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大仇得報,成功登上九五尊之位,可惜師傅看不到了,怎不叫人難過心酸,等了十幾年,卻還是等不到最後的一刻,生活了十幾年突然有一天就這樣離開了自己,每次想起心裡都痛。濯傲的身體恢復了很多,雖然每頓只有果子充飢,但他的身體本身就強壯,恢復得快,白天沒事他就到處轉悠,我知道他是想找到路徑離開這個谷底。其實我知道他心裡含有滿腔的悲憤,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他是壓在心底的最深處,不讓任何一個人看到,其實我願意看到他瘋狂的砸石頭,甚至大哭大鬧,但面對如此大的變故,他冷靜得不像常人,這樣的他才讓我擔心。而我冷眼看著他瞎折騰,其實我不急著離開這裡,反正外面的繁華跟這谷底冷寂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填飽肚子睡覺過日子的地方,在無量山只有師傅與我相伴,雖然寂寞,但也習慣了,現在這個男人,整天沒一句話,沉默得如石頭,但看著他在眼前晃來去晃去,也不無聊。他自從掉下來後就一直裸著上身,因為他的上衣,已經被我扯得稀巴爛來包紮他的傷口,他乾脆就扔在地上,晚上冷的時候,才拿來蓋一下,他的身材還真的不錯,雖然身上還包紮著白布,但健碩的胸膛,麥色的肌膚還是很惹眼,讓我禁不住多看幾眼。“你平時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男人?”興許我的目光比較放肆,他停了下來,眼裡是一貫的揶揄,今天不知道吹哪個方向的風,他居然主動說話了。“錯,對身材好的男人我才這樣看,醜的看一眼都嫌多。”對美的東西,我一直都帶著欣賞的目光,所以一直想找一個俊美點的夫君,起碼平時可以當花那樣欣賞著,畢竟要對幾十年,總希望能相看兩不厭。“看來朕的——”他突然自嘲地笑笑,沒有說下去,國已經沒了,何來朕?他可能說習慣了,一時難以改口。“我該怎麼叫你?”在我的記憶中,他對我稱呼總是皇后,偶爾會加上兩個字變成我的皇后,但都是冷漠生硬得很。“我叫宮雪舞,你可以叫我小舞,小雪,雪兒,舞兒,任夫君你選擇。”我朝他嫵媚一笑。“你莫不是真的當我是你的夫君?我現在已經不是皇上,你沒必要再跟我來這套,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我不是當你是夫君,而你的確是我的夫君,我們就是夫妻,不但有名還有實,你已經殺子難道還要拋妻?”我眼裡寒光乍現,想起被他毒殺的孩兒,我心中還是很痛很恨,如果孩子還在,興許已經出生了,我也能看到他什麼樣子了,想起心中黯然。“那晚我不是故意的。”他沉下臉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的宮人瞞著我放了迷藥。”“那你為什麼不阻止?”知道事實真相的他,果然發怒。“這藥唯一的解藥就是男人,這宮中除了皇上你是男人外,我朝哪找一個男人來共度春宵,並且你是我的夫君,你做我的解藥,不是很正常嗎?我為什麼要阻止?”“那放縱宮人的後果是什麼呢?那就是害人害己。”他的聲音重新變得冷硬。“我害人害己?我是害己何曾害你了?難道你忘記那晚你也很陶醉嗎?你不要告訴我那晚什麼感覺你都不記得?不過也不奇怪,你的女人那麼多,這樣的夜晚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黑臉,但他的臉更黑。“這樣的話不應該出自一個女人的嘴裡,不過什麼感覺我的確忘記了,如果說記得也不過是味同嚼蠟,哪有陶醉可言。”我恨得就想跳起來,跟他大打一場。“你也不過是一個虛偽的男人,連自己的感覺都不敢承認。”我面露鄙夷之色,不再說話,他陰沉著臉,嘴裡也不再吐出一個字,這是這段時間,我們說話最多的一個夜晚,並不愉快,尤其聽到他說味同嚼蠟,這讓我心裡很是不爽,這對我簡直是一個極大的侮辱。我的樣貌身材就連我母后也不得不讚嘆,他竟然說味同嚼蠟?不就是因為第一次有點生澀嗎?我緊握雙拳,恨不得一拳將他的臉打腫,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這個尖酸刻薄的男人。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他不是躺在草地上,就是到處逛忙著找路離開這裡,臉上很平靜,眼睛無波無浪,但到晚上,他睡著睡著,就會突然用手狠狠地捶打著地下,發洩著他的鬱悒與不甘,他的心從來就沒有平靜過,但他也只有在黑夜才如此,白天的他沉默得像一塊石頭。“其實做平常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少了爭奪,少了算計,不是活得更自由自在,隨心所欲,你何必還耿耿於懷?這個國家本來是你父皇搶來的,現在被人搶回去,你就當還給他算了。”“我濯傲不會坐以待斃的,你以為我放棄他就不會殺了我嗎?斬草除根你懂不懂?人的一生不搏擊風浪,不大展宏圖,枉來這一遭,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認輸,有恩我會還,有仇我也一定報。”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眸子迸射出陰冷的光,讓我感覺整個天地都暗下來一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