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只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爪子似乎又蠢蠢欲動。“你的爪子再放上來,我就用刀子砍斷它。”我惡狠狠地說。“娘子壞,楚歌只是想幫娘子揉揉而已,為什麼還要砍斷楚歌的手?”他的眼神帶著不解,定定看著我,是那樣的無辜,看到他的眼,我感覺到自己是那樣的罪惡。“好了,娘子不喜歡揉,你以後別費心了。”我放柔了聲音。“那娘子什麼時候不累,楚歌想——”他清澈的眸子變的如夢幻一般,直勾勾地看著我,一看就知道在想著骯髒的東西,實在可惡,但他想什麼我實在不能控制,實在沒有辦法,我只能落荒而逃,一陣風似地從床上跳下來。這傻子真可惡,真可惡,好的不學,專挑壞的學,看來他這三弟也不是什麼好人,要親熱就關起門親熱,幹嘛要給他看見?教壞他,苦了我。“天天都累,又不幹活,都不知道娶回來有什麼用?又說無力?跑得那麼快?”他在不停地小聲地嘀咕,一臉的不滿。“你說什麼?”我停住離開的腳步,凶神惡煞地瞪著他。“娘子我剛才說了什麼?我忘記了。”他又變成了那一副無辜的樣子,似乎真的不記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這讓我好生氣惱了。“楚歌我再跟你說一次,人前我們是夫妻,人後我們是姐弟,你三弟跟他娘子做的事情,我與你不能做,一做就會被砍頭的了,知道什麼是砍頭嗎?砍頭就是把你頭像切菜一樣切下來,然後滾到一邊去,你會很痛,你還會流很多血,你死了會沒有頭,看不見路,你整天就生活在黑夜中,走路也會摔跤,說不定還掉進陷阱裡,還要受盡所有人的欺負,你聽清楚了嗎?”我有多恐怖就說得多恐怖,那聲音有多陰冷就說得多陰冷,說得我自己也覺得陰風陣陣,背脊涼颼颼。“聽——聽——清——清楚了。”他被我嚇得全身發抖。“娘——娘子——楚歌不想沒有頭,楚歌不想被人切菜那樣切頭下來。”他驚慌失措地喊著。“乖,只要你聽娘子的話,以後睡覺的時候不碰你娘子,就不會有人切你的頭顱下來,明白嗎?”我極其溫柔地對他說,許是看見他嚇成這樣心中有點內疚。“嗯——楚歌聽明白了,聽明白了。”他猛地點頭,臉色嚇得煞白煞白的,身子還是止不住顫抖,似乎已經有人拿著刀要砍他的頭一樣。我看著他抖動的身子無奈地搖頭,如果不是這裡吃好住好又不用幹活,我早就走了,反正師姐應該也放出來了,嚇小孩這種事情做多了,估計會遭天遣。我獨自出了寢室,身後沒有一條小尾巴粘著我,我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這楚府也如人間仙境一般,天是那樣的高,雲是那樣的白,花是那樣的紅,草是那樣的綠,我的心情是如此的好,我哼著歌兒一個人在園子裡瞎逛。遠遠走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身著白色衣裙,裙裾上繡著點點紅梅,風吹過,衣袂翻動,宛若降落人間的仙子,走進一看“她眉如遠山含黛,膚若桃花含笑,眼眸宛若星辰。”尤其那冰肌玉膚真讓人想用手去撫摸一下,一定會很滑很嫩。她輕移蓮步從我身邊經過,暗香襲人,讓人陶醉,那微微扭動的腰枝,不盈一握,梨花淺笑,讓人失神。“這位是誰?怎麼看著如此陌生。”她紅唇微開,聲音天籟一般,雙眼如星星閃爍,竟是那樣奪目,彷彿世界所有東西都變得黯然失色。她與我年紀相仿,又長得國色天香,除了楚樂就應該沒有第二個了。“這是少夫人。”丫鬟在低聲向她彙報。“什麼?你說是哪個房的丫頭?”她聲如黃鶯,是那樣的清脆悅耳,但話中的內容卻是那樣的刺耳,我就那麼像丫頭?“小姐你聽錯了,他是楚歌少爺新娶的少奶。”丫鬟見她沒有聽清楚,連忙解釋。“憑她也配?”她巧笑善兮,聲音卻如劍一般鋒利,如冰一般寒冷,回眸看我的眼神凌厲無比,眸光一閃又帶著無盡的怨氣與刻骨的恨,讓我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彷彿天地間一下子冷了起來。————————————————————————————————————————[卷一 引狼入室 :010:扔進狼群]她憑什麼要如此傲慢,按輩分我還是她嫂子呢?心頭火起,她真的以為我好欺負不成?她斜著眼睛瞧我,我也斜這眼睛看她,她傲慢我比她更傲慢,誰怕誰?我又不欠她,嫁給一個傻子,我自己還覺得憋屈呢?居然還說我不配?“我怎麼不配了?配一個傻子我綽綽有餘。”我無畏地與她對望著。“不准你罵他是傻子。”她竟然勃然大怒,雪白的臉蛋變得通紅起來,這讓我沒有剛才那麼討厭她,起碼她不嫌棄他是一個傻子,還出面維護他。“我罵他又怎樣?他是我的夫君,與你何關?”但我嘴可沒有放鬆,四目相對,她的眼睛帶著嫉恨,我不明白大家初次見面,她為什麼用這種眼光看著我,似乎我搶了她東西一樣,我好像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