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他日率軍攻城,殺的就是自己人,這點母后可曾想過?”“我並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但在我眼裡兵伐始終是下下之策,要奪權,要殺連敖,要一雪前恥,母后你有什麼好計劃,可與傲慢和商量,傲兒願意與母后共進退,一起抗敵,而不是如落雁山那樣,母后一聲不吭,就將孩兒置於風尖浪口,受盡天下人唾罵,捫心自問,如若現在為王的不是傲兒,而是洛兒,母后是否也會如此?”“我敬你是我母后,我也感念你的養育之恩,一直忍讓,這件事情我會善後,但如果母后你依然咄咄相逼,我也不怕與你來一個玉石俱焚!到時鹿死誰手,母后可以拭目以待?”“我說過對破壞我計劃的人絕不輕饒,母后你須記住,今日坐在金鑾大殿上的是我,而不是你,這次母后你逾矩了。”他說到最後那聲音更加冰冷,讓人恍若置身於寒冬臘月當中,他重新站起來,頎長的身軀如一座大山帶著很強的壓迫感,太后與他對視,雙眼毫不退縮,只是我看到她的手微抖,她在怕,怕她的兒子。他轉身離去,但著滿身寒氣與戾氣。“還不跟上來?”他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還跪在一旁的我,眸子冰冷,聲音冷漠,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竟然有逃出生天的感覺。我忙站起來,太后伸手試圖要攔,他冷冷地盯著她的手,她竟像被雷電擊打中一般,縮了回去。“母后難道想出爾反爾?”聲音很輕,但那種冷卻來自腳底,然後滲透到全身,讓你冷到骨子裡。“你母后是這種人嗎?我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希望皇上你也能一言九鼎,別一轉身就將她送回給連敖,如若這樣你我不再有半點母子情分,坐在金鑾大殿的是你,但這衛國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天下。”濯傲不置可否,冷哼一聲,揚長而去,從此母子倆再次撕開彼此的偽裝,赤裸裸地敵對。我大步跟著他走,可惜現在腿腳還沒有全好,身體又虛弱,根本跟不上,但他似乎身體並沒有痊癒,走動的時候,眉頭深鎖,似乎忍受著劇痛,手還輕輕撫著胸口,帶痛地咳著。“準備安置她在哪裡?”說話的人是翼宇,曾經與他交過手,所以對他並不陌生,只是到今日他看我的眼神依然帶著敵意及刻骨的恨意。“真的是她,你沒認錯?”翼宇再發了一眼身後的我,有點不相信。“嗯”濯傲依然沉著臉,心情似乎極差,嗯了一聲就不多言,可能剛才說的話太多,扯得傷口痛。兩個男子低頭說話,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而我與他們的距離也慢慢遠了,聽不清楚他們說些什麼,到了濯傲的寢室,翼宇離開,只是經過我身邊之時,那眼神極為不友善,恨不得將我剝皮吞骨一般,因為他的翼國就是被銀狼所滅掉的,如今看到我還不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