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親自去接你。”他朝我慈愛地笑著,一副我佛慈悲的樣子,但他的話卻讓我一下子從天堂跌倒地獄,心如掉進冰窟裡一樣。“兩年來接我?兩年都不知道你還在不在呢?”我氣極,大吼一聲,扔下碗筷走人。“你這野丫頭,竟然詛咒師尊兩年後不在了?罪加一等,面壁三年,不,三年不夠,面壁十年。”他被我氣得哇哇叫,年紀都那麼大了,火氣還那麼猛?看來我真的要嫁了,今天把他氣成這個樣子,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了。一向與我不和的師姐知道我出嫁在即,跟我好得像親姐妹一樣,忙著幫我繡喜服,準備嫁妝,比她自己嫁還要賣力,但她那女紅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歪歪斜斜,時斷時續,她鏽的鴛鴦戲水,我怎麼看都像一對沒毛的死鴨的屍體浮在水上,飄呀飄。我十分不滿意,但如果讓我繡,連一對死鴨都鏽不上。“師妹,你就好了,那麼快就可以脫離苦海,聽說他可是京城首富的兒子,家裡富可敵國。”師姐那眼睛賊亮賊亮的,似乎已經看到一堆金子一樣。“聽師傅說他的樣子,俊到凡是女人見到都會動心,如果以後我的——”她閉上眼睛,滿臉陶醉,就差沒流口水而已。“既然那麼好,師姐你嫁就是了。”我沒好氣地說。“我也想,可惜師傅偏心,明明你比我小,居然讓你先嫁,要留我在無量山幹活。”師姐無限哀怨地說,一邊說就一邊將他罵了無數次,罵得那個惡毒勁,真是讓我心花怒放,心情舒暢,怎麼她罵他,他就沒聽見?我有點憤懣不平。“師姐,你很想嫁?”“遇到那麼好的人家,誰不想嫁,就死師傅偏心。”她嘟囔著,看來師傅他老人家現在裡外不是人。“要不師姐你替我嫁?”突然冒出的想法讓我整個人興奮起來,連聲音都顫抖了。“可以嗎?”她疑惑的聲音也帶著一點顫音,但聽得出她也很興奮。“有什麼不可以?到時我們來一招狸貓換太子,反正他們又沒有見過你我,到時生米煮成熟飯師傅能怎樣?”我們越說越小聲,但越說越激動,最後兩人的臉都紅撲撲的,像極做壞事被人當場捉住一樣。“那這喜服我重新繡過,太難看了。”她一把將我懷中的喜服奪走,爬上她的床一針一線縫去了,讓我目瞪口呆。繡給我的時候不嫌醜?自私鬼。但即使是這樣我也心情奇好,一掃剛才的忐忑不安,在床上哼著歌兒入睡了,這麼多天以來最舒坦的一天。自從與師姐協商好後,她就說她正在待嫁中,要十指不沾洋蔥水,以最美的狀態嫁過去,不能再做粗重活了,但我一點都不介意,每天咧著嘴巴去做,並且越做越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