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場處有幾排人守著,認函不認人,有幾個好漢被人偷了邀請函,但守衛之人無論如何都不肯放他進去,產生了爭執,最後無奈只得罵罵咧咧地離開,一邊走一邊罵那個殺千刀的偷了他的邀請函,罵守衛的人狗眼看人低,連他們黑白雙雄都不認識,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偷偷瞄了一下冰塊,他這兩張邀請函不是偷來的吧,他不是那個殺千刀小賊吧?他朝我聳聳肩,然後白了我一眼,似乎在對我說:我會做些勾當嗎?但誰知道呢?現在有誰做了賊還承認的?我跟隨人流進去,裡面已經搭了一個大臺,下面擺滿了椅子,我們在邊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但一坐下來,因為矮小,前面黑壓壓人群完全將我擋住。“來,過來,坐我這裡。”他看見我在左挪右晃,然後笑著指著他的膝蓋說,我白了他一眼,他朗聲一笑,有著捉弄我的快樂。我乾脆站了起來,踩在椅子上,反正現在又沒開始,看看四周環境也是好的。“下來,不夠高我抱你。”他邊說邊伸手過來拉我,當他的手碰到我的手時,我感覺一簇寒光直接射在我的背脊上,涼透心,我猛地扭頭一看,後面黑壓壓的一群人,人影晃動,根本不知道那一簇寒光來自哪裡,但那一股寒氣卻那麼真實駭人。“小夜,你怎麼了?手怎麼那麼涼?”我將手從他那裡抽出來,不習慣那麼親暱,但整個人還驚魂未定,但我剛坐下,那寒意再次襲來,我猛地回頭,依然是人頭湧湧,找不到寒意的來源,但心卻是那樣的不安。“是不是有什麼事?”他警惕地看著四周,我的微小異樣都逃不過他的雙眼,我茫然地看著他,有點魂不守舍,但我還是不死心,突然猛地回頭。遠遠的,有一個白衣少年負劍獨立,只靜靜地立著,但他的光華讓四周圍的人都黯然失色,他注視著我,目光如冰霜一樣,讓四周一點點地變冷,讓人瞬間結冰,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竟然是冷佚。冰塊發現我的異樣,也站了起來,跟我一起張望。“怎麼了?”“沒事,認錯人罷了。”我轉過身子對他說,當我再度回眸的時候,再也找不到這個負劍獨立的少年,但那透骨的寒意依然縈繞四周。他來了,他是否也在?|桃。,|卷三 狼嘯虎躍 誰迷惑誰冷佚在這裡出現,那他呢?他是否也會在這裡?我突然有點想離開,熱鬧的武林大會此時已經讓我提不起半點興趣。其實我有點害怕再遇到他,究竟怕什麼說不清楚,難道是怕那種刻骨的疼痛再次襲來?“冰塊,我想走了,我不想看這個武林大會了,我對這個沒有興趣,誰做武林盟主與我有什麼關係呢?淨是打打殺殺,有什麼看頭。”我站起來撒腿就想走。“坐下——”他猛地將我拽回來,力氣很大,動作很快。“怎麼回事?剛剛不是好好的嗎?”他盯著我,目光帶著極強的穿透力,似乎要將我整個人看穿,我不敢看他的目光,所以將頭低了下來。“為什麼要走?”他的聲音由開始的冷硬變得柔軟。“他可能來了,我不想看到他。”我抬頭看他,他的手動了動。“如果是這樣,你更要留下來,否則你一輩子也別想離開他,就算你的人離開了,你的心還沒有離開,信我,我會幫你一點一點地忘記他,然後一點一點的遠離他。”他深邃的眸子此時是那樣的堅定,牽住我的手是那樣的有力,我點了點頭,此時的我就如黑夜中在大海飄蕩的孤舟,而他是遠方的燈火,牽引著我一點點朝他靠近,遠離這個驚濤駭浪的漩渦,除了朝他走去,我不知道還能去哪?也許他說得沒錯,自己不是也說過再見他的時候,也要昂著頭看他,再見他的時候,我的心不能再痛,也不能再起一絲波瀾嗎?人總不能活在過去,他既然對我無愛,我何不灑脫放手?我重新坐了下來,定了定心神,準備好好欣賞一場場曠世之戰,將所有的煩惱暫時拋卻。濯國尚武,這個武林大會選拔武林盟主比的也是武功,所以黑白兩道每十年都會鬥得頭破血流,拼得死去活來,為的就是想登上這個武林盟主的寶座。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邪不能勝正,這百年以來,坐上武林盟主寶座的都是一些名門正派的掌門人,這讓黑道中人,一直十分洩氣,但同時也不服氣,總想著有一天將這個世界顛倒,讓它變成黑,日變成夜,讓他們黑道統治整個武林。今天肯定又是一番龍爭虎鬥,就看鹿死誰手了?雖然說服自己好好欣賞,但心總是有點不安,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一樣。上一屆的武林盟主少林寺的方正大師今日出來主持大會,他宣讀了比賽規則,然後對報名角逐的分了組,一輪輪進行淘汰。少林寺這次派出了方正大師的大弟子玄空,武當派出了現任掌門人清虛道長,六拳派出了最小的弟子六道,黑道七煞教派出了大弟子惡煞,萬邪教的掌門人絕邪,無門無派的也有很多,如黑白雙鷹,巫山老妖,天山怪俠,這些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