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楓,這個亦天傲其實是濯傲,現在的衛皇就是曾經的濯王,我一直知道是他,所以我並不想來。”我緩緩地說,聲音壓抑而輕微,他卻兀地停住了腳步,表情很愕然,但雙眼卻帶著恐慌,那種生怕自己珍愛的東西被人奪了去一樣。他微微張開嘴巴,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我覺得這樣的夜太靜。“雪舞,我們現在就回狸國。”良久,他突然拽起我的臂膀就走,很用力,弄得我的手臂生疼,但我忍住,沒有喊出來,我知道他只是一時亂了分寸,果然他夾著我奔走了一會,他停了下來,然後默默地往回走。“洛楓,是你說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的,我是不會舍你而去的。”我快步跟了上去,然後拉住了他的手。“執手?我怎麼覺得牽著你的手心裡還是不踏實?”他回眸看著我,目光渙散如他此時亂了的心。“還是這樣踏實一點。”我剛想出言寬慰他,他一把將我抱起摟在懷中,即使在狸國皇宮,出了寢室他也從沒有如此抱我,在人前他一直慎言謹行,不敢有絲毫逾越,但如今在銀魄的皇宮,他竟然如此。“放我下來,這裡是銀魄,有很多巡夜士兵,你這樣,明天就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子了。”被他抱在懷中,我臉紅。“我不放。”他今夜有著從來沒有的執拗,一路走來計程車兵,他也不忌憚,我羞得埋進他的懷中,等回到寢室我那臉已經漲得通紅。“雪舞,我不能再等了,我怕了。”我發現雪舞這個名字是屬於洛楓的,他喚這個名字特別好聽。那一晚他將我壓在身下,粗暴的將手探進我的衣襟裡,吮吸、啃咬身體的每一寸,壓抑的喘息在耳邊不停地迴響,我沒有拒絕他,但到最後他卻停了下來,換作一聲長長的嘆息。“洛楓,我願意的。”我睜開眼睛看著他,但他卻將我的衣服掖好,閉上眼睛獨自喘息。“他無論有多好,在你我大婚後,他都是屬於別的女人了,你是我親自挑選的,如今你將自己說的那麼不堪,豈不是質疑我選男人的目光?”“其實我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有信心的,我不許你妄自菲薄。”我將頭埋近他的懷中,倦了,累了。他的胸膛依然起伏,但雙眼已經變得平靜,他輕輕撫摸著我的髮絲。“睡吧,我看著。”他的聲音似夢囈又似呢喃,我盯著他,他的目光很溫柔,我在他好聽的聲音中沉睡,直到聽到對面的門“砰”地開啟,我才猛地醒來,濯傲他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摔門給我聽的。醒來睜開眼睛之時,竟然對上洛楓的眸子,他就這樣定定看著我,目光幽深,帶著一種刻骨的寂寞。“你一直沒睡?”“不是,我剛醒。”我知道他說謊,他眼裡的疲倦可以看出他一直沒有睡。“睡吧,我看著。”我柔聲地說,他笑著說我說話的語調像他的母親,說到他母親的時候,他的聲音更柔了半分。“你娘很疼你?”“她一直很疼我,只是我年幼的時候並不知道,怨她們將我扔進軍營,只是後來才知道她們有苦衷,只是知道得太遲了。”我輕輕撫摸著他的髮絲,他俊美的臉,他含笑在我懷中睡去。第二天我們在宮人的輕聲呼喚中醒來,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姿勢曖昧,他一動不動,身體異常發燙,我從來不知道有一天我睡著的時候,姿勢會那麼難看,所以忙爬了起來,但剛脫離他,他又將我拽了回去。“睡兒,你這樣的勢將讓我既喜歡又痛苦。”再次趴上去,我不難發現他身體的異樣,正想說什麼,宮人在外面又戰戰兢兢地叫了起來,如此相催,一定是時辰到了。洛楓悻悻地爬起來,不情不願的,我卻匆忙起來,畢竟今日是銀魄的星日節,答應過銀奕一起出行。梳洗的時候宮人臉微紅,我猛地拿著銅鏡一看,脖子上滿是他昨晚肆虐留下的痕跡,淤青,衣領不高,根本就遮不住,忙著叫人弄點粉去遮蓋,但外面的催促聲又響起,我有點惱也有點急。“別弄了,這樣最好,就讓他看看你是誰的女人。”洛楓的霸道又顯了出來,拽起我就走,我執拗不過,被他拽出去,只能低垂著頭,但我已經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我們,尤其盯著我那裸露的脖子,其中有一束還特別灼熱。連大師兄也一併看著,他會怎麼想呢?這個時候實在惱洛楓,但也惱自己,為什麼昨晚就容許他這樣為所欲為?“昨晚我們比武比得痛快,但都不及將軍與女皇恩愛來得甜蜜。”銀奕盯著我的脖子曖昧地說,這樣的聲音讓我的心猛地一顫。“男歡女愛本屬平常,讓各位見笑了。”洛楓不疾不徐地說著,聽到他的話,我的臉一陣發燒,真恨不得挖一個坑將洛楓埋了,然後再挖一個埋了自己,男人都是可惡的。“洛將軍好福氣。”師兄的聲音永遠是如清風般清朗,當中之人只有濯傲沉默沒有吭聲,似乎對銀奕的調侃充耳未聞。“可惜濯王似乎不需要這種福氣,聽說至今依然空置後宮,不肯大婚,這真讓人歎服,連我昨晚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