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她會撐起身子偷偷看我,不時發出幾聲感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當我睜開眼睛逼視她的時候,她就像作賊被人發現那般手足無措,這時的她就如清澈的小溪,一望見底,但她的身份,她的言行無不告訴我,她是淤泥,是陷阱,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所以我不能被她迷惑。她說她想我,她說她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麼俊朗的男子,這點我相信,但她說她從來不說謊,這不是睜大眼睛說瞎話嗎?所以我又很討厭她,因為我討厭說謊的女人,我討厭當我是傻子矇騙的女人。雖然明知道她說謊騙我,雖然明知道她假惺惺,但與她相處我卻感到說不出的輕鬆,每次見完母后,我的心情都會變得壓抑,每天都與母后鬥智鬥勇,讓我無奈又疲憊。我不知道母后這樣做是為何?有時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仇人那般,帶著嫌惡與憎恨,小時候我又怕她又想她,因為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依靠她我不知道依靠誰?我不想她不知道可以想誰?但為什麼她對我那麼冷漠?我刻意去討她歡心,我摘最漂亮的花兒給她,但她說我就這點出息,將它扔在地上,她不知道我為摘這朵花,手被劃破了,很痛。我畫最漂亮的畫給她,她說她很喜歡,我高興得一蹦二跳,但第二天我發現那畫已經被她隨手扔在地上,被踩得黑乎乎像一塊抹布,我傷心得躲在無人的角落一個人哭。想起母后對我的種種算計,心中說不出的黯然,我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有時也覺得可悲連喝酒也找不到一個人陪,這時她步伐輕快地朝亭子走來,我正想叫她,想不到她卻像見到鬼那般,轉身就走,這是想我的表現嗎?這個女人,心中有點惱。“過來——”她聽到我喊她,身體震顫了一下,低頭走了過來,有點不自然,但鼻子卻微微動了動,還深深呼吸了一下,那樣子似足一個小酒鬼,本來想責罵她幾句,但看到她這個樣子,禁不住想笑,好久沒有想笑的感覺。“你也想喝?”我問她,但她卻忙搖頭,口不對心的女人,但明知她是這個樣子,偏偏生不起她的氣。“聽說晴兒你琴藝出眾,不知道是否能解憂?”其實我是想她出出醜,我是壓根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會琴藝出眾,但當那叮咚的琴音在她的指尖裡流瀉出來的時候,我像被她的琴音吸附了靈魂一般,好一會都不知身在何方?她的琴真的能解憂。她踏歌而舞,帶著快樂,如山間的精靈,讓我的目光緊緊跟隨而忘了呼吸。突然她衝到我的身邊,鑽進我懷中,用額頭磨蹭著我的胸膛,喘著氣對他說:“喜歡嗎?野丫頭舞得好看嗎?”聽到她這話,我的身體如被一陣冷風灌進去,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剛才她不是為我而歌,也不是為我而舞,我的心堵堵的,有點不舒服。“野丫頭?”我重複著她剛才的話,她的粉臉一下子變得煞白,這就更印證了我的想法,但她依然是矢口否認。她忙著解釋,說是她的家人常叫她野丫頭,但她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多麼的慌亂,這是個真實的她嗎?突然我很想去了解她,很想知道她心裡想著什麼?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這樣引起我的注意。“說,如果你跟我說真話,無論你有何目的,我都選擇原諒你,無論你身後的勢力有多大,我都可以保你平安,但我的容忍能力有限,我的機會只給一次,騙我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在這一刻,我突然發現自己很渴望有一個人能與我坦誠相對,但可惜她沒有珍惜我給她的機會,什麼都不肯說。這樣的女人註定不能留,對她我起了殺心。我用“恃寵而驕”這個罪名處罰她,我將她交給我府中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叫他們將她拖到沁林慢慢享用。“滾——”她的怒吼竟然震懾了眼前這群色迷迷的男人。“連一個女人你們都怕?看來你們是不想做男人了?要不要我立刻讓你們淨身進宮做太監?你們給我聽好,不將她蹂躪至死,那就得你們死,想她死,還是想你死?”我陰狠地說。他們離去之後,我繼續用著早餐,但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心神不寧,我有點不受控制地將手中的碗筷放下,我從來不相信她接近我沒有任何目的,我就不信她今日不露出狐狸尾巴,昨晚她在我面前忘我地舞蹈時,我就發現她的舞步輕盈如飛,一定有武功底子。我在不遠處的假山後看著,我看到他們豺狼一般向她湧去,聽著他們爭吵誰先享用她,在他們爭論的當兒她想逃跑,但沒想到卻被發現拖了回來了,我聽到她的哀求,我看到她眼裡的淚,突然心有點痛,當看到劉老六脫光衣服,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我的血一下子像凝固了。怎麼還不還擊?這該死的女人明明會武功,怎能容忍別人將她壓在身下?她不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側妃嗎?當看到他的髒手在她的身上游動,我很想衝出去一腳將他踢翻,但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她很快就會露出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