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親眼看到皇后喝下去,有什麼差池我要你人頭落地。”我的聲音狠絕而陰冷,除了晴兒,沒有人有資格懷上我的子嗣,尤其是她這個帶著目的嫁過來的狸國公主,宮人領命匆匆而去,而我在御書房踱著步等晴兒的訊息,但卻越等越焦慮,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再次親自出宮尋找,可惜依然是一無所獲。深夜我滿身疲憊地回到宮中,那是內心的焦慮而恐慌導致的疲倦,我從自己的寢室經過,但沒有走進去,我一直走到沁雪宮,心才變得踏實,我躺在床上,緊緊摟住那床被子,被子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那是她的氣息,我很害怕過幾天連她的氣息也沒有了,所以我起床把窗關上。沒有她的夜晚,我覺得特別漫長,沒有她的午膳,我覺得味如嚼蠟,有時躺在床上,看著那盞暈黃的燈火,我在想她是不是真的曾經出現過?為什麼我現在我感受不到他一點點氣息?我有時會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只為證明她曾經來過,她穿這件是最好看的,她的笑容曾是那樣絢爛動人,她的聲音是那樣清脆,她只是悶了出去玩玩,很快就會回來的,因為她知道我在等她,因為她知道她不在我一定很想她。自那晚之後,我與皇后就再也沒見過,估計那碗湯藥斷了她妄想的心,不過有時我會想起她繡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進步?我不知道這該死的女人竟然藏身銀弈的大軍當中,而我就這樣與她擦肩而過。與銀弈這次會面相談甚歡,我們甚至訂了守望相助的盟約,但後來才發現,沒有實力支撐,這些盟約只是一張廢紙,而銀弈也只不過是一個反口覆舌的小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話在他身上絲毫體現不了。晴兒離開的時間越長,我的心就越孤寂,我總是亮著燈到天亮,傻傻地等她歸來,可惜每次睜開眼睛都是我孤身一人,那麼多日日夜夜,她在哪裡?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從來沒有等一個人等得那麼心痛,那段時間我以為我真的失去了她,我以為她真的完完全全在我的生命中消失,如果不是在翼國遇到她。如果說我還有朋友,那個人就是翼宇,他是我童年唯一的快樂,是我灰暗世界中唯一亮色,只是他成為帝王后的狠絕讓我不得不防他,但如今母后勢力龐大,我又不得不依靠他,他雖然有勇有謀,但要登上帝王的寶座必須要依靠我,緊密相連的利益讓我們扭成了一條繩子,誰也離不開誰?也許對比其他帝王,我們始終多了一份童年的相知與情誼。翼宇野心不小,而我暫時也需要他強大起來,所以背後支援他滅了風、霍兩國,然後再把目標放在夷國,雖然我們多次互通書信,但已經很久沒見面,想起當年彼此相互依偎的身軀,心頭總會微暖。正在我與翼宇商議如何滅掉夷國的時候,我們都聽到了窗外微微的響聲,想不到今夜竟然有人偷聽,那就活該他倒黴,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聽到不該聽的東西只有死路一條。“鄧超,是誰?”“是銀魄左先鋒,那個陣前殺了拓木的小男人。”想不到竟然被銀魄的人偷聽到我們的機密,那他更加不能留。“殺——”我和翼宇同時說,說完兩人繼續喝酒,我們下了死命令之後,外面刀劍相碰的聲音變得更加激烈,不過這個左先鋒還真不錯,在眾人的圍攻之下還可以撐那麼久,想到今晚能除一個勁敵,我的唇微微勾起。“全都給我上,亂刀砍死她。”我剛端起酒,就聽到鄧超聲嘶力竭的喊叫,估計是被他傷著了。“酒涼了,怎麼人頭還沒送到?不就區區一個先鋒嗎?”我冷冷地說,然後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並不想動,這是我又想起她,酒的確不是一樣好東西,總是越喝心越痛,明明努力不去想她的身影,但總在我毫不防備的時候向我襲擊。“要不我們打賭,賭賭是你的手下取他人頭,還是我的手下取他人頭?如果濯王贏了,我送幾名異族女子給濯王今晚享用,這些可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與尋常女子不一樣,尤其是床上——”“好——”女人我不感興趣,我只要他死。“奎英、奎武,朕是輸是贏就看你倆了,速下去取他人頭來見朕。”我的聲音剛落,他們已經掠了下去,對他們的身手我十分放心,估計這酒沒喝完,他的人頭被提上來。“啊——”我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麼聽到她的聲音?手一抖,杯子掉了下來。“是誰?是不是晴兒?是不是晴兒?” 我從窗邊掠了出去,聲音顫抖,語無倫次,心底說不出的慌張。“濯傲——”聽到她輕輕的呼喚,看到她滿身的血,我說不出是喜還是慌,就在這時奎武的劍朝她的脖子砍來,凌厲而迅猛,而她竟不避不閃,似乎看不到一般,她不要命了?我嚇得幾乎停止了呼吸。“奎武——手下留人——”我發瘋地喊著,雖然刀是偏了一點,沒傷到要害,但還是讓她的袍子染血,我還沒有時間心疼,翼宇已經走到我的身旁。“怎麼停了?繼續給我殺——”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