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一聲鐵門開啟了,我如困在鳥籠的鳥兒飛上藍天一樣雀躍,大聲歡呼了幾聲,以慶賀我脫離樊籬,但氣氛怎麼——我停止了歡呼,因為我發現氣氛實在詭異,除了我發成聲音外,這裡死一樣寂靜,周圍站著的幾個人,他們都沒有出聲,神情肅穆地立在那裡,甚至有些人眼裡還流露出憐憫的神色,怎麼回事呀?“把她綁起來。”那個中年女子一聲令下,那幾個家丁就如狼似虎地向我撲來。“你們幹什麼?幹什麼綁我?”我驚叫。“為什麼?你自己不看看。”中年女子冷笑一聲,那臉扭曲得恐怖!我轉過身子一看,當場驚呆在那裡。那鐵門的門前有立著一個大大的石碑,上面刻著幾個大字:傲嘯山莊禁地擅闖者死擅闖者死,擅闖者死……這幾個字在我腦海裡逐漸放大,放大,大到讓我害怕。我剛剛進去的時候,這裡除了那扇生鏽的鐵門外,明明什麼都沒有的呀,現在怎麼無緣無故多了這個石碑?是不是我看花眼啦,我趕緊揉揉眼睛,但那幾個字依然赫然在目。“擅闖者死”這幾個字化作聲音,在我耳邊不停地嗡嗡迴響,就快令到我神經衰弱了。“把她拖出去。”那個兇狠的女人向幾個男家丁打了一下眼色,一種不祥的預感佈滿全身,我知道那是死亡的指令,他們現在不是要處死我吧!他們想怎樣?我不要不明不白死在這裡,我不要啊!“我是冤枉的,傲嘯救我啊!救我啊!”情急之下我只能喊傲嘯了。哈——哈——那女人的笑聲傳到耳朵竟是那麼刺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現在你觸犯了山莊的禁忌,只有死路一條,沒有人救得了你了,你就認命吧,黃泉之路,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把她拖出去。”那令人心膽俱裂的話語又在一次響起。不要啊!我拼死掙扎,我那淒厲的聲音在山莊迴盪,雖然我想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的,但我這條“魚”實在太不爭氣了,絲毫阻擋不了那些“劊子手”拖我到地獄的腳步。[正文::山莊禁地]他們的手很大力,大力到我無法反抗,我發瘋地大喊大叫,我用我那鋒利的牙齒咬他們,結果很快我的嘴裡就被塞了一塊髒兮兮的布團。可惜這個時候我連噁心的力都沒了,聲音又發不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朝死神一步步走去,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但我真的很不甘心啊,老天爺怎麼可以讓我死得那麼不明不白的呢?我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啊?如果我發現什麼天大的秘密,要殺我滅口,我也認了,但現在我只是誤闖這樣一個廢置的小屋,整個過程說我誤闖,倒不如說——那突然出現的又突然消失的紫衣女子,那從天而降的石碑,那開啟的門又突然上鎖,一連串的事情透著詭異,讓我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我感覺自己無緣無故被捲到了一個極大的陰謀裡。究竟是什麼陰謀,誰是陰謀的製造者,這些我都不得而知,但越是不知,就越是恐懼,越是憤恨。我憤恨,我害怕,我掙扎,我顫抖,我把這一些發洩在我的牙齒裡,結果沒多久我嘴裡的布條已經染上一暈暈的鮮血,但沒人憐憫我,他們大步流星地走著,而我卻感到我的生命在一滴一滴地消耗,卻無能無為。死亡再次離我那麼近,死亡的恐懼居然一次比一次透心徹肺,究竟誰可以救我,我抬頭問蒼天,蒼天無語,它依然笑得明媚無比。澎湃的海水衝擊岸邊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莫非這裡就是我葬身所在?海風很大,把我的頭髮吹得很凌亂,我粉色的紗巾被吹飛,在大海上空慢悠悠地蕩著,像欣賞著大好風光,這該死的紗巾,這個時候居然連你都離我而去。我俯視下面,嚇得魂飛魄散,竟是懸崖絕壁,海水的咆哮聲如鬼哭神嚎,聲聲入耳,讓人心驚,寒氣從腳底一點點滲透全身。如果真從這裡將我扔下去,我在淹死之前,怕早已經被跌得粉碎碎骨了。他們的手段真是好殘忍,連死都要我死得如此恐怖,倒不如給碗毒藥我吃好過,早知如此,當初就給那花妖雙鉤勾死我好了。我發夢都沒有想到,可憐的我居然死在他們所謂的陳舊莊規上,但我進去的時候明明什麼什麼都沒有看見啊!還有邪門的石碑,究竟都是怎麼一回事?對,是她,是她,一定是那個紫衣女子,她出現與消失太詭異了,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又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呢?但我沒有與人結怨啊?誰忍心這樣害我。“姑娘,對不起了,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泉下有知不要怪我們。”他的聲音帶著憐憫。但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我只需要活著,我只需要你留一條命給我。“不——”我淒厲地喊著,我惡狠狠地盯著他們說:“如果你們敢將我推下去,我死後一定會化為厲鬼日日找你,夜夜找你,讓你不得安寧,讓你的家人不得安定,讓你的靈魂永世不安寧。”我披頭散髮,像一個被冤死的女鬼一樣聲嘶力竭地控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