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前段時間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為義母年邁去世,義父悲傷欲絕,身體漸差,怕他仙逝以後沒有人照顧我,所以才將我的身份告訴我。”“義父、義母是一對神仙俠侶,武功奇高,帶著我雲遊四海,四處為家,他說當年路過狸國的時候,碰到一奄奄一息的女子,她將我託付給他們,臨終前只說了一句,此女是金枝玉葉,當今皇后所出,胸口有五色花瓣為證,希望厚待。”“義父義母說公主身份雖然大富大貴,但卻也很多束縛,宮中女人明槍暗箭,殺人不見血,估計很難養大,既然皇后選擇讓她出宮,肯定有苦衷,他們能遇到,說明與我有緣,剛好他們無子無女,所以待我如已出,本打算將這個秘密已經埋藏,只是義母的死讓義父生無可戀,所以才決定告訴我,讓我自行決定要不要進宮。”我對她也說了慌,即使師傅沒有叮囑我,也不對她說真話,如果皇上當真不是她的孩兒,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知情人,其實我發現說謊是無師自通,但說謊有高明和拙劣之分,有人經常說謊一聽就知道,如丫頭那樣,有人不經常說謊,但說得滴水不漏,經常能瞞天過海,如我一樣。“你義父說得對,宮中的女人身份雖然尊貴,但也有太多的無可奈何,那雪兒為何選擇回宮。“我進宮並不是為了公主的名號,我只是想問娘一句:“你是否還記得你曾經有一個女兒?”我看到她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雖然眼裡沒有淚花,但卻紅了。“可惜他不能看到我們的女兒已經長得那麼大,可惜他不知道我們還有一個女兒。”她說這話的時候竟然很是哀怨,這個時候我覺得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有著愛有著恨也有著怨。“雪兒,能有辦法找你的義父嗎?母后想親自對他說聲謝謝。”她的聲音輕柔舒緩,讓人很容易朝她掏心窩,她畢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的理智總是戰勝情感,在這個時候,她還是忘不了想知道師傅的下落。“我的義父居無定所,他說他的身體逐漸差了,可能要追隨義母而去了。”我的眼眶紅了,母后憐愛地將我抱在懷中對我說還有她,但她的懷抱我總感覺不到溫暖。“雪兒,你不是說你義父武藝高強嗎?耍幾招給母后瞧瞧。”“是—”我很得意地耍了幾招給她看,無非都是一些花拳秀腿,母后眼裡露出失望之色,我知道她是想從我的武功的招式推測出義父他們是誰?但我又怎可能上當,但在這一刻我知道母后一定懂武功,並且不弱。“義父說女孩子不需要學太多武功,最重要的是溫柔。”“你義父將你教得很好。”她輕輕地將我摟入懷中,輕撫著我的髮絲,不再問什麼話,許是發現也沒有什麼好問了,我覺得與孃的相處比與丫頭他們相處累多了,母女之間還要互相提防,勾心鬥角,這也許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宮中的生活我很快就能適應下來,畢竟我娘在這裡,這就是我的家,我住得心安理得,並且每天有人服待,從吃麼穿甚至是睡,其實也舒服,人依然嗜睡,過得無憂無慮,只是有點想念無量山,但想念又如何,只怕是桃花依舊人面全非,師傅、丫頭他們都不在了,這山再美也少了溫情。但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久,不久濯狸兩國聯姻,我作為一枚棋子嫁到了濯國,那天母后來找我,她跟我說她一個撐著整一個狸國有多艱辛,頂住了多少壓力,我默默地聽著,不發一言。“你皇兄不但無大志,還愚鈍得很,這國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是你父皇留下的江山,我不容許任何人染指,各大國虎視眈眈,稍有不慎,就國破家亡。”“你父皇臨死的時候握著我的手,他說他一生最愛的人是我,他希望我替他的兒子扞衛他打下來的江山,我答應了,只為他臨死前的溫柔,只為他那一句最愛,他臨死前對我真的很溫柔,他撫摸著我的髮絲,輕輕喚我柔兒,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叫我了。”母后說到父皇的時候眼裡滿是柔情,臉龐微微紅了,競有點嬌羞,讓我看得呆了,我想不到母后竟然也有如此女兒情態。母后剛與你相認,也想留你在宮中好好照顧,但你也已經成年,你皇兄的女兒也已經三個了,是時候婚嫁了,適逢濯國有意聯姻,母后思量了一番,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你身為狸國的公主,父皇的女兒,身上流著的是狸國的血,扞衛狸國你有責任,只是太難為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恨母后,恨母后狠心,但母后也只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著眼於大局,雪兒你可明白母后?”那天晚上母后說了很多很多,她的淚水溼了妝容,紅了雙眼,我不知道她的淚水有多少是出自於真心,但我卻知道我這個女兒在她心目中縱使多重要,也不及她腳下的錦繡山河,為了她手裡的江山,她可以犧牲任何人,也許包括自己,我覺得她是一個執拗的女人,為了一句諾言堅持到流盡最後一滴血,只是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