日子,我並沒有什麼歡欣之感,當日匆匆一瞥,皇后什麼模樣,我都忘記了,但今夜卻要跟這麼陌生的女人行魚水之歡,我實在彆扭,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賢太妃今天的目光還真火辣,莫非連日來還沒將朕看夠?”儀式結束,路上偶遇,這女人火辣辣地看著我,那垂涎欲滴的樣子,似乎想一把將我拉進去洞房一般,雖然我是長的俊,但她該收斂點,我忍不住戲謔她幾句。“皇上是北國第一美男子,豈有看夠之理?”她笑著說,說完還向我拋了一個媚眼,不過這話倒是實話,聽著舒暢,只是大婚之夜,正是纏綿時,我突然想起她這一媚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點興致都沒有,這都怪這女人。但更讓我氣憤的是這女人,竟然連我跟妃子們床上的細節都打聽,她是不是寂寞過頭了?,連這事都被她窺探著,我覺得渾身不舒坦,這沒男人的寂寞女人,這內心陰暗的女人,對她我簡直是恨得牙癢癢的。雖然表面我們很友好,但暗地鬥爭不斷,數百年來護龍司雖沒舉旗謀反,但卻操縱朝政,甚至是皇室子嗣的廢立,護龍司的強大,如我床頭上懸掛著的一把刀,讓我寢食難安。政權穩定之後,我試圖一點一點地削弱護龍司的實權,但想不到這女人的鼻子像狗一樣靈敏,一點點異動,都被她嗅到。借出宮回府省親的機會,給了我一個不大不小的還擊。我的書畫,掛在護龍府最顯眼的地方。我送給她的珍寶,一一派完,逢人就說這些都是我送她的,短短一天,將我前前後後利用十幾遍,還真是物盡其用, 居然還揚言曾救過我一命,一夜之間不但是我的紅顏知己,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可氣,可恨。但恨歸恨,這臉皮暫時還是撕爛不得,我忍她,但這女人總有本事讓你忍無可忍,不久後又收了一個漂亮的公公,她好色我早知,這本來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偏偏幾天後,流言四起,說太妃喜新厭舊,戀上小太監,將開國以來最俊美的君王拋棄了。弄得人人都以為我比不上一位公公,可恨,可恥。什麼太監讓她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