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全部撒在他身上,而是我忙著幫他療傷竟然將它忘記了,他不提還好,他一提我頓時覺得渾身是痛。“我忘記了,我看不到脖子的傷在哪?你幫我。”因為他身上的傷都是我幫他塗藥的,當下他也不好拒絕,當他的指尖輕輕劃過我的肩膀時,絲絲疼痛,也點點酥麻。“還有哪裡有傷?”聽到他這樣說,我乖巧的將整個靠過去,然後將香肩美腿都露了出來。“都什麼時候了?安分點。”他黑臉,我一看,原來有傷的地方露了,沒傷的地方也露,但我的確不是故意的,誰這個關頭還想勾引他?“反正又不耗時間,你放心,我們現在是安全的了,他們不會進來搜的,哪會次次都未卜先知,在遠處守著我們。”說話間他已經在幫我清理傷口,傷口碰到水,痛得我呀,直想打人。“別動,撒點藥粉就行。”此刻他的聲音雖然不溫柔,但已經沒有過去那樣冷硬。“嗯。”我輕輕應允,然後乖乖地給人敷藥,此時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只有他淺淺的呼吸與溫柔的手。“夫人,飯做好了。”我沉迷於他的溫柔當中,他專注於我的傷口上,外面腳步響起也沒有怎麼留意。在門推開的瞬間,他將我按下,迅速拉過床上的床子一把蓋在我的頭上,然後就走出去接過飯菜,栓上門。“你不希望其他男人看我的身體?”我笑嘻嘻地靠近他。“難道你很想其他男人看你的身體?就知道勾引男人,不過你這等姿色,就是那幫蠢男人才上鉤。”原來今日我說的話他都聽到了,臉微燙。“你沒聽到他們說我國色天香嗎?你沒有聽他們說聽到我的聲音骨頭都酥了嗎?這天下人人的眼睛都亮著,就你一個瞎子。”我氣憤地說著。“填飽肚子就離開,別廢話。”我說話間他不但包紮好我身上的傷,還將我的衣服弄回原位,動作可真快。“如果不是與你有過那麼一夜,我真懷疑你不行的。”我甕聲甕氣地說,然後埋頭吃東西,旁邊的他那張蒼白的臉已經瀰漫了層層黑氣,可能考慮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他也猛地吃飯。吃完後我們連夜趕路,總感覺跑得越遠越安全,他身體本來就已經有點虛弱,又接著趕路,到第二天清早的時候,我已經能感受他的呼吸變粗重了,剛好路過市集,我去僱了一輛三匹馬的大馬車,雖然價錢比較昂貴,但馬兒的速度卻是飛快,最重要我們都可以歇歇,坐在馬車裡面也不惹眼。這個馬車一直快速行駛了整整大半個月,車伕說從來沒有如此辛苦過,既不住店又不投宿,每次車伕怨氣沖天,不想幹的時候,我就塞點銀兩給他,看見銀兩他的眼睛都閃光了,於是一路就在沒有怨氣,鳥為食亡,人為財死,真有道理。馬車因為速度快,顛簸得厲害,但因為旁邊坐著他,我覺得一路是坦途,偶爾到野外揭開簾子,看到山花爛漫,看到落日碩大,心情總是愉快而豪邁。大半個月他身上的傷,我身上的傷都已經好了,那些藥物的確療效極好,現在只是還留著淡淡的痕跡,估計一段時間過去,會了無痕跡,希望有一天我也如那療傷的聖藥,讓丫頭在他心裡了無痕。這大半個月,都在馬車上度過,雖然馬車是夠寬敞,但一顛簸,兩人就會靠得很近,而我每次都趁這個機會投懷送抱,並且投到他的懷中,就死賴著不走,偶爾趁他不注意偷吻他幾口,不過這種事情在夜深人靜,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做得最多,但現在想想似乎白天也做了不少。他剛開始不是滿臉黑氣就是臉色鐵青,但慢慢不知道是他麻木了,還是無奈了,眼尾都不再瞧我一下,如老僧入定一般,讓我很無趣。馬車再賓士了十天,我們到了罟國的邊境小城,這個罟國是一個彈丸小國,民風淳樸,不繁華,但也不落後,我們在城中一間叫悅來居的客棧門口停了下來,濯傲給了銀兩給車伕,然後大踏步地走進去。此時已經是傍晚,投宿的人很多,走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掌櫃,要一間上好客房。”我心情雀躍地跑到掌櫃跟前說,今天終於過上人過的日子了。“不好意思,這位客官,今天小店客房已經滿了,姑娘還是去別處吧。”透過黑紗,我能看到他堆笑的臉,微彎的身子,這態度的確是好,只可惜沒房了有點失望。“掌櫃,要兩間客房。”他沉聲道。我要一間都沒,他還傻著要兩間?就在掌櫃準備出言拒絕的時候,他微微揭了揭黑紗,以低沉的聲音說:“金七,是我。”他的聲音很小,即使是站在他身旁的我也聽得不大清楚,但掌櫃看到他的臉和聽到他的聲音後,雙眼瞬間亮了起來,身體也激動得顫抖,他正想說什麼,濯傲擺了擺手。“客官,你預定的客房已經準備好,小的現在就帶你上去。”看著掌櫃恭敬的樣子,我知道來到這個傢伙的勢力範圍了,起碼這個金七是他的人,想不到在這些偏遠的地方也有他的人,真不簡單。進到客房,掌櫃金七忙跪了下來,濯傲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