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死了,也不幫忙?”“還要幹活,那娶你幹什麼?”我再次黑臉,就算是不能洞房也不能將我當僕人?我憤恨拿著碗筷走,想不到他竟然走過來奪過我的碗筷,跟我一起收拾起來。“不是娶我當丫鬟的嗎?什麼時候——”“小嘴再說那麼多,我會堵住你的嘴。”他將臉湊過來。秋波盪漾,嚇得我猛地推開他,他卻一旁看著我輕笑,溫和得讓人心靜如湖。“什麼時候離開這裡?”“還得等,濯傲關閉了城門,來往商賈、路人都仔細搜查,要離開很難,現在整個京城戒嚴,酒肆、客棧、破廟、山林都在層層搜尋,大批士兵在京城滯留,如果現在出去無疑是自投羅網,好在這裡地處偏僻,又有連綿青山做天然的屏障,這裡估計沒那麼快搜出來,你們也趁這段時間調整身體。“估計濯傲那天根據身形已經認出冷佚,並且他多日未回皇宮,他那天一露面就遭到狂堵攔截,如果不是濯傲想從他的口中探出你的下落,下了命令,要留活口,估計他那天逃不回來。““但游龍派上上下下現在全都在濯傲手中,現在整個武林已經人人自危,濯傲宣稱,十天冷佚再不出現,就處斬游龍派的大大小小二百人。“他輕描淡寫地跟我說著,我竟沒想到事情竟然變得如此嚴重,手一顫,差點將手中的碟子弄翻。“那冷佚他——”“不會出去,”他斬釘截鐵地說,那這二百人的性命豈不是——“濯傲越是殘暴,處死的武林中人越多,他的威信就越低,本來所有人寄託他登基後一反他父皇過去的殘暴嗜血,如果他依然如故,大批殺戮,長期被壓得抬頭的子民看不到一絲希望,就會絕望,這正符合我的心意。”“冷佚剛好可以從明轉暗,暗中統領整個武林,成為抗擊朝廷一股重要力量,到時民怨深,濯傲手中的鮮血越多,我們越有利,我就慢慢等著,等將來有人忍不住揭竿而起,怨氣直衝日月的時候,機會就來了。”他的眸子散發出一抹犀利的光芒,但卻稍瞬即逝,這時我覺得他就如盤踞在高崗的猛虎,等獵物一出來就凌空而起,直撲而下。“覺得很殘忍是吧?”我不吭聲。“你留在我身邊,會發現一個更加殘忍、冷血的銀狼,終有一天我會用我這雙手顛覆整個王朝,親手將失去的東西一樣樣奪回來。”他微微仰著頭,渾身散發著睥睨天下的霸氣,如一個獨立高峰,笑看風雲變的一代霸主,讓人不逼視。 但沒想到就這樣一個人,竟然肯彎腰清洗那碗筷,一切似乎是自然不過的事情,想他在無量山也從來不做這樣的事情。弄好了一切,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廚房。“丫頭,改天師兄親自下廚,為丫頭準備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晚飯。”他突然從後邊摟住我,整個身體貼了上來。“你肯?”“為丫頭我肯。”“這有多難的事情?”“要不明天晚上?”“不行,冷佚在這裡,不想給他看到,並且我只弄給吃。”他緊貼的身體微微發熱,他還是那麼愛面子,他輕咬著我耳垂,一點一點,心隨著他輕吻而跳動,靜靜的夜晚,兩人的氣息漸漸亂了。“我娘呢?有訊息了嗎?”我的聲音在他的輕吻下微微顫著,聽到問我孃的訊息,他竟正經起來,鬆開摟住我腰的手,大而溫暖的手牽著我慢慢往前走。“你孃的訊息斷了,三天前我出去之時,探子給我彙報,夏家一夜滅門,大大小小二百餘口無一倖存,就連府中的啞奴也難逃魔掌。”我渾身僵了一下。“究竟是誰能有這個能耐一夜將夏府滅門?“我驚愕地問他。“鬼煞門。““什麼?”“笨丫頭,是鬼煞門被人嫁禍了,有能力讓濯國右丞相一家兩百餘口,放眼整個江湖,就我們鬼煞門,不知道這次是處心積慮的嫁禍,還是隻為簡單地轉移視聽,但無論如何總之這次我們跟朝廷扛上了。”他雖然說得平靜,但平靜之中卻讓我感到波濤洶湧,暗潮陣陣。究竟誰有這個膽量敢嫁禍鬼煞門呢?“師兄,你不是派人暗中監視夏程南的一舉一動嗎?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我派過去的暗探,武功、輕功都一流,但當晚全被殺了,一個不剩,屍體並沒留在夏府,被棄置在一處荒郊,有一些是服毒自殺,但更多的是被一劍封喉,有一部分我檢視了一下,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死相極為恐怖,雙眼大大的,似乎生前受到了驚嚇。夏府的人死相各異,但很多死前都綻放著詭異的笑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在我所看的書裡面,沒有關於這方面的資料,也有一些滿身血汙,被亂刀砍死,死相恐怖,整座夏府如森冷的閻王殿。但在夏府遍地的屍骸裡面,他們發現了我們鬼煞門的一塊令牌,所以所有人都認定我們鬼煞門收了重金,竟然敢與朝廷作對,朝廷震怒,下令追查真兇,一旦發現是鬼煞門所為,派兵圍剿。“那怕不怕?“我抬頭望著他,手腳冰冷。“手還是那麼冷。“他微微皺了皺眉,緊緊握住我的手,點點暖流從他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