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他,他追來了,但我是不會出去,甚至不會轉身看上一眼,因為我知道他無法靠近,看了只會徒增大家的傷感,何必呢?果然後面響起了刀劍爭鳴的聲音,從聲音來看,應該很激烈,但多激烈都無法衝進來,楚庭奕將我送走,肯定已經是想好了對付他的促使,聰明如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皇弟已經對我動情,但殘酷如他,又怎麼可能因為他的皇弟,而錯失這樣的一個良機。這樣的男人註定站在高處,孤獨而寂寞。“月芽——”聲音已經變成怒吼,刀劍叮噹響,雖然沒有人會敢傷他,但他也絕對沒有機會靠近,即使武功高強如他。“姐,你要不要出去看看?”火狸有點不忍。我慢慢地再次閉上眼睛說:“不用。”“姐,城牆上那個人還站著看我們?”火狸稚氣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我無力睜開眼睛,也無力動一下嘴巴。誰站在高牆凝望將與我無關。馬車繼續行駛,天宇聲嘶力竭的喊叫已經被風吹得越來越輕,飄飄渺渺,心一絲一絲地痛,雖不劇烈,但綿長。我的身份已經不是一個奴,他已經賜我為月公主,名號真好聽,但這不是對我的眷顧,而是他認為一個奴配給一個太子,有損太子的顏面,所以才這樣做。現在天鷹國的一個公主,居然做你太子齊眾多妻妾中的一個,太子齊多威風啊!我的任務是要用盡一切狐媚的手段,將太子齊迷得神魂顛倒,為楚庭奕探聽他想要知道的軍情,現在我或者的意義是什麼呢?莫非就是別人彈詞軍情的工具,太子齊的玩偶,火狸的保護神?我也不知道。但即使這樣,現在的我不想死了,我真的是不甘了,我要活下去,看看命運的車輪是不是一如既往?馬車不急不緩地行駛了兩個星期,我們終於來到了阿塔國的都城。揭開馬車的簾子看了一下,街面極為寬廣,雖然人來人往,但卻不顯得擁擠,一塊塊青石鋪在地面,顯得古樸,但石縫間又透出一絲絲苔痕,顯得滄桑。看著這些古樸的街道,滄桑的城牆,我的心突然感到很悲涼。旁邊坐著的火狸已經睡著,臉上綻放孩子般純真的笑容,可以從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逃走,他已經很開心了。現在他就像是一個幸福的少年,綻放燦爛的笑容,他這樣的少年,應該騎著白馬,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似乎他的一生也並不是坦途,我只怕這次我帶著他真的害了他,讓他剛走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穴。窗外沒有什麼風景,我閉上眼睛,很努力地想記起太子齊的樣貌,但發現是徒勞,我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也許在大街上遇到他也不會認出他。那晚我的心,我的眼都沒有他。到了太子府,等在門口的是他的一群妾,因為我進來的身份就是一個妻,所以迎接我的當然是一群妾,這個太子齊還沒有當上皇上就已經有皇上的派頭,雖沒有三宮六院,但也妻妾成群,看今天站在門口的燕瘦環肥,就可以想象的到這太子齊的愛好。不過楚庭奕沒有說錯,他很好色,並且要求也是極高,今天站在門口的女子個個都是絕色,沒有一個是庸姿俗粉。“太子今天設宴,請今天到的月美人到大廳助興。”一個女子打扮得很隆重的女子嬌滴滴地對我說。“好”我淡淡地說。 站在一旁的火狸有點憤憤不平。“太子太過份了,姐姐長途跋涉才到這裡,已經累到不行,他還叫你去助興?怎麼說你都是王封的月公主,他們太欺負人了。”“這位小美男,你可說錯了,太子肯叫她去表演是她的福氣呢?我們也是剛來那一會才有這個機會呢?現在想去都去不到了呢!”她們連連嘆氣。“對,夫人說得對,這確實是我們的夫妻,殘月謝過各位夫人的提點,火狸我們走吧。”我們要惜福,珍惜這難得的福氣。我跟著侍衛往前走。“姐,何必這樣委屈自己?你可是王封的公主。”“火狸別再說這樣的話,這裡沒有公主,也沒有人當我是公主,在太子的眼裡,我只是一名歌姬,一名長得好看點,舞得出眾點,歌唱得動聽點的歌姬而已,在楚庭奕的心中,我也只是一個工具,一個為他霸業掃清障礙的工具而已。”大廳內燈火輝煌,酒香肉香美人豔,當我昂著頭走進去的時候,所有聲音都嘎然而止。我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徑直走到太子齊的身邊,太子齊眼睛頓時亮如天上的星辰,他向坐在身邊的一個妖媚女子揮揮手,她就知趣地離開了,但走前帶著怨恨看著我。也許她爭取了很久,今天才有機會坐在太子身側。“這是我新娶的妾,天鷹國的月公主。”他聲音洪亮,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坐在他身旁,我也得以認真的觀察一下他,畢竟從今以後他就是我要服侍的物件,剛才之所以直接走到他身邊,只不過是憑他坐的位置,他身上的貴族氣將他認出而已。好在長的還可以,身材魁梧,挺直的鼻子,配上劍眉星目,還算養眼,只可惜眼睛不夠清澈,有點渾濁,有點浮腫,一看就知道平