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吭聲轉過身子,高大的身軀守在門外,我忙找一個角落悉悉索索地穿起來,但他就站在旁邊,我有一種說不出緊張,總感覺他會突然回眸,所有手抖了抖,變得笨拙遲鈍,弄了弄去都沒有弄好,結果搞得自己滿頭大汗。“沒見過你那麼笨手笨腳的女人。”他終於還是忍不住,轉身過來幫我扣釦子,我拒絕,但他卻眼一瞪,蠻狠得可以,就是不鬆手,雙手還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我的胸脯,讓我一陣酥麻。“你——”我又羞又怒,忙甩開他的手,臉卻一陣發燒,而他就趁勢抓住我的手,拽我離開。“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害羞,勾引我的時候不是很主動,很熱情奔放嗎?”他小聲地嘀咕著,都多久的事情了?他還提?我的臉再次飛紅。“你放手——你要帶我去哪?”我又羞又怒地甩開她的手。“我帶你回楚府成親去。”“啊?我不去——”我大驚失色,我那麼難才逃過此難,我才不送狼入虎口,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你以為你現在可以不去嗎?”他冷冷地說,聲音冰冷,唇角揚起。“師姐不是已經嫁過去了嗎?他們不是已經拜完堂,送進洞房,米已成炊了嗎?我可不能跟師姐同侍一夫,我更不能那麼無情搶她的夫君,這種事情我可不幹。”“誰跟你說已經米已成炊?誰要你與她同侍一夫?那本來就是你的夫君,你只是去要回來而已,就憑你有什麼本事與人搶?”他的手很大力,拽著我一路往下,不顧我的嚎叫,不顧我的扭打,似乎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要扭著我去見官一樣。“那師姐呢?”“被送回無量山面壁思過去了。”“她們已經拜堂了,天地為證,師姐就已經是她的妻,他們無權送她回去。”“閉嘴——你逃婚這條罪我還沒有跟你算,你還敢替人出頭。”他冷冷地說,那聲音讓人感到隆冬的寒意。“我逃不逃婚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以為你是誰?就算是要責怪我,也是我那從未謀面的夫君,關你什麼事?放手——”我吼他,然後死命掙扎。“我是你的師兄,當然關我事?記住以後你什麼事情都關我事。”“你多管閒事。”我憤恨地說。“你可以選擇不回去,師傅說了,你一天不回去,頂你出嫁的她,就會在暗無天日的山頂呆多一個月,你一個月不回去,她就面壁一年。”我倒吸一口冷氣,氣得臉都紫了,一群瘋子,尤其那個老瘋子,實在太可恨了,他以為將我們撿回來,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他以為教會我們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隨便叫我們面壁思過?實在太可惡了。“你也可以繼續周遊列國,吃喝玩樂,反正被關在山洞的又不是你,只要你夜晚睡得著覺就好。”他有點幸災樂禍地說。“我當然睡得著,還不知道睡得多好呢?”我罵罵咧咧的,但最終還是跟著他走了,一邊走一邊踢他幾腳,他迴轉身子,用那殺死人的目光盯著我。“有本事現在嚷,說我又將你的腳踢腫了,看師傅他老人家是否聽到?”我一臉不屑地說,我對他曾經做的壞事,耿耿於懷。雖然我沒有看見他的臉,但我相信已經氣得烏黑一團了。“這家人怎麼回事?怎麼知道掉包了呢?有人嫁不已經很好了嗎?”“你以為你的夫君是傻子?師傅給了你的畫像給他。”“都拜堂送進洞房了,怎麼還要糾纏?師姐不是身材更好嗎?真是傻子!”“是該你就是你,別想逃,身材好又怎樣?興許他就看上你這個身材不好的,真正的傻子是你。”他挾持著我下了客棧,然後將我扔上馬,他一個漂亮的跨身就上來了。此時他的眸子在黑夜中如星子一樣閃亮,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息,讓我迷戀,他的呼吸低低的,當在黑夜中帶著獨特的誘惑。第一次與他同坐一匹馬,馬路顛簸,馬兒有時會長嘶一聲,揚起蹄子,我就會倒進他的懷中,他懷很寬廣很溫暖,一跌進去,有點不想出來,如此幾次,我心跳加快,臉發燒,總是想起那次他將我壓在身下的情景,更是渾身不自在。但一想到他的陰險誣陷,我心中就有氣,坐得離他遠遠的,偶爾顛簸我就死死拉住馬的棕毛,馬的皮毛被我扯住,淒厲地嘶叫,結果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我心一慌,放鬆了手,整個人又跌在他懷中,但我都會很快離開,我才不與他靠得那麼近?夜晚的風又大又涼,衣服被吹得鼓起,風猛地往裡轉,我冷得打哆嗦,他的懷抱雖然極有誘惑力,但我卻不願意靠近分毫,結果身子抖了又抖,還打了幾個寒顫。“跟我鬥什麼氣?吃虧的還不是你?”他的手突然環住我的腰,我整個人就往他懷中靠去,全身頓時暖了起來,馬蹄聲中,他的心跳依然很清晰,但我的心跳比他的還要急促,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過於——我掙扎地脫離他的桎梏,但環住我的手很有立,如此親密讓我——“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過於曖昧?如果被我夫君知道是不是不太好?”我紅著臉喃喃地說,但自己愛極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