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下了逐客令,對剛才的一幕也沒有多做解釋,但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歉意,其實我明白,他剛才一定是將我當作我娘了。出到外面,冷佚緊張地問我:“剛才那淫賊有沒有輕薄到你?”“你說誰是淫賊?我父皇不是這樣的人。”聽到冷佚這樣說他的父皇,銀奕臉黑如墨,看得出他很敬重他的父皇。“你是瞎了眼,還是有心護短?剛才你沒看到?”聽到冷佚這樣說,銀奕低頭不語,一臉的憋屈。“我父皇這麼多年都不近女色,估計是治她弄糊塗了,要不就是她勾引我父皇,要不我父皇絕對不是這樣。”我張大嘴巴,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居然說我勾引他父皇?“怪不得你的女人不要你,活該。”冷佚從牙縫蹦出了這幾個字,滿是嘲諷,雖然只是短短几個字,但對銀奕卻有著致命的殺傷力,他俊美的臉龐頓時變成豬肝色。“你——”“不過說不定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的女人了,兒子也多了一個爹。”冷佚似乎嫌他不夠生氣,一句一句地挑戰他的極限,這冷佚似乎真的不怕死,怎麼說這裡都是銀奕的地頭。“別以為你是連敖的人我就不敢殺你,你再說一句,我讓你走不出這個皇宮。”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我猛地拉開冷佚就跑,我真怕這傢伙惹毛了銀奕,沒有多少個帝王石好惹的。“如果這該死的女人,敢跟了濯傲,我——”他的表情雖然是惡狠狠地,但他的聲音卻透著恐慌,他在害怕,但他不知道他所恐慌得竟成了事實,他日後去衛國妖人,孩子是要回了,但楚樂寧願死在他眼前,都不肯跟他回來,寧願呆在濯傲身邊,也不肯跟他回宮。他為他的風流付上了慘烈的代價。這次回到寢宮之後,冷佚卻不肯從我寢室出來,說怕那個恃自己有幾分姿色的淫賊再來騷擾我,雖然我說我已經恢復武功,雖然我跟他說太上皇是認錯了人,雖然我說他這樣在我寢室一晚不出來會被人誤會,但無論我怎麼好說歹說他卻硬是不肯出去。寫到手累了,我終於執拗不過他,上床睡覺了,他負劍靠在牆角也閉上了眼睛,但我知道半夜的時候他站在我的身旁駐足了很久很久,踢翻的被子也幫我輕輕蓋上,我的心在那一刻變得沉重。第二天醒來在寢室前的大樹下練習了一會武功,而冷佚卻靜靜靠在牆角看著我,還時不時冷嘲熱諷幾句,現在我發現,他對我冷嘲熱諷,露出嫌惡眼神的時候,我心就一陣輕鬆,但他那情深似海的眼神卻讓我的胸口悶悶的,如被一座大山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