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冰當初給我起的名字實在難聽,現在我身為先鋒,他們不敢再叫我小丙,但卻無一例外的叫我丙先鋒,這名字實在難聽,但逢有人叫我丙先鋒,我就會擺出先鋒的架子說:“叫我左先鋒就是了,不要叫丙先鋒了。”我糾正了成萬次後,依然有士兵叫我丙先鋒,恨得我就想掐死他,然後拋屍荒外餵狗去。“叫我左先鋒,丙先鋒這名字很難聽知不知道?”我終於忍不住咆哮了,自師傅起我名叫夜狼後,我就無比怨恨,時刻想著改名字,但如今有了新名字,居然又是難聽得要死,試問我怎能不激動咆哮。“難聽不都是爹孃起的嗎?丙先鋒你這樣是對爹孃——”我沒聽完他的話,就氣呼呼地走了,關爹孃什麼事?後面傳來楚冰爽朗的笑聲,他當然笑了,這名字是他起的,我回頭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他的笑容燦爛得耀眼奪目,這麼多天是他第一次笑,我竟然感覺到冰雪終於融化了,春天來臨了的感覺。自出發以來,大軍浩浩蕩蕩以最快的速度行進,但到了煙城已經大半個月過去了,三國聯軍兵力過百萬,穿過國境,已經佔領了酉城,埒城和崮城,這三城雖然離京城最遙遠,但卻物產豐富,土地肥沃,商賈往來,一片繁榮,三城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之後,三國大軍就浩浩蕩蕩逼近煙城。我軍八十萬雄獅駐紮在離煙城城門不遠處的扎木平原,這是他們要進煙城的必經之路。這次三國以夷國為首,夷國大將拓木為總統帥,霍國派出大將顏野,風國派出護國將軍郭鬱,這兩人為副將,聽候拓木的調遣,從這次將帥的分佈,就可以看到三國的地位差異,看來平時霍國,風國都是唯夷國馬首是瞻,只要制服拓木,打敗夷國這一役就簡單多了。但這次與三國關係良好的翼國並沒有參與此事,論國力,翼國比其他三國都要強大,但這幾年一直致力本國經濟,一點點發展,一點點膨脹,一點點蠶食比他們還弱小的國家,但每年都會進貢不少寶物給狸國,濯國,銀魄等大國,一直也相安無事。我們列隊等候,中午時分,戰馬嘶鳴,蹄聲如雷,前方濃煙滾滾,如地獄中上來成千上萬的惡鬼,在張牙舞爪,我沒有見過這種陣仗,臉微微發白,手心出汗。“丙先鋒,過來。”我驅馬在他身後。“別亂跑,跟著我,別以為你那點武功很厲害,戰場上你就是一隻雛鳥,還不會飛,聽到了嗎?”他低聲地對我說,周圍的人還以為我們倆在商量對策。“你怎麼那麼囉嗦,你才是鳥。”我不滿的說,但心裡溫暖,他笑笑不語,雙眼平視前方,氣定神閒,大有大山倒於面前不改容的氣派。“本將不斬無名小卒,來者何人報上姓名。”前方一個身穿黑色戰甲的男子,坐在高頭大馬上,三十歲上下,樣子也還可以,只是雙眼發出兇殘的光芒,神態倨傲,一派飛揚跋扈的樣子。“在下楚冰,專門斬你這種無名小卒者,來者也不需要通報姓名,直接受死就是了。”楚冰一字一頓地說著,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極有穿透力,在兩軍的上空迴盪著,身後將士鬨堂大笑,我也禁不住笑彎了眼睛。“你——”那個飛揚跋扈的男人估計是夷國大將拓木,可能從沒有受過這等奚落,此時他的臉已經被氣成豬肝色。“狂妄之徒口出狂言,我是夷國大將拓木,今日誰受死還不知道呢?”“夷國?在哪裡?有沒有我們煙城大?大將拓木?我不認識,我只知道我軍有一個左先峰叫小丙。”銀魄眾將再次鬨堂大笑,而我氣的乾瞪眼,在這樣的場合,他居然還調侃我,拿我來開玩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對方再次氣得臉發綠發青。“今日我不是來跟你耍嘴皮子。”拓木目露兇光。“無論是耍嘴皮子,還是真刀真槍,你都不是對手,要說什麼儘管說,要打我們銀濯的將士隨時奉陪。”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楚冰的聲音又冷又硬,劍眉飛揚,眸子難掩刀刃般的鋒利,身姿如青松般挺立,散發出統帥特有的威嚴,讓人震懾。“廢話少說,我奉本國大王之命前來,我國也愛好和平,不想烽煙四起,生靈塗炭,這次是因為你銀魄國計程車兵越過邊界,我們才迫不得已還擊,是正義之舉。”“是嗎?我怎聽說是你們先挑釁,引誘我軍將士過境?這樣也叫正義?拓將軍耍嘴皮子不行,黑白顛倒的本領倒不小。”“聽說哪及親眼目睹?貴國將士圖謀不軌,侵入我國領土,是我拓木親眼所見,難道有假?”“大將軍可真是沒閒著,居然那麼有空來邊境巡視,真是讓人佩服兼感嘆!”楚冰一副將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樣子,引我發笑。“信不信由你。”“我不信,信你是傻瓜。”“你——”拓木就快被楚冰氣的七竅生煙,敵軍軍營居然也有士兵禁不住發笑,拓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因為誰也知道他在說謊。“大王不想大動干戈,希望就此停戰,化干戈為玉帛,麻煩將軍轉告你們的皇上,皇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