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旁邊的筆墨。“她是我娘。”他看著我寫的字,臉色變得煞白。“怪不得二十年不肯回來,原來她的女兒都那麼大了,她真是忘了我,她與別人有了女兒,並且那麼大了,寒兒,為什麼?”他閉上眼睛,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讓人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由 玉清 , 025 多大了?他俊美的臉龐因痛苦而微微扭曲,晶亮如流水般的眸子變得暗淡無光,我細細地端詳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到我們彼此的共同點,他真的不是我爹嗎?為什麼看到他的感覺要那麼心安與溫暖,為什麼想到他不是我爹,心中那麼失落呢?“她還好嗎?”他努力去平復情緒,但聲音還是帶上了濃濃的傷感,他牽過我的手,輕輕幫我把脈,他的手很暖,我乖乖地將手遞給他,他看著我又是一陣的出神,眼神變得如夢如幻,帶著愛又帶著痛。輕輕地嘆息,黯然神傷的眸子讓我的心痛了又痛。我朝他搖了搖頭,我娘過得不好,很不好,她不是開心生活了二十年,而是被囚了足足二十年,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手與腳都有沉重鐵鏈,但娘真的很堅強,她臉上帶著笑,她哼出的都是快樂的曲子,她等著有一日,我們一家團聚,想起娘,我眼泛淚光。他示意我張大嘴巴,我一一照做。“除了被毒啞之外,你身上奇經八脈已經被針封住,武功盡失,我先幫你逼出來,但要耗幾個時辰,並且不能受打擾,你先出去跟你的朋友說清楚,叫他稍安勿躁,至於你喉嚨下藥的分量我能大致估摸出來,但是這幾味藥暫時宮中沒有,我叫奕兒現在去找。”“嗯”我輕輕點頭,心中說不出激動,我沒想到有一天我不但能開口說話,武功也有可能會失而復得,老天對我還不差,我笑著跑出去。“你娘沒有提過我?”當我轉身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了我一句,他一直在等著我娘嗎?我娘連我爹是誰都來不及說,她又怎會提起他?但我不敢搖頭,我怕看到他黯然地目光,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樣,心會痛。我剛走出門口,冷佚衝了進來,很緊張,那臉還是繃得緊緊的,直到看到我沒有任何損傷,那臉才鬆弛下來。“她被針封穴道,我會幫她逼出來,但要耗幾個時辰,如果你願意等就繼續等,不願意等你可以帶她離開了,不過她的喉嚨耽擱不得,再拖下去,毒素積聚,即使有解藥,要未必能清除所有毒素,造成的後背就是即使她再能開聲說話,聲音也會變得很沙啞難聽。”他看著冷佚,聲音很淡,但卻有著讓人信服的力量,有些人不需要大聲說話,但都具有王者氣派,他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