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見誰?”我兇巴巴地問他。“我去見風國的大將郭鬱。”他簡單的一句話就想將我打發。“你見他幹什麼?什麼目的?”我有點想不明白,現在可是兩軍對壘的時候呀。“你能不能別像一隻蒼蠅那樣在我郭耳邊 嗡嗡響,跟著來就是了,煩死了,真受不了,要不是知道你是女人,我直接就打你幾十軍棍。”他狠狠地說,然後還凌厲地掃了我一眼,似乎真的恨不得將我扔回去叫人打得皮開肉綻。於是我也不再多話,騎著我的小紅馬,快速地跟著他,兩人在濃濃夜色下賓士,馬蹄聲讓這個黝黑的夜晚不再寂寞。現在的夜已經越來越冷,馬跑得飛快,那刮過臉的風竟然有點像刀子一般,臉蛋火辣辣的痛,估計已經被吹得通紅通紅的了。西山離得並不遠,策馬一會已經到了山腳下,興許大家都知道是敵不是友,誰也不敢跑太遠,所以選取了一箇中間位置,發生什麼事情,跑回自己的營帳也不算太困難。今晚的月色比較淡,星星也黯淡無光,是一個讓人壓抑的夜晚,我們去到的時候,郭鬱還沒有來到,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周邊是連綿起伏的山巒。山腳下怪石嶙峋,大到可以藏人,樹木鬱鬱蔥蔥延伸到山腳,但在黑夜中如一團黑影,看得不甚清楚,這些地方都可以藏人,就是不知道藏著他風國的兵馬,還是藏著我們銀魄的兵馬?楚冰也環顧了一下四周,儘量離山腳遠一些。“小夜,萬一呆會有什麼突變,你不用理我,你直接勒馬掉轉馬頭,衝回軍營,知道嗎?”他的話語中帶著命令。“知道了,我不會傻到陪你一起死的,一有什麼不對頭,我會有多快跑多快。”我口裡雖然是這樣應答他,但我絕對不會這樣做,我就是怕有突發事件才會過來,如果一發生什麼事情,我立刻逃走,我乾脆就不來好了。“就知道你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傢伙,如此甚好。”他聽到我這樣說,竟然笑了,聲音帶著與銀狼一樣的寵溺,這男人也好傻。不一會前方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聲音我估計個人,抬頭一看,果然沒有猜錯,對方就只有五個人,郭鬱在前方領著他們,他那隻受傷的手纏在白布裡,在淡淡月色下十分顯眼。“小夜,後退十步。”楚冰沉聲對我說。“是——”我低聲應答,然後調轉馬頭,離他十步之遙,他們見偌大的空地只有楚冰和我們兩個人,也放下心來,郭鬱叫手下停下來,然後拍馬衝了上來。“不知道楚將軍深夜約郭某到此有何見教?”話說得十分客氣,但態度卻十分倨傲,讓人很想賞他兩巴掌。“我想那侍衛已經是給將軍你說過,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楚某人在戰場是喜歡真刀真槍,說話也希望開門見山,直截了當,我只想郭將軍退出此次三國聯盟,拉你們的兵馬迴風國。”這傢伙真是夠直接的,一開口就讓他滾蛋。“為何?難道楚將軍怕輸了?如果是這樣,讓出煙城即可。”他鼻子朝天,似乎我們真的怕了他一樣,這個無知的男人。“你覺得本將軍會害怕?你覺得我會讓出煙城?”楚冰橫掃了他一眼,甚是凌厲,縱是我在他身後,但那眼眸的餘光已然讓我心一跳。“郭將軍既然能夜深驅馬至此,證明心中早已權衡利弊得失,何必還在逞口舌之快?想我銀魄泱泱大國,兵強馬壯,就是馬上奪的江山,你們區區兵力,我們還未放在眼裡,郭將軍也是身經百戰的驍將,這一仗最終鹿死誰手難道將軍還看不出?”楚冰的聲音一點點變冷,郭鬱一時無言以對。“我銀魄國主聖明,剛與濯國結盟回來,你們小小一個風國有這個能力與兩大大國對壘嗎?以卵擊石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相信郭將軍比我更清楚。”郭鬱沒有說話,但臉色在月色下微微發白。“霍國派出大將顏野已死,你的左右先鋒已經被我軍丙先鋒腰斬於馬下,下一個受死的會是誰?郭將軍應該心裡有數吧。”郭鬱不發一言,但那隻受傷的手微微抖了抖。“大丈夫為報國恩,征戰沙場,拋頭顱,撒熱血,我郭某豈能是貪生怕死之徒?”他仰首挺胸,錚錚鐵骨,讓人心生敬畏,這人還算有骨氣,嚇得臉色發白,居然還可以說出這番令人熱血沸騰的話語。“將軍忠心真可以與日月同輝,將軍的膽量可以讓鬼神畏怯,楚某實在佩服。”楚冰朝他拱手,一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樣子,但嘴角卻無比嘲諷。楚冰在說話間,突然拍馬上前,小聲地說:“大將軍,你的手是真傷還是假傷,你究竟是貪生還是不怕死?”楚冰的聲音極為輕微,雖然我聽力極好,也只是勉強能聽到,風國後面四個男子,看見楚冰靠近他們將軍,以為圖謀不軌,忙驅馬上前,準備保護他們的大將軍。“下去——”郭鬱揮手示意這四個侍衛後退,聲音微微抖,楚冰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會是——但堂堂一個大將軍,不會如此不堪吧。“楚將軍果然好眼力,看來郭某人什麼都瞞不過你。”他的聲音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