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我的眼,我的唇,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撫摸我了,現在輕輕的碰觸,還是感覺到一股股電流流遍全身,她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著我了,是那樣的柔和。本來是痛不欲生的拔箭過程,此刻卻是如此不值一提,是如此情意綿綿。“痛不痛?”“痛,痛死了,痛得受不了,痛得不想活了。”我一邊在鬼哭神嚎,一邊把頭埋進她的懷裡,想努力去吸進她身上的芬芳,呼吸屬於她獨有的淡淡花香。她嗔怪地看著我,也許是我說得太假了,也許是當著宮離的面我們的動作太過於曖昧,這本來就是屬於閨房樂,現在卻有一雙笑眯眯的眼睛看著,讓我背脊發涼。其實我覺得並不是很痛,還沒有什麼感覺,宮離就已經幫我包紮好了,不知道是宮離的醫術高明,還是我沉醉在她的溫柔陷井裡?“子俊今晚就交給你了,你們今晚就在這裡歇息吧。”宮離轉身笑笑地對她說,他對她說話的時候像一個醫者,氣質高雅,一本正經,但對著我說話卻是一頭狼,一頭張牙舞爪的惡狼。“那你們呢?”她擔憂地問。“今晚我們到處面看月光,暫時把房子讓給你們兩個,讓你們好好團聚一下,明天我就會將你們趕出去,到時你要住就在後面再搭建一間吧。”他說完後走到我身邊小聲地說:“到時那間茅屋離我遠點,我怕你們的每晚的聲音太大,吵著我。”說完一臉的壞笑,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廝的真面目。“放心,我還害怕有人寂寞難耐,跑來偷窺呢!”我揶揄地說。他依然是笑得雲淡風輕,但說話卻一樣不正經。“今晚別弄髒我的床,不過看你現在的狀態,怕只怕有心無力,要不要我開點特效藥給你?”“不用了,在這方面我還從來不需要藥。”我聲音小但卻臉上豪氣干雲地說。“是嗎?”說完他就揚長而去,看著他的背影好想一腳踹去。“他跟你說什麼?”月兒疑惑地問我。“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他只是告訴我當這裡是自己的家裡一樣就可以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找他。”“哦”她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後依然站在一旁。她什麼時候變得像一塊木頭了,也難怪這幾天改變的事情太多,我都有點適應不了,何況是她!“過來。”想對著她大聲喊,但話一出口竟是如此的溫柔,溫柔得讓自已也毛骨悚然,頭皮發麻。愛可以讓一個粗獷男兒變得溫柔如貓。“我也跟他們出去看月光了,你知道我最喜歡是看月亮的了,我去叫呂鳳進來服侍你。”她急急腳地想衝出去。“你就是那麼不願意看著我?你就那麼願意別的女人睡在我身旁?”我盯住她,心中像被火燒一樣難受,語氣不再溫柔。“既然你說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又怎麼會在意?”她依然淡淡地說。難道她真的相信呂鳳是我的女人?這個笨女人怎麼就那麼好騙,她曾經的機靈去哪了?我對她的千般好,萬般疼她都忘了,而我的一句戲言卻牢記在心中,她什麼時候才真正開竅。“你真的以為呂鳳與我有什麼呀?”“不是我以為有什麼,而是你說的。”我頓時氣結。“傻女人,我尋了你幾百年,怨了你幾百年,你以為我的心中還能容得下第二個人嗎?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我的呢?”我將她攬入懷裡,雖然她的身體碰到身上的傷口有點疼,但我卻享受著這種疼痛。她的眼睛亮晶晶,不再說話,我吻著她看她的眼睛,覺得很心安,她也沒有拒絕,軟軟地倒在我懷裡。“莫非我的吻技竟進步如斯,只是蜻蜓點水,已經虜獲她的芳心?讓她軟成一團?”“看著你有傷在身,我暫時放過你,以後才與你算帳。”她狠狠地說。“你怎樣與我算帳,如果在床上脫光衣服我倒願意慢慢與你算,算多久都可以,穿著衣服就免了,速戰速結,因為我沒有興趣。”我一臉的無賴。“好啊。”她笑顏如花地看著我,但我卻覺得笑容裡帶著寒意。不久茅房裡就響起一陣殺豬一樣的慘叫,她居然掐我,還要毫不留情地掐我,還把我往死裡掐。真是寧願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尤其不能得罪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女人。不過那天晚上讓我興奮不已的是我終於可以攬著她入眠,她的身體終於完完全全屬於我,她怕碰到我的傷口離我遠遠的,淡淡的花香若有若無,這個妖精,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可以讓我心蕩神馳,想入非非。“想要我?可以,等你傷好之後吧!”她臉上浮出一絲狡猾的笑,她是故意說這些話的,她想讓我放鬆精神,我何嘗不是這樣,無論我們怎樣強顏歡笑,嬉打怒罵,其實各自心裡都不好受,她是因為與蒙俊失之交臂,人鬼殊途,而我是愧疚,愧疚於長眠於那塊土地的好士兵,愧疚那些追隨我的將領,我對不起還活著的孤兒寡母。把月兒安全帶來到這裡後,我懸起的心掉下來後,我就會想起那天血流成河的慘狀,裡面有多少鮮血是我們阿塔士兵的?有多少孤魂是我阿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